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禹琛渾身放松,本就有些困倦的他視線開始模糊不一會就瞇眼打起了盹。
為確保禹琛保持這種舒適的睡姿,安南手上按壓穴位的動作也沒停,他用腳尖輕輕勾出床頭柜子,里面常用的都在,接著安南試探的叫了聲:“...媳婦兒?老婆?”
不見禹琛回應,安南慢慢停下動作,感受著禹琛呼吸均勻起伏的胸膛。
在確定禹琛終于睡著后,安南無聲的深呼吸,慢慢移開自己的手往抽屜探去...
為了這一刻,安南已經等了太久,他低頭看了眼小安南,爭氣點,要是時間比不過自己媳婦,這恥辱可就一輩子都洗不掉,以后要在想翻身把歌唱可就沒這機會了!
安南給自己打氣,決定“殊死一搏”!
...
禹琛過去扣住他手,手勁兒完全不收,剛才他也沒睡著,就是想看安南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今天這么乖,自己先準備好...怎么獎勵寶貝兒才好?”禹琛帶著他的手從前挪到后,“不過前后是不是顛倒了!
安南“反擊”未半而中道崩殂!
再次反攻失敗被吃干抹凈,安南坐在床頭冷靜,本想抽根煙又想起來煙也早就被沒收了,誰家當老公當成這樣?
他干脆直接當老婆算了!
禹琛見安南好像真郁悶了,他輕撫著安南下巴開始哄人:“老公理理我?”
禹琛比安南大了近十歲,很多時候他都喜歡看安南的一些小情緒,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面對愛時,幼稚又斤斤計較。這并不是貶義的形容詞,禹琛很珍惜安南的這些因他而生出的小別扭,因為他可以從中察覺到安南愛他的情緒,所以在感受到安南不安時,他都很快的去安撫,也算是與當年的自己和解。
安南無視臉頰上的手,他抬手扶著額頭,極為深沉:“別叫,我在思考!
禹琛攬他入懷,親了下他后背,又叫他:“那媳婦兒過來讓老公我親親?”
安南猛地回頭,他瞇眼打量著禹琛,好像這回對味了。
禹琛又開始順貓似的撫著安南后頸,安南應該是十分舒服懶的一動不想動。
“你讓我一回唄,我保證你無限回味吃了這頓還想下頓!卑材媳犻_一只眼睛瞧禹琛。
禹琛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神暗了瞬,幽幽說了句:“之后再給你五星好評?”
“那你試不試?”安南眼睛發(fā)出光亮。
“你先叫聲老公聽聽。”禹琛說。
安南扯著禹琛下巴往下,兩只眼睛來回看禹琛,“美得你!”
被騙身就不提了,還想騙他喊老公!
……
安南視線開始搖晃,腦袋有點薄醉后的眩暈。
禹琛還真是床前一招,床上幾百招。
算了,這次是認了,安南一聲老公把禹琛徹底整瘋狂了。
安南算是明白了“永動機”可以是個形容詞。
以后誰再說年齡大的腰不好他和誰急!
等一切歸于平靜,禹琛和安南聊了些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估計是這幾天睡得太少沒休息過來,安南在禹琛懷里很快就睡著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禹琛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安南的睡顏,安南臉上神情放松,給人以說不出的安寧,好像靠近后自己也可以得到一樣的放松。
禹琛輕輕靠近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他摟著安南也漸漸在安南平穩(wěn)的呼吸聲里睡去…
同床最怕異夢。
安南不知是夢到什么,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而禹琛,則是做了個過去的夢…
北城高中的走廊充斥著學生的吵鬧玩笑聲。
在臨上課還有兩分鐘的時候,禹琛終于成功把白初言堵在了廁所,他長腿一邁把直接把白初言卡在了洗手池旁的角落里,禹琛雙手一撐抵著白初言肩旁不讓他動彈,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禹琛眼皮一抬,目光深沉的打量著白初言,語氣有些埋怨:“直說吧,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被堵的墻根的白初言顯然拘謹,他比禹琛矮了大半頭,完全被禹琛禁錮在了懷里,就像那籠中鳥。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初言白皙的臉漲出一層薄紅,因為不想接禹琛直咧咧的目光,他把臉轉到一邊。
嘿!禹琛一看白初言還把臉轉到一邊,他又直接把白初言的臉掰過來,嚷嚷道:“別給我來這一套,為什么躲著我?上廁所也和我繞開?甚至都和別人一起去廁所?”
白初言小聲解釋著:“...我沒有,我只是最近學習有點累...”
禹琛戳破他,“瞎講!上廁所和你累有什么關系?明明是你先親的我,現在又不想對我負責!
關于那天補習的吻,白初言自己也說不清。
只記得那天很熱,禹琛趴在桌上睡著了。睡著的禹琛一臉無害,長長的睫毛在臥蠶出留下淡淡陰影,紅潤的薄唇抿著,唇線也很漂亮,看起來似乎很軟。
睡著的禹琛異常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白初言目光落在禹琛唇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吻了上去...
可禹琛卻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嘴角漾起的梨渦藏著無限笑意:“...偷親我啊班長?”
窗外樹上的蟬在不知疲倦的鳴叫,池塘里的兩尾小魚在水中翻了個身,擾亂一池春水,激蕩起陣陣漣漪,也在白初言心里翻起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