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尸沒想到我這一拳可以把它的臉給打歪,它回頭看著我。
我二話不說又是一拳,要知道我的詠春可不是白學(xué)的,十秒二十拳,拳拳致命。
雖說我都詠春是半路出家,打的都是王八拳。
但這力量,足矣壓制住兇尸。
怒氣越大,代表陽眼的震懾力越強(qiáng)。
之所以兇尸遲疑不敢還手,是因?yàn)殛栄壅饝亓^于強(qiáng)大,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難以控制。打紅了眼,兇尸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看著兇尸被我打趴在地,我依舊不停的對著他拳腳相加。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身后傳來有人喊話的聲音。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兇尸還有一點(diǎn)生息,我根本就停不下手。
“趙嵐,你他媽干嘛?”野狗大喊著:“這兇宅我要賣的!你把兇宅給毀了,我賣什么?臥槽!”
我回頭看著野狗,想要解釋來著,可是控制不了自己。
就這樣朝著野狗跑去。
“喂喂喂!你怎么了?”野狗問道。
“走啊……走……”我意識模糊的小聲說了一句,讓野狗趕緊消失在我的視線,不然他連命都沒有。
正當(dāng)我接近野狗時,旁邊跑來一個黑影,對著我猛的一踹,我整個人往側(cè)飛了幾米的距離。
不過因?yàn)橛嘘栄鄣木壒剩也]有感到有痛感。
與此同時,我才看清楚踹我的人是林無悔。
林無悔看我的表情不再是面癱,而是皺著眉頭。他見識過我開陽眼的威力,如今他還想把我給制止,顯然是行不通的。
我爬起身,沖向林無悔。
林無悔緊握拳頭,對著我襲來,不過我能輕松的抵擋他攻擊,擋了幾招后,我一拳打在林無悔的臉上。
林無悔抹去鼻血,他竟然露出了笑容。
盡管我處于一個意識模糊的狀態(tài),但見到林無悔那面癱臉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有事情要發(fā)生。
林無悔拿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左手掌劃下去,從他的手掌心中滴落鮮血。接著林無悔把左手蓋著自己的左眼,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我很是熟悉。
數(shù)秒過后,我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開始下降。
從林無悔身上,冒出淡淡的黑色氣體,相比之下,他整個人變得陰深恐怖,像是一個惡靈。
我這個擁有陽人的人,都覺得這家伙身上也有震懾力。
當(dāng)林無悔放下左手時,他的右眼瞳孔變成了灰色。
“陰……陰眼?”野狗看了一眼林無悔,又看著我:“陽……陽眼!”
陽眼震懾世間邪祟,陰眼統(tǒng)領(lǐng)世間邪祟。
陰陽雙眼同時出現(xiàn),這讓我也很是驚訝。
難怪林無悔一直都是以面癱的表情和我說話,原來他擁有陰眼。
如果說我身上冒出的水蒸氣是陽氣,那他身上冒出的黑色氣體則是陰氣,我倆同時緊握拳頭,敵視對方。
三秒后,同時沖向?qū)Ψ健?br />
林無悔是練過的,他的體術(shù)完全在我之上。
開啟陰眼的他,雖然速度和力量不是很快,但他每一次都能準(zhǔn)確的躲開我的攻擊。
我連續(xù)好幾次沒有攻擊到林無悔,怒氣更加膨脹。
林無悔伸出手來攻擊我,我很莽撞的推開他,但下一秒,我的脖子被他掐著。
我明明已經(jīng)推開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能如此輕易近我身。
正想反抗來著,林無悔直接把我往地上用力一砸,我后背朝地被他摁著。
他掐我脖子的力氣越來越大,而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
林無悔用陰眼直視我的陽眼,這一刻,我竟然畏懼他的陰眼。
是的,沒錯!
陽眼可謂是陰陽瞳術(shù)中最厲害的眼睛,這世間有很多種瞳術(shù),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的,陰陽雙眼也屬于其中之一。
光是陽眼,能震懾邪祟,這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
陽一直克陰,結(jié)果現(xiàn)在反過來,我被陰眼給震住。
很快,我身上的怒氣逐漸消失,身體的膨脹感變成了疼痛感。當(dāng)我恢復(fù)意識時,林無悔松開我的脖子,他的陰眼也慢慢變回正常瞳孔。
見到我倆都平靜下來,野狗這才從一旁小心翼翼的走來,問道:“你倆……沒事了吧?”
“沒事……”剛剛的打斗,我還是記得很清楚,只是身體由不得自己控制。
林無悔的陰陽可以任意開啟和關(guān)閉,這讓我感到很新奇。
“喂,這家伙被你給打死了!”林無悔站在兇尸的身邊說道。
“死了一了百了……”我擺手說道。
林無悔扛起兇尸,直接丟進(jìn)貨車后箱內(nèi)。
“你干嘛?”野狗問道。
“這家伙還有用!绷譄o悔又恢復(fù)面癱的表情。
“有你大爺?shù)挠,這他媽是兇尸,說是死了,但被畜牲接觸,一旦驚尸,又會醒來!币肮芳拥恼f道。
“你要拿去哪?”我問道林無悔。
林無悔包扎好自己手掌的傷口,說道:“賣掉!
“賣?”野狗皺眉問:“這玩意兒,能賣多少錢?”
林無悔提出要賣掉這只兇尸時,我并不覺得很驚訝。再某個地方,隱藏著一個“黑市”。而這個黑市里面,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買賣僵尸、古尸只是里面其中一樣生意而已。
我有幸被老頭帶去過兩次,當(dāng)時是我小學(xué)的時候,我記得去里面買一口棺材,賣家要價三十萬。
在里面買,比外面貴好幾倍。
但是賣的話,便宜好幾倍。
里面有的東西,外面沒有,這才是最重要的。
野狗看著身后的兇宅,嘆了口氣,說道:“我?guī)湍愎芎媚强趦垂,你現(xiàn)在毀了兇宅,你讓我怎么跟客戶交代?人家是要完好無損的兇宅,現(xiàn)在你給我整踏了,都廢了……”
“狗哥,謝謝啊!”我勉強(qiáng)的笑道:“我記住你這人了,你還有很多兇宅的資源,沒必要在意這一個,再說了你也賺了兇棺的錢,也不虧啊。”
野狗瞪了我一眼,把紗布丟給我,說道:“上車!走人!”
深更半夜,我們?nèi)穗x開了兇宅。
兇棺和兇尸都被我們運(yùn)走,這兇宅也不能算是兇宅,已經(jīng)沒有“家主”,如果真要是重建的,這兇宅只能說是一個普通的房子了。
走了一半的路程,林無悔開口說道:“直接去黑市!”
“回去歇會吧,你不累,趙嵐都累成狗了!币肮返鹬鵁煵荒蜔┑恼f道。
沒錯,我的確是累成狗。
開啟陽眼后,耗費(fèi)太多的體力,上了車后,我直接懟了兩瓶大的礦泉水,不帶喘氣的那種。
林無悔看了一眼后座的我,閉目養(yǎng)神,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