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前，雷平、趙凱、付鑫等人負責(zé)以魏濤名義送禮，曹曦雨負責(zé)審核，一個年，私人身份和公司名義給私人送禮，花費近千萬。
而收的，更多。
五樓的紅酒窖，裝滿。七樓書房這邊小的紅酒室如今也裝滿了，曹曦雨覺得單純認紅酒品牌和相關(guān)知識方面，自己都已經(jīng)算是專家了，又是上網(wǎng)查，又是打電話找人詢問。
香煙，今年有了一些細支的香煙問世，包括老牌的高價值香煙，以及一些國外的熱門香煙，類似成箱收到的華子，直接就放在五樓了，連進入專門冰箱的資格都沒有，只是順序擺放在儲物間的干燥區(qū)域。各種茶類，更是考驗曹曦雨的知識儲備，畢竟魏濤喜歡煙酒茶，他本身每年也會消耗很多，挑選一些他喜歡的預(yù)留出來，剩下的都放在五樓，親朋好友隨便取用。
野山參、鹿茸角、燕窩等等名貴的禮品，曹曦雨也是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一些特別特別名貴的，會專門留出來，避免浪費了沒有用到自家人身上。周興蓮如今每天早上一份燕窩；頂級的蜂蜜；各種高級的保健品頂級補品應(yīng)有盡有……
更不要說普通的禮品，在這里，只能是在五樓廚房餐廳走廊區(qū)域的墻角順序堆放，家里這幫親戚，今年也不再是空著手爪子來，但如何挑選年貨，一個個也都動了心思。
【我托人從草原弄來的灘羊，都是處理好的�！�
【鄉(xiāng)下自家養(yǎng)的大公雞，大鵝�！�
【找人專門給泡的藥酒�！�
【最好的榛子，托人專門挑選出來的。】
【糖果是玖福記的。】
【這是找人專門做的菜墩子和刀具，別看品相不怎么樣，十分好用�！�
【這鍋是剛找人開過的�！�
一家家人來，大包小裹，人上來，一電梯的‘年貨’，家里又是冷庫又是一大堆冰柜冰箱，還是裝不下，很多東西都拿到了六樓陽光房外的樓頂，埋在雪中冷凍儲藏。
與往年品質(zhì)提升，且在今年，整個安順街一號的五樓新年，不再是一盤散沙，曹曦雨作為女主人，她不至于去命令魏濤的親屬，但會提前帶著公司的員工進行分區(qū)的搬運和安排，到了只剩下自家人的時候，像是趙凱楊亞麗、張建肖薇等等這些平輩，都會很清楚的擺正自己位置。
曹曦雨嘴里會不失禮數(shù)和恭敬的喊著哥哥姐姐嫂子姐夫，只要她一開口，這幫人都會第一時間動起來。
這畫面讓回來的魏濤不禁感慨，心疼的直接當著眾人面將曹曦雨摟入懷中，我之仙子，豈可十指沾染陽春水，辛苦了，你本可以美美的裝扮好自己，享受著作為一個公主的一切，卻鉆入如此瑣事之中。
關(guān)錦月只是走到七樓和五樓的儲藏室，幫著周興蓮去挑選一些適合她的補品，盡管曹曦雨挑選過，她依舊還要自己挑選一批。
唐岑是在二十九來的安順街，帶著的禮品不多，卻誠意十足，一箱部隊里專門供應(yīng)的茅子酒，兩條不對外銷售是她舍了好大臉要來的專供香煙，這是給魏濤的，除此之外，她還給周興蓮和魏濤姥姥帶來了一些山里面的稀缺藥材。
面對著老同學(xué)，魏濤都借著打電話跑路了，要知道曹曦雨和唐岑之前可是閨蜜，當時唐岑出去當兵，還是曹曦雨沒有她的消息想要找到她，誰曾想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此。
老死不相往來，偏偏見面了還能如同閨蜜一樣挽著胳膊低語熱聊，充分將女人是天生演員這件事，演繹的淋漓盡致。
由于魏濤一些需要過年走了儀式拜年的人不在少數(shù)，又都是大忙人，真要是等到晚上凌晨會是明天上午，可能每一個電話打出去都是占線，也可能自己的手機始終處于通話。
也就是一個禮儀，規(guī)矩就沒那么多，他也是有點時間拿著手機翻著電話簿就打個電話過去拜個年，早年還是晚年都不重要，也無需過多的寒暄，寥寥幾句，心意到了即可。
他不會選擇發(fā)短信息這樣的拜年方式，不管是群發(fā)還是單獨給自己發(fā)來的拜年信息，他絕大多數(shù)不會閱讀，充其量是未讀過多之后，選擇通通查看之后，刪除一批，當前的手機對于短信息的存儲量還是有著限制要求。
他始終認為發(fā)信息這種方式，真就不如不拜年了，缺乏誠意，又還要浪費腦細胞，以為只是禮節(jié)不求禮節(jié)只求不被認為無禮，實則這樣關(guān)系下的拜年之人，會在意你是否注重禮節(jié)嗎？
被人從后面踢了一腳：“喂，我走了，別在這裝相了�！�
剛掛斷一個電話，唐岑走了過來，眼神之中毫不掩飾不舍，魏濤眼珠一轉(zhuǎn)：“晚上你回自己家……”
唐岑輕哼了一聲：“我爸媽每年也都回家，不會在我爺爺家跟他們打麻將�！�
魏濤伸出手，捏了她一把：“他們又不會進你的房間�！�
唐岑哼笑：“我看你補品不少，那得多吃點了，不然你這晚上不繳足公糧，跑得了嗎？”
魏濤：“瞧不起誰呢？”
唐岑彎下腰：“好啊，我晚上給你留門�！�
魏濤身體放松：“記得準備幾瓶脈動飲料瓶。”
唐岑走了，魏濤微微皺起眉頭，點燃一支煙，恰在此時，電話響起：“是不是發(fā)愁這幾天晚上如何分配睡覺地點呢？要不要我坐飛機過去，也參與一下。”
衛(wèi)寧的電話，她整個下半年，都未曾再去玩，而是留在了之前發(fā)生地震的區(qū)域，守著魏濤開的那個福利中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那里的負責(zé)人。
“沒回去過年嗎？”要說幸福是幸福，可到了這樣的日子，確實也是愁容滿面，這要是安排不妥當，屬實是難受，魏濤也沒有跟衛(wèi)寧開玩笑的意思。
“我爸媽和我哥嫂他們，過來這里過年�！�
“年后，我去看你。”
“嗯，我等你，新年快樂�！甭牭轿簼龥]有心思，這大半年成熟了許多的衛(wèi)寧，也少了幾分爭強好勝的心思，人生的真諦都找到了，或許有那么一天，自己連魏濤都不喜歡了。
“新年快樂�！�
下午兩點半，年夜飯開飯。
安順街一號的五樓，開了三桌，外加一個小朋友們和一些不喜喝酒的人，聚在客廳的茶幾桌。
很熱鬧，已經(jīng)不再是魏濤一個人的獨角戲，大家對他依舊是仰視，只是在喝酒嬉鬧方面，一個個都有了大家風(fēng)范，平日里各類場合都經(jīng)歷過，大過年的，跟自家人坐在一起喝點酒，高談闊論。
魏濤坐在了冷翰的身邊，曹曦雨則跟冷翰的妻子余菲菲坐在一起。
冷叔的兒子兒媳帶著孫女回來過年，過往的不愉快刻意不去提，大家禮遇有加卻少了幾分親近，魏濤也給了母親面子，給了幾分熱情，也讓冷叔在今天格外的高興，平時會控制酒量，今天面對敬酒也是頻頻舉杯。
余菲菲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魔都本地女的傲嬌，前兩天回來，又是泡溫泉又是去滑雪，縱然魔都和松江之間城市規(guī)模差了十萬八千里，可這成規(guī)模成氣候的溫泉度假村，那逐漸在南方熱起來的滑雪項目大滑雪場，都在向她輸送一個信息，小地方的大富豪，那也是大富豪，不是普通的魔都小康家庭可以比擬的。
當冷翰的女兒冷亦云這一次奶奶、奶奶對周興蓮熱絡(luò)稱呼時，看著母親高興魏濤也高興，小孩子能有多少壞心思，感受到周興蓮真的對自己好，短短兩天時間就已經(jīng)將其當成了最大的靠山，吃糖吃巧克力喝飲料，父母一說，馬上跑到奶奶身邊。
算是愛屋及烏吧，魏濤對這個小朋友到是多了幾分真熱情，只是當他‘壓制’冷亦云眼中‘無敵奶奶’管束她不讓她多吃巧克力后，他就成了小朋友眼中的大壞蛋。
不過當魏濤吃著哈根達斯冰淇淋的姿態(tài)出現(xiàn)時，很快，冷亦云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懷中，叔叔已經(jīng)成了最好的人，小勺挖著冰淇淋，眼珠子滴流亂轉(zhuǎn)，孩子嘛，當母親在她耳邊不是惡語而是囑咐要跟奶奶處好關(guān)系時，那點小小功利的心思根本存不住，在大房子里跑開了玩嗨了之后，就盡是真情流露。
喜歡奶奶，嗯，也喜歡叔叔。
過年嘛？就是個鬧，要的就是這份嘈雜不安靜，要的就是大家高談闊論哈哈大笑。
不僅是安順街一號，在曹曦雨爺爺奶奶家，今天大家都有意識的穿著喜慶顏色的衣服，搭配喜慶的布置，盡管過年那份期待感再難如同之前那般出現(xiàn)，至少不會再覺得鞭炮聲刺耳的無聊。
曹家開飯相對較晚，幾十年來都是在老爺子這里過年，不會將年夜飯?zhí)崆埃际俏辶c鐘正常吃，魏濤和曹曦雨穿著情侶羽絨服，戴著一條情侶圍巾，從側(cè)門出來，步行幾分鐘，從干休所角門進去，再來一頓年夜飯。
雙方父母早就認識，今年這樣的過年方式，也就等同于沒有了一些俗禮，雙方的關(guān)系就算是在彼此的家庭里徹底定了下來，就看年輕人他們自己什么時候去選擇結(jié)婚了。
周敏問過，曹曦雨說不急，知道女兒有自己主意的周敏，在她不容勸阻的語氣下，也就不再多問，隱約之間，她也能明白女兒的意思，有一些關(guān)于魏濤的傳聞她也聽到過，畢竟關(guān)錦月也算是她的學(xué)生。
不過每一次看到兩個年輕人在一起的那種你儂我儂默契感，周敏又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多想。
有些是偽裝出來的，有些則是偽裝不出來的，魏濤陪著男人們喝酒，出去一圈回來的曹曦雨，將自己手中攥著的雪團，迅速的順著魏濤脖領(lǐng)子塞進去，然后笑著跑開。
兩個人的所有反應(yīng)都是最真實的，不是偽裝的，魏濤翻白眼，然后伸手去衣服里拿出迅速融化的雪團，桀桀笑著起身走向曹曦雨，而后者則啊的一聲被嚇得跑開，直接跑到了自己奶奶身后。
有老人家護體，事情過去了，可在一個小時之后，年輕人的呼喊聲在院子里響起來，引得曹海洋周敏等人也都跑到門口或是站在窗口觀看，卻見曹曦雨早已被扔進了雪堆之中，魏濤一個人力戰(zhàn)數(shù)人，將幫著曹曦雨的弟弟妹妹們，也都送入到雪堆之中，最后，被眾人合力扔在雪堆里，然后大家齊動手，以最快速度用院子里的雪將其覆蓋埋起來……
小時候的曹曦雨，不會如此放縱自己，更不會完全沒有節(jié)制的狂笑不止，不是家里的束縛，是她從小學(xué)習(xí)鋼琴小提琴等樂器，被感染到的所謂淑女貴族氣質(zhì)，她本身又是個心思重的，看似跟誰都能處得好，實則能夠聊到一起的人不多，知心更是很少。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曹海洋夫婦還很擔心，后來得知女兒是超出年紀的成熟，這才稍作安心，可伴隨著女兒越來越優(yōu)秀，他們倆的壓力又來了，女兒這樣起范兒，交朋友難，以后找男朋友也不好找。
用高冷來形容女人，細品絕不是什么褒義詞，反倒更偏向于貶義詞。
女兒太優(yōu)秀了，也是壓力，不止是容貌，不止是整體，還有那看似清冷實則世事洞明的心思。
當初魏濤的出現(xiàn)，周敏接觸過，都沒覺得他們兩個能成，直到后來雙方真的成了男女朋友時，曹海洋夫婦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里有那么一點落差感，好在魏濤足夠優(yōu)秀，后來居上，女兒這大學(xué)四年成績斐然，魏濤成績更好，優(yōu)越感產(chǎn)生的落差感徹底消失。
時至今日，看到女兒那毫不掩飾幸福的笑容，聽著她那放肆的銀鈴般笑聲，作為父母，他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兩人的離開已成定局，盡管沒有公示，年后曹海洋將會到省里捕快廳擔任常務(wù)副職，主持工作，級別是正t級，這幾年，兩年一個臺階，他在專業(yè)條條里的優(yōu)勢越來越明顯。
部隊里表現(xiàn)優(yōu)異，轉(zhuǎn)業(yè)后專業(yè)領(lǐng)域也是沖在第一線出來的，幾年在領(lǐng)導(dǎo)的崗位上也是可圈可點，他如果穿上制服，作為捕快的一個標簽，無論是形象、能力、履歷都非常漂亮。
嬉鬧了一陣之后，年輕人又湊在一起玩撲克，輪番去洗澡，驅(qū)散寒氣，一個個喝著姜湯，臉色紅撲撲的很是意猶未盡，還約好了一起去江邊放煙花。
魏濤買了五十萬的煙花，幾輛裝著煙花的箱貨就在安順街一號的院子里停著，想要去了，大家一起開車就前往，那塊還沒有開發(fā)的地塊，如今空著呢，正合適燃放大型的煙花。
曹曦雨跟著父母進了爺爺?shù)臅�，魏濤和她一同接收到了來自他們的確定消息。
“我會到附中去當教學(xué)副校長……”
盡管只有百來公里，隨時見面驅(qū)車不到兩個就見面了，平時也差不多要幾天見一面，可突然間父母要到另一個城市工作生活，曹曦雨無法安然接受，抱著母親的手臂要求晚上要跟她一起睡，母女倆好好聊天。
……
將關(guān)錦月送回到老房子，魏濤一路驅(qū)車到唐岑的新家。
對于今晚小小設(shè)計一下的局面，他還是很滿意的，燃放煙花時還摟著曹曦雨的肩膀安慰她，安慰是真心的，卻也加深了她對父母離開家鄉(xiāng)的不舍。
“我是真渣�！�
停好車，笑罵了自己一句，給唐岑發(fā)信息，對方秒回，聽到了樓下單元門咔噠一聲響，樓上按了開門鍵。
悄無聲息的上樓，在樓道里，將鞋底蹭干凈，輕輕打開入戶的防盜門，黑暗中，唐岑站在門口。
魏濤脫掉鞋子，拎著光腳走進來，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如此刺激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直到進入到唐岑的房間，他才敢呼吸，將鞋子放在鋪著報紙的地上，回轉(zhuǎn)身，手在心口拂過，向?qū)Ψ奖硎救绱舜碳ぶ碌那榫w。
唐岑又開門出去，端回來一盤切好的水果，冰鎮(zhèn)好的可樂，床頭靠窗的角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兩個邁動空瓶子，若是想要放放水，也不至于憋到，來之前，魏濤在家里特意‘處理’了一下，還洗了個澡。
忍著沒有大幅度動作，忍著將無聲保持到底，來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四點，似乎感覺沒過多長時間，魏濤就聽到了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低聲說話的聲音。
不喜歡遮光布窗簾的兩人，只以一層并不擔心外面會看到屋內(nèi)的白紗簾遮擋窗戶，還是能夠有月光的隱隱光亮透射進來，昏暗環(huán)境下，魏濤也看到了唐岑瞪大的眼睛，兩人俱是有一種偷偷摸摸的竊喜。
“你爸媽不會一大早就喊你吧？”
“不會�！�
“那你跟不跟他們一起去爺爺奶奶家？”
“去，不過你別走，在家等著�！�
“呃，好�！蹦腥诉@個時候能說不嗎？說自己要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吃初一的早飯餃子？還是說自己要回去在女朋友面前亮相？
早上七點半，唐岑就洗漱好換好衣服，離開自己房間時，還沒有關(guān)門，而是很隨意的開著，這讓魏濤有一種自己像是馬上就要揭開的問題答案一樣。
“走吧。”
聽到說話的聲音和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魏濤才知道唐岑這丫頭腦子也好用，想想正常情況下，在家里關(guān)自己房間門很正常，可跟父母一起出門，你落在父母后面走向門口時，從自己房間出來，會有人選擇去關(guān)上自己的房門嗎？
他家入戶門位置，并不能看到開著門的唐岑房間內(nèi)部景象，當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后，魏濤也懶得起來關(guān)門，唐岑是干什么的？這家伙還專門學(xué)習(xí)過心理學(xué)，類似這種事，她不會出現(xiàn)紕漏。
沒有拿出手機給安順街那邊打電話找自己不在家的理由，欲蓋彌彰，反倒不如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蹤，那自己到底是什么時間離開的，只有樓下的老何何勝利知道，他又不會是多嘴的人。
剛有點困意瞇了一會兒，一道身影就撲了上來。
“繼續(xù)……”
擦！
……
鋼絲上跳舞的感覺，很刺激，盡管會有一種隨時翻車的危機感，卻帶給魏濤別樣的亢奮情緒，讓他對于當前的生活狀態(tài)非常的滿意，覺得每一天都元氣滿滿，生活里不是千篇一律的重復(fù)，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新鮮，睡覺前對第二天也往往是充滿了期待。
整個正月都是如此，別的人都在享受過年，他則是在給自己一年的身邊不斷更換角色進行買單。
跑了一趟西南，陪了衛(wèi)寧幾天，被對方笑話有點虛，魏濤都有點無力反駁了，我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還不斷的鍛煉強健體魄，平時也是有效的進行食補，按道理講，應(yīng)該掛一些實用的肌肉，可身型卻沒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