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柔第二天的狀態(tài)不算好,似乎是因為缺覺臉色有些蒼白,南嘉也好不到那里去,正頂著兩個黑眼圈在屋內(nèi)挪步,見她出門知道是找朋友自然也沒多問。
她和那三人不熟,也不想過多接觸,她假期有限手上還有項目匆匆忙忙趕回了學校。
起初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長久的晚間學習,南嘉習慣性當個夜貓子,畢竟當代大學生都是白天起不來晚上睡不著,夜里比白天更有精神。
設計系畫圖畫到頭禿,南嘉光一個顏色就搞了好多版,看得眼冒金星,抓過手邊的咖啡就是一頓猛喝,余光瞟到桌邊不由愣了一下。
仔細看了看右手邊,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揉了揉發(fā)酸的脖頸,她想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或許是長時間盯著電腦,眼睛又干又澀這才眼花,居然將桌上的花紋看成了一團黑影。想著年紀大不能熬夜,甩了甩僵硬的手稍微整理下,便和室友打了聲招呼上床睡覺。
側身背對外面,黑發(fā)披散開露出白玉似的頸部,手臂搭在被子外面,手指因為長時間握筆,指腹都有些變形。淡色灰煙從四面飄來,在她身后凝聚成黑色人形。
人形高大魁梧輕輕松松就能將南嘉籠住,因為床鋪長度不夠,一雙腿憋屈地蜷著,它伸出手輕輕環(huán)住身下女性,黑霧自指尖漸漸散去,露出蒼白發(fā)青,繪滿各種符文的寬大手掌。
南嘉的指尖被黑影握在掌心輕輕揉捏,對方十分小心給她按摩著,從手指到手腕,冰冷僵硬的手指輕撫著肌膚,它做的格外謹慎,似乎害怕粗糙遍布傷痕的手掌弄疼對方。
藏在陰影里腦袋湊近南嘉頸部,從張開的口中可以看見兩顆虎牙,似乎想要將尖銳牙端抵在女人頸部,遲疑之后閉了嘴,黑乎乎的腦袋像狗狗一樣在她頸部輕輕拱了拱。
南嘉第二天起床后一點也不舒服,她感覺自己不對勁,居然夢到了男人抱著自己睡覺,這真是太可怕了,畢竟不婚不育芳齡永繼。她搓了搓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心里暗乎晦氣,黑著臉心情煩躁的整理床鋪,將被子拍得梆梆響,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枕邊沾了些奇怪東西。
她擦著鼻涕坐在辦公室,整個人都有些喪。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的太低,今早起來南嘉感覺身子發(fā)冷,還有些感冒癥狀,感冒藥喝下去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她托著腮放空摸魚,耷著眼皮想睡覺,她覺得自己高燒到眼睛花了,不然怎么會看到放在桌邊的水杯移到了里面呢。
一想心大又遲鈍的南嘉,又過了幾天才確認身邊有怪東西。每當自己需要什么東西又找不到時,下一刻就看見物件突然出現(xiàn)在手邊。搞得她以為自己失了智,跟室友吐槽要買核桃補補腦子。
可一連幾次都是如此,搞得室友都開始念叨,說她不是健忘就是寢室有第三人專門給她找東西。
兩人嘻嘻哈哈打鬧著,南嘉看著手邊冒出來的文件,總覺得有些奇怪,她清楚記得這份文件剛剛并不在桌上;瘟嘶文X袋,這幾天的持續(xù)低燒都把她燒成恒溫了,每天過得稀里糊涂。聊天界面上,木詩又在分享鬼故事,抱著吃瓜心態(tài)看了看,笑容就這么僵在臉上,一股涼意自脊背蔓延開。
勉強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慌里慌張的調(diào)整好臉色,打算驗證這一想法,故意將想要的東西鎖在柜子里,裝作尋找的模樣對著室友念叨,有些喪氣地坐在椅上刷手機,余光卻關注著周圍。
隨后雙眼猛然睜大,她征在原地只覺如墜冰窟。
一只不屬于人類的手從身側緩緩伸出,青灰色的手掌寬大有力,手背上繪滿黑金色的怪異符文,當手指張開物品就這么憑空出現(xiàn),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都是細密符文,黑色的半長指甲堅硬銳利就像鋒利的錐子。
她臉色唰得變白,眼睛死死盯著那只手,恐懼讓牙齒打顫發(fā)出難聽的廝磨聲,壓抑著不讓自叫出聲,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南嘉在心里念叨著想讓它快些走,卻見那只手直直的向自己襲來,在極度的恐懼與襲來的冰冷黑暗中,她無比希望自己可以就此昏厥過去,但大腦無比清醒,她可以清楚看見手掌上恐怖傷痕,有些傷口只有疤痕,有些還未愈合外翻著血肉,手心里的符文仿佛被鮮血浸過紅得發(fā)黑。
當那只手伸過來時,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閉上眼。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那只手罩在她眼前,遮住她想要探究的目光。南嘉可以清楚聞到冰冷陰森的氣息,從鼻腔到喉嚨都被寒意侵蝕,冷得她直咳嗽,腦袋發(fā)暈全身虛軟。
更加陰寒的氣息自身后湊近,泠泠的呼吸灑在頸部,激起大片顫栗,另一只手從肩部穿過將她環(huán)在懷里,沙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對不起……”他低聲說了句,沉默了好久才低聲呢喃:“對不起……我沒想讓你見到的!
南嘉感覺自己想被冰塊包裹著,從頭到腳冰涼一片,她想自己應該又發(fā)熱了,頭重腳輕的,腦袋就要往桌上磕。往前栽的身子被緊實僵硬的手臂扶著,她像是一具木偶被操縱著起身上床。
“怎么了,身體還沒好?”正在享受夜晚的室友抽空問了句。
南嘉就像個局外人見自己出聲,虛弱蒼白的臉勉強笑了笑,說自己想要早點休息。
躺在床上,她飄乎乎的靈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就像睡在云里,身子動彈不得,眼皮好似千斤怎么也睜不開,手指被握住,感知到掌心傳來的冰涼,南嘉知道到那東西又來了,只是發(fā)熱的身體與冰涼透寒的身軀一接觸,腦子倒是清醒不少。
南嘉不覺得那東西有好心,因為看不見,對于外界的感知也敏銳起來,她感覺一片冰涼在身上游走,絲絲涼意以及莫名的癢在肌膚上涌出,隨著那片冰涼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大手順著手臂摸到后背,寬大手掌托著她的后背,沒有絲毫阻礙的直接貼在自己的肌膚上,指尖壓著漂亮的蝴蝶骨。
‘他在干什么。
腦中警鈴大作,她困在身體里無聲尖叫著,因為那只手越摸越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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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賣命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