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聲自首,我把他上交給天地會去定責。
高家聲臨走之前,說了一句和毛青陽一樣的話。
“殺野狗的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因為這句話,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猜測。
再一次站在黑板面前,把所有東西重新整理一翻。
目前黑板上,我已經(jīng)把老頭、甄國棟、高家聲的照片都給去掉。
只留下野狗的照片,以及他棺材的照片。
黑板上大大的【兇手】兩字,后面加了個“模仿殺人”。
動機未知,但卻是道門中人。
我把目光移到棺材面前,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馬跑到義莊去,盯著棺材看了足足一個小時,總覺得這條蛟龍,似曾相識,在哪見過一樣。
接著我往家里跑,跑到老頭的書房里翻查古籍。
終于找到一本比較殘舊的書,我拿著書又跑回義莊,對比著這口棺材。
“二十八星宿……角宿!”
角宿,二十八宿之一,東方蒼龍七宿之首,為蒼龍七宿之角。
在七曜屬木,圖騰為蛟;故亦稱角木蛟。
這口棺材是兇手故意設計的,棺材刻有蛟龍,寓意著這口棺材是星宿棺。
我腦子里立馬閃過張亮解說隕石棺的事情,隕石棺現(xiàn)世,意味著二十八星宿隕落。
野狗所躺著的角宿棺,對應野狗自己的星宿:角木蛟。
推理到這時,我抱著書回到客廳黑板前,把二十八星宿全都寫在黑板上。
東方青龍七宿: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
北方玄武七宿:斗宿,牛宿,女宿,虛宿,危宿,室宿,壁宿。
西方白虎七宿:奎宿,婁宿,胃宿,昴宿,畢宿,觜宿,參宿。
南方朱雀七宿: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張宿,翼宿,軫宿。
野狗的死是一個開頭,接下來,還有二十七個人會因為此事而消失。
兇手也許是人,也許不是人,這句話一直環(huán)繞在我腦中。
我拿起粉筆,在兇手旁邊點上冒號,寫上兩字。
天命!
天命到底是人還是鬼,沒人知道。
就連茅山掌門都懼怕他,可想而知這恐怖性。
我調(diào)查過野狗,他并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惹來殺生之禍,并不是因為他不會做人,而是因為他過于強大。
上天來懲罰他,所以將其殺害。
我把事情給捋清楚后,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開心。
雖說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天命”殺了野狗,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天命的確存在。
老頭因為天命而始終,我在想,他是不是在追殺天命,所以才和天地會鬧扳。
這兩天我太累,在推理過程中,躺在沙發(fā)睡著了。
第二天被林無悔給喊醒,他拿著一盒腸粉放在我面前:“吃飯吧!
我摸著凌亂的頭發(fā)從沙發(fā)坐起,乍一看都已經(jīng)中午一點多了。
“你這黑板上,寫的都是什么東西?怎么連二十八星宿都搞出來了?”劉精看著黑板上的東西,摸著下巴說道:“老趙,你這樣搞不得哦……天天通宵,身體會跨的!
“老子好說歹說也研究出一點東西出來,還對得起我這一兩個星期的通宵。”我嘴里含著飯,含糊不清的說道。
“天命下凡,懲戒道門弟子。隕石棺是最好的見證,當年古人把二十八星宿刻在隕石棺上面,目的就是警惕后人,凡事不可逆天而行,否則必將遭天譴。野狗代表著角宿,棺材刻著的蛟龍圖,就是這個意思!
我想說的話,都被林無悔解釋出來。
劉精點頭頓悟,他才明白是這么一回事。
“那按照這個意思的話,還會有人因為二十八星宿而死亡?”姚超好奇的問。
“沒錯,有可能就是我們四個其中一個!蔽一卮鸬。
我們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大家沒再說話。
盒飯吃完,我叼著一支煙深吸一口,對他們?nèi)苏f道。
“各位,我們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曾今有高人在小時候說過我,他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我不同意,我認為是生是死,都由自己掌控。以后大家有什么三長兩短,記住要互相關照!”
我說出這句話,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也許下一秒,林無悔很有可能死在我面前,也有可能是劉精,姚超也說不定。
“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去哪?”劉精問我。
“既然知道了二十八星宿和天命有關,我在算卦這一方面不是很強,需要去找個幫手,幫我算一算,下一個星宿會是誰,這樣可以提前保護他,到時候可以見一見天命的真面目。”我說道。
離開家后,我又開始在外奔波。
算卦這一方面,除了譚歡喜之外,我還認識一個神算子。
居住在石虎山的神醫(yī):吳滌。
別以為吳滌是一個鬼醫(yī),據(jù)我了解,五術之中,醫(yī)術和卜術,吳滌很是精通。
因為算卦這方面是泄露天機的做法,所以吳滌基本上是不搞這玩意兒,他一心做一個醫(yī)生。
吳滌出國留學學西醫(yī),在國內(nèi)又學中醫(yī)。
曾聽聞吳滌拒絕了國外一個名牌醫(yī)院年薪百萬美金的邀請,選擇了回來石虎山當一名中醫(yī)。
“老吳!”
我對著休息閣大喊。
“你媽媽的吻,午覺時間你喊個雞兒!”吳滌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完后,吳滌打開窗戶臉上充斥著怒氣,但見到是我后,非常的意外:“老趙?”
“沒打擾到你吧?”我問道。
五分鐘后,我和吳滌坐在一樓的茶室談話。
我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給吳滌聽,吳滌表示自己也打聽到消息。
“我知道會來的,但沒想到這么快。”吳滌說道。
“你早就算到了?”我詫異問。
“不……是我?guī)煾杆愠鰜淼,不過他人已經(jīng)仙逝,當時我還小,不怎么了解這事。上次天地會召集我們所有人去開會,不也是說這事嗎,大劫降臨,非同小可,所有人命懸一線!
吳滌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
“代表角木蛟的野狗死了,剩下二十七個星宿都是誰,你能算出來嗎?”我問道。
“以我的功力,一個月只能算出一個,剩下的二十七個,起碼得二十七個月,差不多兩年。而且我不一定能撐到兩年后,說不定下一個是我!眳菧旎卮稹
“人命關天,老吳!”我雙眼看著吳滌說道。
“你他媽別像個女人一樣撒嬌行不行?我看你比我還壯,你在老子面前撒嬌,我他媽一刀捅死你!”吳滌拍了拍煙盒,拿出一支煙叼著說道:“我又沒說不幫你,好歹讓我抽支煙醞釀一下總行吧!
“你老大,你說了算!蔽覍擂蔚男α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