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言第一反應(yīng)是要逃,他望著這些看過來的視線,試圖給周圍的人解釋,“他叫的不是我…”
但禹琛緊接著一句:“白初言,就是你!”
這下白初言不認也得認了,看到禹琛可憐兮兮的眼神,又看到他往附近的位置一指,于是在一群羨慕的聲音里,白初言的腳步又轉(zhuǎn)了回去坐到了禹琛指的專屬位置上。
所以說白初言最討厭禹琛了,這種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如果他不同意,那肯定很快就會在班級里傳開他這個班長不關(guān)心同學(xué),也不團結(jié)友愛,這不把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嗎?
比賽結(jié)束后,白初言責(zé)怪禹琛一點也不為別人著想,還把剛才自己心里想的那些話一股腦全說出來,什么自以為是啊,什么做事太張揚,還染了這么矚目的發(fā)色.,還打耳釘,為什么這么高調(diào)..
禹琛靜靜地聽白初言一樁樁一件件的數(shù)著他的“惡行”,等白初言說個差不多,他擰開礦泉水遞過去,“班長,他們都說你‘冰山王子’,你這話不挺多的嗎,我都接不上話!
“我...”白初言盯著那瓶水把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嘴里。
是啊,他一直都不怎么講話,更不喜歡搭理這些自以為是的人,覺得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怎么扯上禹琛就一切變得不一樣了?
禹琛看白初言接過水,笑的一臉得意:“班長,你給自己找一百個理由和借口都掩蓋不了其實你對我還挺有好感的事實!
“你個自戀鬼!”白初言看著又黏上來的禹琛,他比劃著距離,“不是都說了嘛和我離這么遠。”
白初言話雖然這么說,可眼角余光掃到跟上來的禹琛,翹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口是心非。
禹琛偷偷觀察著白初言的反應(yīng),見白初言露出笑,禹琛湊過去半截身體:“那以后我再有比賽那家屬位置可就給你留著了啊!
白初言伸手推開他的臉,“不要,你想都不要想!
被推開的禹琛笑的眼里發(fā)亮,白初言不知道是因為夕陽的照耀還是禹琛在自己心里已經(jīng)鍍上了一層光。
因為禹琛的英語成績墊底,班主任讓英語第一的白初言幫禹琛補習(xí)英語。
其他暗戀禹琛的人關(guān)注禹琛也就罷了,白初言不明白為什么就連自己的班主任也會偏向于禹琛。
放學(xué)的路上白初言戳了下禹琛胳膊,“明明你在國外讀的初中,為什么英語成績還這么差?”
其實禹琛的聽力沒問題,但筆試部分太差,特別是作文。
“國外也不這樣寫作文啊,”禹琛攤手道,“還不都是那‘李華’害的,不會英語就不要幫國外友人介紹旅游景點。≌覀專業(yè)的導(dǎo)游不比他靠譜?”
白初言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但很快白初言就敲了下禹琛腦袋,然后把自己整理好的英語筆記拿給他,“別凈扯歪理,這些要會背,明天下午我檢查!
然后不等禹琛討價還價,白初言又把整理好的英語作文給他,“先看一下,周末的時候我會給你補習(xí)作文!
“班長,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不單單是因為班主任的原因吧!
白初言一愣,眼神閃躲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他反問著:“你覺得呢?”
白初言問完朝身后側(cè)的禹琛看去,少年眉梢輕挑,帶著笑意的嘴角漾出梨渦,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禹琛慵懶的用雙手撐著后腦勺,尾音故意拖著長調(diào),“班長的心思多難猜啊~”
白初言故意不答這話,他想讓禹琛去猜。
白初言轉(zhuǎn)移了話題,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禹琛的耳垂,他注意那耳釘很久了。白初言把手伸向了禹琛耳垂上的耳釘,他輕拽了一下,結(jié)果那耳釘就這么輕松被他拽下來了。
白初言驚訝道:“你這是夾上去的?”
禹琛有點子害羞,“其實是我怕疼所以沒真的打耳洞!
白初言有了主意,一直以來他都是乖乖孩子的模樣,偶爾他也想叛逆一把,“要不要去打耳洞?我打右邊你打左邊!
見禹琛猶豫,白初言逼了他一把,“去不去,不去我可就回去啦!
白初言說完就要走,禹琛拉住他胳膊,“別呀,去去去!”
白初言這時又來了句:“難道你不愿意和我?guī)б粯拥亩攩幔俊?br />
禹琛一愣,摸不透白初言的心思,但他因為白初言的話狂喜,“我當(dāng)然愿意。
年少的喜歡總是單純又美好,喜歡就是喜歡,不考慮前因也不計較后果。
這樣想的只有禹琛自己。
當(dāng)初白初言幫班主任統(tǒng)計學(xué)生家庭資料的時候,知道了禹琛是禹氏珠寶的二公子琛的身份,白初言終于明白為什么班主任會高看禹琛一眼,估計是因為禹家的原因,這次班主任的評級才會升的如此容易。
自此以后白初言開始對禹琛的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變,可禹琛渾然不覺,認為自己和白初言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了。
高中的白初言和禹琛之間僅僅剩了一層窗戶紙沒有被戳破,白初言從小就對自己性取向很模糊,他沒有喜歡的女生也沒有喜歡的男生,可遇到禹琛后就不一樣。
從自己對禹琛的討厭莫名其妙開始,白初言就明白禹琛已經(jīng)走進他心里去了,這對白初言來說并非是壞事,接下來他只需要把控好自己的感情,引誘禹琛對他情根深種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