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禹琛還不知道在自己的母親去世沒多久后,站在自己身旁的親侄子,會把自己的親大哥送進監(jiān)獄,偌大一個禹家樹倒猢猻散,落了個家破的下場。
陳子陵和白初言也來參加了葬禮,白初言早已沒了站在禹琛身邊的資格,和陳子陵站在隊伍的遠處。
快開學段暄也回了北城,禹琛怎么說也算是自己老師,于是他也跟著安南來了葬禮上。段暄看到旁邊的白初言,想起來在海港遇到禹琛和簡隨的事情。
段暄一個人實在無聊,他就去找了落單的安南。
安南總是外人,姓安不姓禹,下葬的事情還得是禹家人去做,自然就站到了一邊,但是個比白初言要近的距離。
安南總是不自覺的和白初言比較。
段暄湊到安南旁邊,找話聊似的提起:“對了前段時間禹教授來海港了?是不是還有簡隨?”
安南搜索了下記憶,是有這么回事,“是啊,給他家里人掃墓!
“那...那個人是誰?好像叫什么‘言’?”安南指了指隊伍后面的白初言。
安南明顯沒想到會從段暄嘴里聽到白初言的名字,他驚訝道:“你怎么會認識白初言?”
段暄敏銳察覺到安南的表情不對,多年的表兄弟默契了,安南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喜是厭,他疑惑問著:“你這什么眼神,這個叫白初言的和你有仇?”
安南眼神一瞇幽幽道:“他是禹琛的初戀!
一看安南眼神不對勁,以段暄對自己表哥的了解,安南是絕對不可能允許禹琛和初戀一起回海港的。
段暄干咽了下,“那你知道那次禹教授去海港,身邊除了有簡隨,還有這個白初言嗎...”
這話猶如一塊鐵榔頭,砸醒了沉浸在愛情幻想里的安南。
安南意識到,自己和禹琛都在維持著表面的假象。
比如禹琛沒來問自己那天為什么沒接電話,就像他現(xiàn)在沒去追問禹琛在海港和白初言發(fā)生了什么。
安南不知道自己可以撐多久。
自己和禹琛的感情本就有隱約的紋絲裂痕,只不過被他選擇了無視,現(xiàn)在這裂痕遭遇一點錘煉就會碎的干脆又徹底。
......
這個冬天在陰沉和哀傷中過去了,如今雖然已經(jīng)立了春,可天氣并沒與暖和多少。
安南和段暄在跨年夜跳舞的那段視頻被人傳到網(wǎng)上,時隔一個多月莫名火了起來,下面評論都是求聯(lián)系方式的。
因為視頻的爆火,安南跨年夜那天因為喝酒錯過禹琛電話的事情自然就暴露出來。
白初言也刷到了這個視頻,他發(fā)給了陳子陵,陳子陵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就發(fā)給了禹琛。
白初言有他的小心思,但陳子陵是完全不想讓自己的好友受騙,他始終認為安南是個花花公子,早晚會對不起禹琛。
禹琛看了視頻并沒有什么表示。
禹琛一直沒問過安南那晚為什么沒接電話。
只因那時候的禹琛意識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太依賴安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他和安南雖然是情侶可也更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他無法也不該讓安南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自己身上,何況那個視頻里安南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能看出來只是純粹的跳舞放松,很質(zhì)恣意灑脫,這也是當初安南吸引他的一點。
看到視頻的禹琛一開始心情確實有點不舒服,但不舒服的點在于自己男朋友被這么多人關注,而不是安南沒有接電話,因為他知道安南并不是故意為之,如果安南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情說什么也會第一時間趕來,所以禹琛知道這事不能怪安南,更不能順勢把這些負面情緒推倒安南身上。
在安南一直為這事憂心忡忡不知道怎么面對禹琛時,禹琛好像沒事人一樣,并未多問一句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又這么平靜的過了幾天,禹琛還是沒有提及,但安南懸著心并沒有放下來。
安南覺得禹琛的心在游離,在鬧騰、不成熟的自己和成熟的白初言之間游離。
畢竟在禹老太太葬禮上白初言也是比自己先到,安南突然想破罐子破摔,就讓禹琛知道真實的自己是個善妒又小心眼的人又會怎么樣呢?
安南壓抑著自己,他在等一個爆發(fā)的契機。
時間這么一晃,在安南和禹琛個各自忙碌中到了四月。
白初言把父母也從米蘭接了回來,他打算在北城也開一間自己的工作室,到時候逐漸把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畢竟這里才是他的家。
工作室的位置已經(jīng)選好,其實白初言年前就已經(jīng)簽了租房合同,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裝修,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完工。
這次回來白初言帶了一些意大利那邊的特產(chǎn),他托陳子陵給了禹琛一些。
生火腿、奶酪、巧克力…
陳子陵調(diào)笑道:“我看你這是全看禹琛的口味買的!
陳子陵和禹琛認識這么多年對禹琛的口味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被戳破的白初言臉頰發(fā)燙,“我也專門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
陳子陵依舊為倆人的感情唏噓,他出主意道:“你自己去把這些給他不更好嗎?說不定還能有和好的機會,再說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好。俊
白初言搖搖頭強顏歡笑道:“真正愛過的人怎么會做朋友?沒法做朋友,我沒法眼睜睜看著他愛別人,我會嫉妒的發(f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