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調(diào)的白茫茫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嫩黃,雖說不是草甸翠綠,但驀地好像就有了生命的希望,有了動物,距離生命就不遠了。
沈紀年清楚地看清了那是一只小鹿,還是一只白鹿,是當?shù)厝朔顬樯衤沟钠贩N,全身呈白色,由于太小角還沒長出來,沈紀年驚喜地呼吸著,心中有個莫名的聲音在牽引著她,腳步不知不覺地朝小鹿那邊挪去。
那小鹿本來在翻找食物,風兒一吹,樹葉沙沙作響,它立馬警覺得抬起頭,一眼就望到了悄悄向她靠近沈紀年,小鹿嚇得脊背一緊,忙竄向樹林深處去了。
沈紀年一驚,忙朝那方向追去,她不知道為什么要追,只是下意識罷了,結果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追到一片樹林子里的空地,小鹿啥的早就沒有了蹤影。
剛跑完的沈紀年,突然有點呼吸不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頭腦嗡嗡作響,眼前也開始眩暈了起來。
一頭就又扎入了空白。
接下來的事情她記不太清了。
迷迷糊糊地和夏小滿靠著應付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簡又開始左竄右竄起來。
她似乎是在練習劍法,拿著木劍左右比劃,還頗有那么回事。一招一式不說是非常專業(yè),至少氣勢上是足的。
簡看著兩人醒來,招了招手:“你們要和我一起趕路嗎?”
簡過分熱情,聲音都和先前被她稱為警報器的李欣如出一轍,惹得沈紀年不免恍惚了一瞬,這才清醒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不自覺和李欣相處方式一致起來,擺了擺手,挑眉道:“怎么,你肯帶我們走?”
簡收起木劍:“那是當然,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善良心腸,幫兩個外地人而已,不算什么!
夏小滿轉轉悠悠地清醒過來,晃了晃腦袋,這時沈紀年伸出手,輕輕覆上了她的額頭。
夏小滿瞬間清醒,微微瞪大了眼睛。
沈紀年很是滿意,帶著些微涼,降溫了不少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看來是昨晚的藥見效了。
簡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不滿自己被打斷,揚聲道:“那你們多久走?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沈紀年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和手表,又拿上那本書,拿起披風披到小滿身上,又拾起包裹,準備上路了。
莫名一種取經(jīng)感。
這一晚上在火旁邊烤著,淺淺一層的衣服果然干了,清晨雖說陽光不是很大,但好在這里溫度似乎不算太冷,只是略微帶點寒意。
簡看著眼鏡,善意提醒:“最近在通緝一位智者,他叫蘇西.阿布納,聽說就是他把公主弄丟的,這一帶但凡戴著眼鏡的都會被抓走審問,不過我見過智者,和你長得不一樣……但是你要注意!
確實該注意,動不動就丟入河里這種……
沈紀年點了點頭,依言取下了眼鏡。
啊,瞎子。
夏小滿見狀很是貼心地摟著沈紀年的胳膊:“別怕,我給你引路!
沈紀年:“……”
其實她六百度還是能看清路的。
果然還是得買一個隱形眼鏡。
不過小滿還挺貼心的。
簡看著這兩人,眼神一陣閃爍,愈發(fā)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余,她背好包裹,小聲嘟囔著什么。
可夏小滿耳朵很尖,眨了眨眼,好奇地重復:“什么是單身狗?”
簡:“?”
沈紀年:“?”
孩子你從哪學的。
沈紀年決定回避這個問題,簡決定胡言亂語:“字面意思,只有一個身子的狗!
夏小滿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語氣有些不可置信:“還有幾個身體的狗?”
沈紀年深感這樣不管不顧下去自己收留的孩子會被帶偏,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看著她的年齡感,應該也差不多該科普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沈紀年決定心底斟酌用詞,最后解釋道:“就是沒有伴侶的人!
夏小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是疑惑:“為什么要用狗?”
沈紀年倒是真的被問住了,這時簡插嘴道:“因為狗看上去沒什么尊嚴!
說得太直接了。
沈紀年覺得會傷害到孩子,又是糾正道:“因為狗很可愛,不是嗎?”
保護童心!
結果夏小滿聞言沒有高興起來,反而耷拉著腦袋,心下一沉,也不好奇詢問了。
是覺得狗很可愛嗎?
她們一同走著,沈紀年也通過簡的講述,大概知曉了些納拉落大陸沒有被書籍記錄的情況。
比如,這個世界有著五個不同的城市,他們的城市守護者共同保衛(wèi)著城市,維護納拉落大陸的安全。
它們分別是南方石頭城,北方翡翠港,東方星月原野,西方雪蘭堡,中央納拉落。
五座城市本來誰也不惹誰,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地生存了上千年。但是就在五百年前,納拉落大陸突然發(fā)生了巨變,北方翡翠港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災難下,一夜之間淪為了廢墟,毀于一旦。
而在那里的居民也無一幸免,甚至沒有任何征兆,就這樣永遠失去了生命。
四座城市也就在此時,不同習俗,不同文化,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表面和諧,私底下你爭我搶,小戰(zhàn)小亂始終沒有停息過。而就在某一日,一場不明生物襲擊城池的案例,讓從政者意識到,這片大陸上出現(xiàn)了某種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