“誒!你怎么說變臉就變臉。這人死為大,不賣棺材又是幾個意思?”
棺材鋪老板一聽到是三礦死的人,立刻翻臉不認(rèn)人。
“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老板很堅定。
沒有人跟錢過不去。
再說了,一口棺材對于我來說,并不是很貴。
兩百塊,我都能買兩百口棺材了。
“錢不是問題,老板你考慮一下?”我對老板說道。
老板看了我一眼,笑道:“就你?能出得了多少錢?”
“瞧你這話說的,我都能把你這棺材鋪給買下來!”我高傲的說道。
“你在開什么玩笑?買下我的棺材鋪?”老板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三礦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冤死之人。普通棺材鎮(zhèn)壓不住,你想讓我賣棺材給你,只要你錢到位,我就賣給你。”
我把十塊錢塞進紅包,遞給老板。
“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老板美滋滋的收下紅包。
“給我一個小時時間,”老板說道。
“搞什么。磕氵@是要當(dāng)著我的面,重新雕刻出一口棺材?”我問道。
“都跟你說了,那都是冤死之人。你不想出事的話,那就得在棺材里里外外做點功夫!崩习逭f道。
我無所謂,反正我大出血花錢買棺材。
老板又不會騙我,這鎮(zhèn)上,只有他一家棺材鋪。
雖然我跟老板不熟,但聽說他的棺材鋪從清代開到現(xiàn)在。
閑來無事,我在棺材鋪例外轉(zhuǎn)悠。
才發(fā)現(xiàn),這家棺材鋪原來有名字。
“張氏棺材鋪?”
我抬頭說出棺材鋪的牌匾。
“老板,你姓張?”我問道。
老板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不姓張,難道你姓張?”
“我姓趙!蔽倚Φ。
“趙?”老板在給棺材做手腳,順便也跟我聊了起來:“叫什么名字?”
“我叫趙山風(fēng)。怎么?你還想給我介紹老婆嗎?”我問道。
“介紹老婆?同志你想多了!崩习逍Φ溃骸跋衲氵@樣的年輕人,哪個女人不喜歡?長得又帥,看你的樣子,最近發(fā)了大財是吧?”
“這怎么看得出?”我問道。
“懂點面相!崩习逭f道。
“哦?那我面相如何?”我繼續(xù)問道。
老板抬頭看著我的臉,意味深長一笑。
“你的面相很普通嘛,一輩子平凡命。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你的面相在你大難不死的時候已經(jīng)變了。本來平凡命,變成了忙碌命,你這輩子,注定要忙碌一生!
“從你現(xiàn)在的面相來看,你不是一個壞人,雖然有點貪財,但不至于為了錢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你的人生將會有一場大劫,應(yīng)該會在五年后發(fā)生,不過遇到貴人,便會化解劫難。”
“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但以后的日子衣食無憂。還是那句老話,相由心生,多做好事,積陰德。將來子孫享福,也得從你自己做起!
老板說了一大堆道理,我感覺沒什么壞處。
他說我五年后會有一個大劫。
現(xiàn)在的我25歲,五年后豈不是30歲?
但我不信這些,純當(dāng)故事來聽。
和棺材鋪老板聊了很久,雖然他年紀(jì)比我大,不過聊得過來。
一小時過去,老板拍了拍手中的木屑灰塵。
“行了,我?guī)湍闼腿グ伞!崩习逭f道。
“那行,有勞老板了!
謝過老板,他從旁邊的小房子里,遷出一匹黑馬。
空棺雖然不是很重,但還是得叫兩個人來幫忙。
“阿水,出來幫忙抬棺!”老板朝著房子喊了一聲。
“來了!”
房子里,走出一個年輕男人。
看他的樣子,似乎比我還小。
“我兒子,張水!崩习褰榻B道。
“同志你好!蔽疑锨昂蛷埶帐执蛘泻簦骸拔医汹w山風(fēng),三礦的!
“你好你好!”張水笑道。
棺材四人才能抬,不過空棺的話,三人足矣。
棺材放上馬車,用麻繩固定。
“阿水,你看著鋪子,我跟著山風(fēng)把棺材送去三礦,不用煮我飯了!崩习逭f道。
“行,爸你慢點,”張水回答道。
我跟著老板上了馬車,一鞭子甩去,面前的黑馬快步往前跑。
此時天色已晚,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勉強還能看見路。
“對了老板,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問道。
“姓張,名正直!崩习寤卮稹
“可以啊老板,這名字很有詩書氣!蔽铱洫劦。
“讀過幾年私塾,只是后來為了生活,才開棺材鋪賣棺材而已。”張正直笑道:“你要是不想挖礦的話,可以來我這兒學(xué)學(xué)手藝。”
“手藝?啥手藝?”我好奇的問。
“做棺材唄,難不成抓鬼?”張正直笑道。
“使不得,正直同志,你這話可別亂說!”我緊張的說道。
“哈哈哈哈!”張正直仰天大笑:“沒事,這偏僻的小路,不會有人聽見的。再說了,這里只有你和我,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我倒是比較害怕。
隔壁四礦上面的村子,聽說抓了兩個陰陽先生,一個死了,另一個廢了雙腳整天在四礦附近游蕩。
當(dāng)時村長為什么會關(guān)門做事,我早已猜到。
不過村長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春花鬼上身,我有點擔(dān)心會被人告狀,把村長這個老頭給抓去浸豬籠。
一把年紀(jì)了,不老老實實點,非得搞出點動靜出來。
“老板,你該不會,真的懂那些吧?”我問道。
“我要是懂的話,早被抓走了,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張正直回答道。
我倒是不太相信張正直的話。
他在棺材里面做手腳,而且我也看到所謂的“手腳”,是在棺材里面雕刻符箓。
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符這種東西,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張正直不敢承認(rèn),他也在害怕被抓去。
黑夜已經(jīng)籠罩天空,回到村子時,已經(jīng)是七點了。
村長站在簡陋的祠堂門口迎接我和張正直。
我還以為村長不認(rèn)識張正直,準(zhǔn)備互相介紹來著。
結(jié)果兩人竟然握手。
“正直同志,好久不見!”
“差不多十年沒見了,清廉同志!
棺材鋪老板叫張正直。
村長叫趙清廉。
這兩人的名字,我總覺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