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看著那些小抽屜發(fā)愣,“這么多分類,你分得清嗎?”
“你待會隨便翻一翻吧,我先去沖個澡。”禹琛摸了兩把安南又在他臉上親了口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傳來水流聲,安南抱著禹琛枕頭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也開始起來找衣服。
安南看著一堆小抽屜發(fā)愣,剛才禹琛說的哪邊是內褲哪邊是腰帶哪邊是襪子來著?
沒辦法,只能挨個打開看了。
衣服內褲都已經(jīng)找到,就是襪子還沒翻到,安南跳著翻到最下面那層抽屜的時候,桌上有根筆掉下來,正好滾到安南腳下,安南撿起筆剛想放回桌子上,發(fā)現(xiàn)筆帽位置刻了個“白”字。
聯(lián)想到禹琛剛才說的夢話,安南太陽穴突突跳,他把筆放回到桌上。
為了轉移注意力安南又去找襪子。
又重新來到了最后一個抽屜。
或許剛才落下的筆就在提醒安南不要再往下翻,因為最下面那層抽屜打開的一瞬間,禹琛和一個男生的合照就直接落在安南眼底。
倆人穿著一樣的藍白校服,十分般配,禹琛寵溺的揉著男生的頭發(fā),男生一臉幸福的依偎在禹琛懷里,倆人眼里的愛意都快要溢出屏幕,特別是倆人耳垂都有一樣的耳釘,一看就是情侶款。
這張照片下面還有很多照片,安南覺得自己是真賤,他非要去看,還有很多禹琛和男生的合照,可是更多的是那男生的單人照,每張照片的背后都做了記錄。
安南拿起一張男生和生日蛋糕的照片,后面寫著:“和白白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
接下來就是這個叫“白白”的男生的單獨照片了,有趴在桌上睡著的,有望著窗外呆呆發(fā)愣的,還有伸手要搶鏡頭的...
仿佛通過照片就可以看出當時拍攝照片的禹琛是怎么樣小心翼翼,又是如何煞費苦心的記錄下這一切。
安南像是一個誤闖別人幸福世界里的不速之客,這世界里沒有他的去路,退回的路上又滿是荊棘,他不敢再看下去,脫力的滑坐在地上。
誠然安南之前是有過很多段感情,說好聽點叫“感情”,說白了就是場睡完就拜拜的“一夜情”,他從不知道會有人這樣珍藏一段感情。
很不幸,第一次知道還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男朋友和他前任身上。
原來,一向以高冷淡漠示人的禹琛,在年少時期也炙熱過,將一顆心捧出來小心翼翼的詢問對方要不要。安南心底已經(jīng)有了個猜測,不如說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永遠也替代不了這個男生在禹琛心里的位置,禹琛也永遠不會像愛這個“白白”一樣來愛自己。
第42章 愛前任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禹琛從浴室出,房間已經(jīng)恢復原樣,禹琛擦著頭發(fā)問安南:“餓不餓,早餐想吃什么?”
安南已經(jīng)隨便找件襯衣穿上,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來:“我不是太有胃口,到公司餐廳再說吧!
禹琛著急去公司也就沒發(fā)現(xiàn)安南的異樣。
安南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禹琛的耳垂,沒有摸到預想到的耳洞,看來應該是已經(jīng)長上了,安南暗松一口氣。
也是,這都過去過久了,耳洞都已經(jīng)摸不出痕跡,舊人也應該了無痕了才是。
禹琛以為安南只是單純的想摸一下他耳垂,他停下讓安南摸個夠,然后在安南唇上印下一吻,拇指撫摸著他的唇瓣,“回來讓你摸個夠,但現(xiàn)在我要遲到了!
安南乖巧的點點頭,收拾完后很快和禹琛一起出了門。
安南不怕禹琛有過去,他怕的是禹琛的過去沒有過去,還依舊扎在禹琛心底的最深處,讓人無法去探究。
大部分的人都對現(xiàn)任的前任有興趣,安南也不免俗,他對這個男生起了興趣,可又不能問禹琛。安南無比嫉妒那個男生,他擁有自己沒見過的禹琛。
快到公司時禹琛提起簡隨放假會來住幾天,安南心里逐漸有了思路,關于這個“白白”的事情或許可以問一下簡隨,簡隨知道的肯定會比自己多。
周末安南和禹琛約好了去爬山。
安南說是爬山,可是安南大部分時間都“爬”在了禹琛身上,到了半山腰的旅館安南就沒說爬山的事。
就像上次禹琛說騎馬,最后全“騎”在了安南身上。
大抵熱戀的情侶就是這樣,荷爾蒙上頭時多熱烈的事情都不覺得夸張,對于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談戀愛的安南來說,更是這樣。
安南覺得自己心理變態(tài),他在追尋著禹琛和“白白”相愛時的蛛絲馬跡,妄圖用同樣的軌跡來和禹琛戀愛,同一件事情,禹琛也和自己一起經(jīng)歷了,安南才會覺得平衡,覺得禹琛也是愛自己的。
就比如這周末的爬山和騎馬。
安南在那些照片里看到了禹琛和白初言一起做過,所以他才提議去做這些,更為扭曲的是,他會去想,去想禹琛和白初言僅僅只是爬山和騎馬嗎?
這樣的心理自然不正常,飽受苦惱的安南和江酩說了這件事。
江酩覺得某些程度上這時期的安南和簡隨有點像,都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因為江酩之前也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所以簡隨也會想和他一些重復的事情,以此找回那種缺失感。
現(xiàn)在簡隨還會問自己是愛前任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
江酩不想騙簡隨,但這問題實在沒法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