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又多了一副星宿棺。
名曰:亢宿棺。
龍凱是個孤兒,他的學生時期,都是張亮和野狗資助。
現(xiàn)如今野狗死了,龍凱也死了,我現(xiàn)在生氣的心情都沒有。
天命要你死,玉皇大帝都保不住。
“老趙,現(xiàn)在怎么辦?已經(jīng)走了兩個了!眲⒕珕栁。
“沒辦法,沒有任何辦法。所有人都自身難保,我怕睜開眼睛,你們也會躺在這棺材里!蔽覈@氣道。
我們?nèi)嗽诹x莊里發(fā)呆,現(xiàn)在毫無頭緒。
“師父,有人來找你!币Τ霈F(xiàn)在義莊門口。
“嗯?”我抬頭看著姚超。
“亮哥來了。”姚超話音剛落,張亮從旁邊走來。
張亮跟我們點頭打了聲招呼,他給野狗和龍凱上了三炷香,整個人打不起精神。
“老狗和小凱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講真的,說不定哪一天就輪到我,我過來祭拜一下他們兩個,順便讓你留個位置給我。”張亮無奈的笑道。
雖說這話看起來是看玩笑,但我們都知道,這玩笑很有可能會變成真事。
“你來找我,小叮當知道嗎?”我問道。
“我們雖然退出了陰陽界,但外面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和小叮當聊過,她也很無奈,因為這件事,我們打算搬去狐族領(lǐng)地住一段時間,等外面風頭過了,我們再回來陽間住。”張亮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點!蔽覍埩琳f道。
“你們也是一樣!睆埩辽蟻硗蝗槐ё∥,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好好活著!”
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亮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已經(jīng)離開我的視線。
一個天命,就把我們所有人搞得魂神顛倒。
我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天命到底是何方神圣。
根據(jù)上官九所說的那樣,我們這群人因為過于強大,才會遭到老天的懲罰,那么問題來了,是不是我比所有人都要強大,然后天命會找上門把我殺了?
我把這個大膽的想法告訴說了出去。
劉精和林無悔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反而他們兩個似乎同意我的說法。
“老趙,現(xiàn)在我們八卦閣出于陰陽界的中上位置,我覺得沒必要吧!眲⒕粲兴迹是有點點想法。
“我無所謂,阿嵐是掌門,殺個人我都無所謂!绷譄o悔啃著甘蔗說道。
我沉默了幾分鐘,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的想法,我都能理解,但現(xiàn)在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今天死一個,明天死一個,到時候我這義莊都放不下,到時候所有本領(lǐng)強的人都死了,那陰陽界必定大亂一翻。”
“阿精你說我們門派屬于陰陽界的中上等位置,那按照我的做法,把我們門派推上最高層,我們八卦閣要把天地會踩在腳下!地府、妖界、還有女魃那邊,我們都不放過。”
“天命現(xiàn)在殺的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人,當年上官九為了培養(yǎng)我們這群年輕的,利用魔鬼訓練和魔鬼實訓的方法,讓我們快速成長。老一輩的要死,年輕一輩的要死,我家老頭為了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毫無音訊!
“不管怎么樣,這個死胡同我闖定了。我趙家祖祖輩輩是吃死人飯,也是道門弟子,如今道教有難,作為道門弟子不能袖手旁觀坐以待斃。咱們八卦閣雖然只有我們?nèi)撕统校胍韵挛迥昵,我們是怎么闖出名堂的?”
“所以,這一次,我們也要搞大龍鳳,把所有名聲都聚集在我們八卦閣身上。知不知道當年是誰給我算命,說我的命屬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人就是我家老頭,我親生父親。”
“一將功成萬骨枯,意思為一個將帥的成功是靠犧牲成千上萬人的生命換來的。我不同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要犧牲很多人才能坐上最高的位置,我要逆天,我要改名!”
“廢話我說完了,你們兩個意見如何?”
“我沒意見。”林無悔攤手說道。
“五年前我選擇了你,我還能有什么意見?”劉精笑道。
我們?nèi)艘庖娺_到一致,目的就是讓天命來找我們?nèi)寺闊?br />
論道行,雖然我不夠譚歡喜和我家老頭厲害。
但我夠膽量,不怕死。
計劃定下,還需要時間去實行。
在此之前,我還得去探望一下吳滌。
這叼毛命大,起陣卜卦后沒死,現(xiàn)在剛醒來,自己給自己治病。
我跑來石虎山來看他,吳滌面青唇白,還坐在灶頭旁煲中藥。
“沒死就好好躺著,出來走動不怕被裝進棺材嗎?”
吳滌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著我露出勉強的笑容:“操!死不了,老子還可以活到八十多歲!
我走過去坐在吳滌旁邊,嘆了口氣,說道:“小凱沒了……”
“呵呵……”吳滌自嘲笑了一聲:“猜到的了!
“去遲了一步,這次消失的是亢宿。死法和野狗的一樣,割喉放血,貼收魂符把魂魄給帶走,現(xiàn)在我的義莊里面,停著兩口棺材。”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算出來也沒辦法。”吳滌無奈的說道:“我怎么覺得你的義莊,似乎就是給我們這群人留下來的?”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吳滌,說道:“啥意思?”
“沒什么,就這么說一下而已。”吳滌說道。
我總覺得,吳滌話里有話,但我又不敢確定。
或許是個巧合也不一定。
“我記得你這還有一位高僧在哪,他去哪了?”我問道。
“食道癌,兩年前走了!眳菧炱降幕卮稹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蔽覈@氣道。
“他是我?guī)煾傅牡艿,我(guī)煾溉肓说澜,他入了佛教。我(guī)煾钙獗┰,?jīng)常和他吵架,不過我?guī)熓迦肓朔鸾毯笃夂芎,?jīng)常和我?guī)煾钢v道理!
吳滌抬頭看著天花板,不禁流了眼淚,應(yīng)該是想起了他師父。
“你都老大不小了,整天呆在這個地方,不打算娶老婆嗎?我們是道教俗家弟子,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你看看張亮,直接把胡三太爺?shù)膶O女給抱回家,我覺得你可以去蛇族那邊找一個!蔽艺{(diào)侃道。
“我找你大爺?shù)奈,你要老子當許仙?”吳滌瞪了我一眼,隨后恢復平靜的語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你知道的,干我們這行,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棺材,找個老婆豈不是禍害人家,到時候要守寡?”
“哈哈哈……你這人,有意思!蔽覠o奈的笑道。
我倆正在說話,手機一個通知鈴聲傳來。
拿出手機一看,劉精給我發(fā)了條語音消息。
“老趙,在哪?胡家仙出馬弟子黃一牛被送了過來,義莊又多了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