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頭在這兒,以我的暴脾氣,早上去暴揍李山峰了。我曾今發(fā)誓過,不搞到李山峰生不如死,我自己都死不瞑目,是他把我害的這么慘。
我家老頭表面帶著微笑,不過他心里應該清楚眼前這人就是個笑面虎,奸詐的很。
兩人握手打了一聲招呼,并沒有互相懟。
李山峰看著笑道:“趙嵐,進來可好?”
“好的不得了!蔽椅⑽⒁恍Γf道:“托李老板的福,我現(xiàn)在僵尸都能打死好幾只,你要不要試下?”
“誒!不了不了,我這身老骨頭,半只腳都踏進棺材,沒必要和你們年輕人做不必要的斗爭,不過你可以跟我徒弟過兩手!崩钌椒褰榻B著他旁邊的光頭眼鏡男:“這是我徒弟王德發(fā),我門下最得意的弟子,風水術非常了得!”
王德發(fā)?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國際友人王德發(fā)?”我嘀咕一聲。
“你好!蓖醯掳l(fā)握手跟我打招呼:“我聽說過你的名號,趙嵐是吧?陽眼持有人,化解龍鳳母尸、在達萬寫字樓單挑痋尸、率領八仙抬龍棺挽回龍脈。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李氏風水師弟子,王德發(fā)!今年二十八!”
從王德發(fā)的言談舉止到整體著裝來看,他似乎并沒有我想象的這么猥瑣。為什么我最近看人有點失算?王德發(fā)這個模樣,有點像日本電影的光頭男演員,但氣質上,卻是個斯文人。
我對李山峰是恨之入骨,不過他徒弟王德發(fā)讓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這么壞。除了達萬寫字樓痋尸和珠峰龍棺這兩件事之外,他竟然還知道我搞定過龍鳳母尸棺這件事情,這人是不是暗戀我?
大廳里越來越多人,我也沒必要說出一些粗鄙之語。
與王德發(fā)握手打了招呼,我們便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現(xiàn)場有五百八十個位置,大約來了百分之九的人,但我還是覺得人山人海。老頭和李山峰是天地會的成員,所以他倆坐在比較偏前面的位置,而我和林無悔坐在最后面。
大廳中間,掛著一道橫幅:第十三屆“白事人員”市會議。
好一個“白事人員”,毫無遮攔。
大廳內還有記者拍攝,看來這一場會議是要上電視的。
“感謝各位抽空參加本次會議,我是天地會本省天地會的分部會長鄧紅陽,首先在這兒祝各位新年快樂……”
“正月十五都過了,還新年快樂,老糊涂了吧?”我對著林無悔小聲說道。
林無悔抱著他的破魔刀默不作聲,甚至還在啃甘蔗。
講話的那人是一個和我家老頭年紀差不多,最煩這些領導講話,各種啰嗦也不講重點,一會兒感謝這個,一會兒批評那個,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次會議的主題到底是什么。
反而有些人裝模作樣,打開筆記本記錄。
我看向老頭,他竟然在抽煙!
沒錯!他在抽煙。
這么大的大廳,布滿了幾十張“禁止吸煙”牌子,幾百人里面只有老頭在吸煙,而且在他面前還有一個煙灰缸。以老頭的身份,不至于得到這么特殊的待遇吧?
本來我也是犯煙癮,反正做最后一排沒人理會,我干脆拿出煙點燃抽著。林無悔瞥了我一眼,我與他對視幾秒,問道:“干嘛?你也要啊?”
林無悔眨了下眼皮,說道:“甘蔗在你車上沒帶來。”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抽出一支煙遞給林無悔,順便幫他點燃。
完后我倆在后排偷偷摸摸的吞云吐霧,這感覺別提有多爽。只要有煙有手機,便能打發(fā)時間。下面那個叫鄧紅陽的領導依舊在廢話連篇,而我和林無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先生你好,室內不允許抽煙!”一個保安走過來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煙,然后抬頭看著保安:“不是……下面那老頭都抽煙,為什么我不能抽?”
保安看著我家老頭,但我家老頭早已抽完自己的煙,煙灰缸也不在桌上。
保安回頭說道:“先生,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們將采取措施,請您出去。這里是公共場所,抽煙有害他人健康,請你立刻掐滅煙頭!
“okok!”我把煙頭丟地上,用認錯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我的錯,我會注意的!
保安轉眼看著林無悔,林無悔毫無怨言的丟下煙頭。
當保安離開后,喇叭傳來老頭的名字:“趙罡同志,你管教兒子的方式不太正確,你抽煙也就算了,你兒子怎么能在這種場合抽煙?”
話剛說完,所有人扭頭看著我。
說話的是廢話超多的領導鄧紅陽,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出了嘲諷。
老頭看了我一眼,但他的眼神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不好意思,鄧主任,他平時都這樣,我管不到他。您繼續(xù)開會,別被他打擾了!崩项^說道。
“你管不到?那需要我替你管嗎?”鄧紅陽冷笑道。
我覺得這叼毛說話有點過了,當著幾百人的面嘲諷老頭和我。
整個大廳非常安靜,似乎都在等著老頭的決定。
很明顯,我們被針對了。
“鏘……”
我聽見刀劍出鞘的聲音!
瞥了一眼林無悔,下一秒突然一道黑色的劍氣閃過直飛大廳中間,劍氣穿透大廳后面的一根水泥柱瞬間崩塌,發(fā)出一聲巨響。
我也不知道林無悔發(fā)什么神經,大概他也是看不過眼,然后拔刀?墒撬@突如其來的黑色劍氣也讓我很吃驚,仔細一看,這家伙已經開啟了陰眼,把陰氣覆蓋在他的破魔刀身上,才出現(xiàn)這道黑色的劍氣。
林無悔鬧出了事,從左右兩邊跑來一群穿西裝的人,他們手中甩出伸縮棍沖向我們。
“喂喂喂……干嘛?”我緊張的聞到。
結果一根伸縮棍對著我的腦袋用力敲打下去,額頭瞬間冒血。
林無悔踹開攻擊我的人,用刀尖指著他,其他人不敢亂動。
我摸著額頭的血,滿腔怒火。
“不至于吧兄弟?”
我掀開袖子,咬住手臂開啟陽眼。
二話不說,沖向那群那伸縮棍的西裝男,一拳一個,短短幾分鐘時間而已,八人被我打趴在地無法起身。
我慢步走到中間的位置,拿出根煙叼在嘴里,點燃深吸一口,然后吐在鄧紅陽的臉上,微笑道:“喂,我頭上的傷怎么算?”
“你膽子不小。口w嵐!”鄧紅陽很不服氣。
“嘭!”我抓住鄧紅陽的頭發(fā),猛的砸在桌子上,吼道:“老子問你這傷怎么算?你以為你官職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