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說一個普通的家庭,哪個地方的風水位置最陰,無疑就是廁所了。
眾所皆知,人體排出來的是排泄物,但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晦氣。
另外,我剛剛綁墨斗線的位置,正是樓上洗手間的通往下水道的水管,不然我也不會選擇哪個地方。你可以笑我喝過尿,但這些我并不在乎,我只知道,負二層停車場有問題。
我拿出羅盤站在中心位置,指針突然快速轉動,非常不穩(wěn)定,無論走到哪都是一樣。
看風水就像是看病。
望、聞、問、切。
前面三點都做過,唯有這個“切”有點特殊,給這棟樓“把脈”,而這棟樓的“脈搏”就是所謂的地基。
我趴在地上,附耳貼地面,整個負二層停車場一片死寂,我趴在地上聽地底的聲音。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只有我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咚!咚……咚!”時而傳來不規(guī)律的敲打聲。
聲音的來源,似乎并不是來源于地底,而是我身邊某個黑暗的角落。
“呼呼呼……”這停車場竟然還傳來風聲。
我抬頭看著周圍,一股冷風掠過我脖子后面,瞬間,雞皮疙瘩傳遍全身。
我猛的回頭,后面空無一物。
看回原來的位置,一個身影快速從安全通道的門閃過。
我緊皺眉頭,站起身朝著安全通道那邊的門走去。
凌晨一點多,除了我,還有活人逗留在停車場嗎?
答案是不存在的,也許是臟東西。
我打開安全通道的門,順著樓梯我往樓上走,抬頭看著樓梯之間的縫隙,在高處的樓層中,一雙眼睛在窺視我。此人面孔竟然是梁心怡。
我嘴巴微微張開,正想喊她名字來著,不過我立馬回過神來,我怕是撞邪了吧。梁心怡是我親自救回來的,現(xiàn)在她人躺醫(yī)院里,這個時候出現(xiàn)另一個梁心怡,當我是傻子嗎?
斷定這家伙是臟東西,我并沒有繼續(xù)往樓上走,它想利用梁心怡的樣子引誘我上樓,然后再把我給推下高樓,造成墜樓死亡現(xiàn)象。
想鏟除這些臟東西也就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而已,它們一直滯留在這個地方,肯定有其它根源。我暫且不想理會這些臟東西,于是掉頭下樓繼續(xù)勘測風水情況。
剛轉身,身后的路沒了!
我怔了一下,我記得我在四樓樓梯口來著,身后就是下去的樓梯,現(xiàn)在變成了一面墻壁,唯一的通道只有身后的安全通道門,也就是走進四樓樓層的門。
并不是我時運低撞邪,而是這個地方就是臟東西的地盤,在這個時間段,它們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
如果是因為身體陽氣低而撞邪,那只能認栽倒霉了。
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家伙不知道我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嗎?
死人和臟東西沒得比,臟東西在死人面前就是個弟弟。
如今我現(xiàn)在沒有下樓的路,伸手去碰,依舊是一面墻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打開門后又是另一個新世界,我遇到……臟東西攔路打墻了。(涉及到某個字,現(xiàn)在不敢亂說。)
面對這種情況,解決方法很多種。
專門人士有專門方法,普通人士有土方法。
我直接拉下褲鏈,毫不慌張的對著角落撒了一泡尿。完后淡定的拿出一根煙抽著,等待一根煙的時間過后,轉身看著身后的墻壁,已經變回了下樓的樓梯。
對著角落撒尿,或者對著正確的位置狂飚粗口讓自己的氣勢壯大,自己身上的三盞陽火也隨之變旺,臟東西不會這么容易迷惑你。
當然,在撒尿破解這個玩意兒的時候,前提是童子尿。
何為童子,說白了就是沒有和女人做過那種事情的男人。
咳咳……
話說多了,暴露自己的隱私。
我下樓回到原來的位置,在負二層停車場內除了繼續(xù)擺下墨斗線滴陰水的物件之外,還放有幾件簡陋的玩意兒藏于某個角落,明天十二點左右再來一探究竟。
忙了一天,我也懶得找賓館睡,直接躺卓信辦公室里睡。
次日早上,我被陽光給照醒,一看時間,七點半而已。
“尼瑪賣批!”我一廣東人直接爆了一句四川臟話。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因為這棟樓有臟東西的緣故,大熱天不開空調都覺得冷,現(xiàn)在鼻子還塞著,特別難受。
各種煩事集于一身,我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操!”
外面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摸了摸混亂的頭發(fā),看著卓信的員工,語氣非常不爽的說道:“看什么?不跳樓死人就不用上班啊?”
也許卓信跟他們說過我的身份,所以我飆臟話他們也不敢懟我。
走出辦公室,我隨便找了家會所,說是按摩,實際丟下錢洗個澡就走人。
人家去會所尋歡,我只是洗澡而已。
昨晚b棟寫字樓出了事情,并沒有影響其他人上班。
我和卓信通過電話,他在昨天的茶樓碰面。
作為達萬集團的老總,卓信并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而出現(xiàn)各種負面新聞。卓信告訴我警方那邊已經確認昨晚墜落的女子是自殺,因為工作壓力大,所以才選擇跳樓。
這不能怪卓信,他又不是老板,他只是負責把樓租出去給別人開公司,所以他依舊出入自在,不會被人說閑話。
“哎……趙嵐老弟,你有什么看法?我都快煩死了!”卓信唉聲嘆氣說道。
“我昨晚忙到差不多兩點,b棟負二層停車場有特殊情況。所以負二層樓停車場得暫時關閉,然后昨天我也遇上了臟東西,它們打算把我給帶走做替死鬼!
說著,我無奈的搖頭,繼續(xù)說道。
“這些臟東西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查一下我什么身份,不過我總覺得有一個地方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太奇怪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卓信問道。
“我打算把它給請出來!蔽倚Φ。
“請!”卓信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恐懼。
“細節(jié)我不多說,說了您也不懂,反正一點鐘之前,我要見到負二層樓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當然,監(jiān)控必須得關掉,其它的我來搞定。”我說道。
在座的各位見過請神,但把臟東西給請出來,應該沒幾個人見識過。
首先,民間的道士、神婆,所謂的請先人,那都是騙人的。
其次而我這個,才是最真實,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