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到時候又落下個偷劍的騎士這一稱號。若說是偷?赡苤皇怯姓l且當作笑柄,飯后聊一聊,看見說一說,一笑置之,僅僅只是一時半會的丟臉罷了?蛇@偷劍事關她的騎士名譽問題,可不能馬虎對待。
沈紀年心中可清楚這騎士的想法,本來準備丟掉這破劍,看簡如此在意,又聽說是什么圣物,心中莫名起了玩心,又從包裹里拿出來放在手上把玩。
甚至玩著玩著就“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哐當一聲,還有實實在在的心碎聲。
兩個動作,輕松拿捏。
簡:“!”
沈紀年很是抱歉地又撿起來,語氣淡淡地:“手滑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沈紀年沒想到這般行為如此之爽,可算發(fā)現(xiàn)了那些領導慣有的奇妙炸裂行為,那些寫在《觀察人類領導為什么這么做》這種書可以呈現(xiàn)幾百頁的東西。
畢竟是真的好爽!
簡.安東尼亞,她從來沒有受過這般恥辱,偷牛被抓除外。她簡直怒火中燒,試圖直接拋棄騎士法則,然后不管不顧沖上去把這不珍惜圣物的混蛋暴揍一頓,丟給魔物吃了,可剛走到一半——
“蹭”的一聲,沈紀年迅速打開了劍鞘,寒光四射,劍刃直沖距離僅剩幾寸的簡——
這個可憐的騎士。
簡連連朝后踉蹌了幾步,看著寒光四射,心有余悸地看著罪魁禍首。
這這這!是謀殺吧?是謀殺吧!
沈紀年佯作驚嘆:“這真是一把好劍!”
夏小滿也跟著贊嘆:“哇,以前沒看出來,真的好厲害的樣子!
簡:“?”
你們還能再假一點,再敷衍一點嗎?
果然此等國家圣物落在外族人手里,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簡這時突然腦子轉(zhuǎn)過來一個彎,意識到了什么。
等等,既然這劍是納拉落的圣物,怎么會落在這兩外族人的手里?
恍若被打通任督二脈,簡怒目圓睜,迅速拿出木劍,看四下無人,也沒有別的同伙,很是堅定地指著夏小滿。
至于為什么沒有指沈紀年,她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沈紀年看著簡突然發(fā)作,冷著眼把夏小滿默默地護到身后,手持寶劍:“你做什么!
簡厲聲道:“干什么!行正義之事!為納拉落立身!”
沈紀年其實很佩服,可以理所當然毫不笑場地念中二臺詞的每一個人。
夏小滿還是只探出個腦袋,語氣也學著沈紀年那般木訥無情:“麻煩說點聽得懂的話!
學得像模像樣,連簡都聽出來夏小滿突然更換了語言系統(tǒng),試圖對她進行雙倍攻擊。
沈紀年聞言深感小滿真懂她,點了點頭:“對,說人話!
簡被這一唱一和弄得怒氣值飆升,她忍無可忍,直截了當:“我受不了了!你們這兩個小偷!我算是知道了什么是賊喊捉賊!把圣物還給納拉落!饒你們不死!”
沈紀年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種臺詞聽絲毫沒有讓她帶入,反而覺得是自己置身事外在看戲。
尤其是李欣這張臉講這種羞恥中二的臺詞,現(xiàn)實中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光看一眼可能就會笑癲。
這兩日在納拉落見慣了這些一驚一乍,可謂百毒不侵,比起領導的喜怒無常,已經(jīng)是毛毛雨了。
不過這里的人怎么都喜歡自己瞎審判,沒有王法嗎?
夏小滿自行消化了那番話,皺著眉頭:“你憑什么說我們是賊,你什么證據(jù)嗎?明明你才是賊,你偷牛。”
轉(zhuǎn)移話題,領導很有一手,她沈紀年可以說是無師自通,而小滿也貫徹她學什么都很快的精神,學得爐火純青。
簡增加了五點怒氣值:“我昨天解釋了那么久是白解釋?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賊……”
沈紀年很合時宜地將寶劍扔在地上,純粹自由落體,又拿腳朝簡那邊踢了踢。簡方才按耐了許久的身體沖動,此時理智根本阻止不了,下意識地將它撿了起來。
夏小滿見狀立刻抨擊:“你看,你是賊,你偷了嗯......納拉落的圣物。”
簡:“?”
夏小滿補充:“我們都看到了。”
沈紀年是沒料到夏小滿這個走向的,深感夏小滿有無師自通的本領,這等不要臉的感覺,算是有點刷新了她之前的印象。
不過,還怪可愛。
雖然是建立在簡的痛苦之上罷了。
沈紀年義正言辭地點了點頭:“我們都看到了,識相的話就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否則報官!
夏小滿像個小跟班一樣跟著補充:“全部給我們。”
簡:“。俊
準備謀殺完了就是光明正大地搶劫了嗎?
甚至還準備誣陷她!
簡痛心疾首,心中不停冒著外國臟話,手上拿著圣物,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如再次強行塞到沈紀年手上倒打一耙。
不對呀,什么叫倒打一耙,這叫執(zhí)行正義!
可圣物拿了手,就不忍心再松開了,連續(xù)執(zhí)行了幾次準備塞給沈紀年的動作都作了廢。
夏小滿湊近了些,低聲道:“這是在跟空氣打架嗎?”
沈紀年看著簡總結(jié):“還快打輸了!
這樣的兩句話一出,簡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等意識過來,立刻正色,又忍不住笑了,她拍著胸脯,好不容易緩過來:“抱歉,我笑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