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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初言看著腳下的碎片,這碎了的盤子似乎已經(jīng)替禹琛給了回答。

  破鏡從來就不會復(fù)原,不管怎么修補都會有裂痕。

  白初言想起那天在停車場,地上有碎玻璃,禹琛第一反應(yīng)是拉開安南,別讓他劃傷了腳,可如今碎片就在自己腳下,禹琛卻并不在意。

  段暄和安南半夜出來覓食,其實不是他倆要吃,而是池宣生病沒胃口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段暄就想著打包回去一些吃的讓同學(xué)帶給池宣。

  為什么是讓同學(xué)帶過去呢,其實是開學(xué)之后段暄就沒回過之前和池宣一起住的宿舍,從上次生日的不歡而別段暄就沒再主動找過池宣,池宣也沒有找過他,倆人心知肚明,之前那段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分開后的池宣云淡風(fēng)輕,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只有段暄在這度日如年,每天晚上只能去跑安南那里哭嚎,哭的安南頭疼,像是旁邊有只鴨子在嘎嘎亂叫,安南嫌棄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哭起來這么難聽?”

  段暄更委屈,嘎嘎痛哭:“關(guān)鍵我以前也沒失戀過。〕匦蔡菪牧...嗚嗚...”

  嘴硬歸嘴硬,池宣身邊還是有段暄的眼線,得知池宣生病沒胃口一天沒怎么吃東西,這把段暄急的,可是因為喝了酒沒法開車段暄一把拉起旁邊的安南當(dāng)司機,去給池宣買吃的。

  安南自從上次因為喝酒錯過禹琛電話現(xiàn)在不能說把酒全戒了吧,但基本也不怎么碰酒了。

  加上安南等禹琛的電話等的抓心撓肝的難受,不如陪段暄出去還能轉(zhuǎn)移下注意力。

  安南記得上次和禹琛來吃的粥不錯,就帶著段暄來了這家粥店,畢竟生病的人還是適合吃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等到了店里,段暄見自己表哥看著一處愣著不動身,他也順著看去,“哥你看什么呢?你要不要吃,我一起都點著...”

  然后段暄就順著安南的視線看到了窗口位置禹琛和白初言。

  段暄現(xiàn)在對禹琛的印象大打折扣,光他就不是第一次碰見禹琛和前任糾纏不清了,上次在海港,這次是在這什么粥店。

  思及此段暄又想起來對自己愛答不理唯恐避之不及的池宣,呵,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段暄湊到安南跟前,握了下拳頭,眼神泛著冷意:“哥,要不要我上去收拾他們一頓?”

  安南手一抬制止了段暄,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白初言要搞什么鬼。

  拐角窗口處的位置比較靠里面,所以禹琛和白初言沒有看到柜臺這邊的安南。

  安南讓段暄拎著打包的粥先走,段暄倒是氣不過要上前揍那對狗男男,被安南用胳膊攔下。

  “你先回去吧,我有我的打算,比起手段白初言玩不過我,我讓他哭都沒地兒哭!卑材咸ы聪蜻h(yuǎn)處,眸色漸漸晦暗。

  段暄又再次向安南確認(rèn):“確定不要我?guī)兔Γ俊?br />
  安南臉上隱現(xiàn)一層陰鷙:“段暄,我可是安南,北城安家的安南,收拾這些人,踩螻蟻似的!

  在段暄離開沒多久,隨后禹琛和白初言也離開了,不過安南沒有跟上去,而是開車去了禹琛的住處,壹號佳苑。

  安南想知道,今晚在壹號嘉苑會不會等來禹琛。

  或者會在這里等來兩個人,禹琛和白初言。

  白初言在粥店喝了不少酒,禹琛也問不出白初言現(xiàn)在的住處,所以禹琛只好把他送到了陳子陵那里。

  陳子陵從禹琛懷里接過白初言,可白初言無論如何都不肯松開禹琛的手。

  白初言哭著問禹。骸...我一松手你會走對不對?”

  陳子陵看了眼兩人,決定還是把空間留給了禹琛和白初言。

  陳子陵走后,白初言再無顧忌,他抓住禹琛的手摸上自己臉頰,“說當(dāng)朋友是騙你的,說祝福你們都是假的,我巴不得你們分開,阿琛你再看看我吧,我知道當(dāng)初為了錢和你分開是我不對,可是我當(dāng)初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再也不會拋下你了,明明你之前是那么的愛我,只要我哭不管你多生氣都會回來抱我的,你想起來之前對我的感覺吧好不好求你了阿琛,我再也不會嘴硬說不愛你...”

  看著昔日愛人在自己懷里哭泣禹琛心里也不好受,他和白初言終究是差了點緣分。

  禹琛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回歸理智,他從白初言身上抽離出自己的手,“你喝多了,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阿琛,你也不要再想著過去,好好休息我該走了!

  可白初言整個身體都壓到了禹琛的身上,他想親吻禹琛可是被禹琛躲開,白初言又去摸禹琛左耳耳垂上的耳洞,卻發(fā)現(xiàn)耳洞已經(jīng)長上了。

  當(dāng)初高中他和禹琛一起打的耳洞,禹琛打的左邊,他打的右邊,可禹琛的耳洞早就在時間的推移下長上了,平坦的耳垂仿佛從來沒有耳洞存在過。

  白初言不甘心,他想找出點這段感情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順勢親吻上了他的脖子。

  脖子是禹琛很敏感的地方,白初言一直記得,他吻上禹琛脖頸,“...阿琛再陪我最后一晚吧好不好,我保證你會全部都想起來的...”

  禹琛并沒有留下,白初言望著禹琛的背影,走到那樣決絕,他恍惚記起當(dāng)年自己最后陪的禹琛那天,走的也是這樣決絕,任禹琛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可他一次也沒回頭。

  當(dāng)初的白初言是這段感情的絕對主導(dǎo)者,他覺得可以肆意掌控禹琛的感情,任性且一意孤行的認(rèn)為不管他做了怎樣傷害禹琛的事情禹琛都會回來愛他,都會在原地等著他回頭,就是這樣一次次肆意的拋棄,他終于弄丟了那個滿眼是他的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