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封,我現(xiàn)在很懵逼!
【為什么我明明已經(jīng)簽了賣身契,成為了杜維那個魔鬼手下的二號走狗,他還是讓我干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和惡靈賭,而且還要把門后的所有惡靈都算在內(nèi),這是我信封能干的事?】
【我只是一個區(qū)區(qū)邪靈啊,而且還是最廢物的那種……】
【為什么不讓黑影來,明明黑影更有經(jīng)驗啊!】
【對啊,為什么不讓黑影來呢?】
【難道我偉大的魔鬼主人,真的是想要驗證我信封的忠誠?】
當杜維抽出代表賭局的那張小丑牌的時候,信封用一種極為尷尬的方式,把它心里的想法全都呈現(xiàn)在了文字上。
是的……
這非常尷尬……
杜維面無表情的瞥了它一眼,周圍的三個荷官惡靈已經(jīng)被他壓制住了,他在意的不是這三個,而是門后的所有惡靈。
于是。
杜維便冷聲催促道:“你在遲疑什么?作為我最忠心的下屬,你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任何力量都是有代價的。
得到和失去,基本不成正比。
即便是杜維再強,他也恪守這條規(guī)則。
因此,就需要忠心的下屬,為自己扛雷。
信封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當它簽下賣身契以后,它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
只是它知道,它的主人絕對是個反派。
身為反派的走狗,它已經(jīng)有了覺悟。
下一秒。
信封便舔了起來……
【偉大的主人,您放心,信封可是您忠心的走狗,只要您愿意,信封隨時都能為您赴死,不就是和惡靈賭嗎?】
【交給信封,信封一定會向您證明,信封比黑影更忠心!
【早晚有一天,信封會成為您麾下的頭號走狗。】
文字浮現(xiàn)到這里。
代表了賭局的小丑牌散發(fā)出了邪惡的寒意。
【這是一場絕對的賭局,作為主人的走狗,信封將會和門后的所有惡靈進行一場賭局,贏者得到一切,輸者一無所有,信封就賭你們殺不死我!
它是第一次使用賭局牌,并不像黑影那樣,有著杜維的加持,顯得極為熟練。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杜維披著黑影的皮,各種許愿加賭局。
如果是杜維的話,他肯定會玩文字陷阱。
什么賭局規(guī)則,從他嘴里說出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反觀信封。
它顯得特別實誠。
竟然拿它自己當規(guī)則。
杜維不禁眉頭一挑,他心中暗忖:“信封雖然廢物了一點,但它能無限復活的特性,應對一般的惡靈和邪靈應該是沒問題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以后但凡是涉及到小丑牌,骰子這種副作用極大的,就交給它來使用。”
只是,杜維卻注意到,信封發(fā)動的賭局并沒有自己發(fā)動的時候那么順利。
對標的賭局雙方,差距實在是有點太大了。
整個小丑牌都在顫抖。
而周圍的那三個惡靈荷官,卻全都齊齊看向了信封,洶涌的惡意直接從杜維身上開始了轉(zhuǎn)移。
“還不夠……”
杜維敲了敲桌面,直接把手放在了小丑牌上。
這場賭局,需要自己的一點點幫助。
更加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而那種氣質(zhì)上的變化,也逐漸更為明顯。
昏暗的賭桌前,惡靈肆虐,而他卻推動著一切的發(fā)展,冷漠之中,透露著別樣的優(yōu)雅。
賭局發(fā)動了……
一瞬間。
一個個惡靈便出現(xiàn)在了四周。
它們似乎沒意識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因此一時間顯得有些茫然。
有的是人形。
有的則完全和人沒有關系,呈現(xiàn)出霧態(tài),甚至還有單獨的眼睛,一個小熊娃娃等等。
而最引人注目的。
便是其中一個氣息十分詭異,渾身都釘著釘子的存在。
它似乎是一名男性惡靈,但很明顯受過很嚴重的傷勢,只有一半身體,另一半?yún)s不翼而飛。
不過即便如此,它也足夠在眾多惡靈里占據(jù)一席之地。
它是一名邪靈……
杜維一個個看過去,任由這些惡靈對信封動手。
他一邊看,一邊用右手拍了拍就近的一名惡靈。
標記成功。
拉壯丁的目的似乎來的有些過于輕易。
只是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阿爾文·道奎死后變成的惡靈,并沒有出現(xiàn)。
……
另一邊。
在門外的現(xiàn)實世界。
一具皮膚干癟的尸體,已經(jīng)橫穿了歐洲。
所過之處,只要是活人看到它,都會聽到詭異的開門聲,然后消失不見。
有一些驅(qū)魔人也死在了它的手里。
但它依舊沒有停下。
它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可怕,甚至有種最早杜維接觸到惡靈瑪麗·肖的意味。
正在向魔靈蛻變。
在一條筆直的公路上。
被分開的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地,秋收的谷物已經(jīng)播種了下去。
隨著阿爾文·道奎的尸體出現(xiàn),陰冷的寒意立馬席卷了四周。
可它卻突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遠方。
兩個身影正在黑暗中快速掠過。
下一秒。
黑暗中響起了一陣悶哼,墨瑟直接墜落,重重跌在了公路上,渾身都是鮮血。
他臉上的面具,也微微顫抖著,似乎極為的憤怒。
“該死……”
“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你們暮鐘教會的詛咒,跟虛榮教派沒有任何關系,為什么你就是不信?”
“你這個瘋子,你在挑釁虛榮教派,你真的該死!”
他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胸口劇烈的起伏。
而在他眼中。
慢慢的,空氣扭曲成了一團。
一個穿著教士服,戴著兜帽,面容都被遮掩住的老人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馬修嗓音蒼老的說道:“我不管什么挑釁不挑釁的,很多人都想要看著暮鐘削弱,在暮鐘里安插臥底。”
“這是我允許的。”
“但我不允許這惡心的詛咒存在!
“我總得找個勢力拉出來警告一下,讓其他人知道,暮鐘只要有我在,不管是誰都得給我按照規(guī)矩辦事。”
墨瑟冷笑不止,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上面刻著許多的古怪紋路,并且隱隱約約有個透明的人臉浮現(xiàn)在其中。
他咬著牙說道:“我承認你的強大,但你要是以為你能這么簡單殺了我,那你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說完,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然后便毅然決然的把匕首插進了胸口。
可就在這時。
對面的馬修驚呼了一聲:“阿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