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用!
太有用了!
緊接著上次的故事,沈紀年一眼就注意到了前幾頁的一句話。
“遠在大陸邊緣的一個勇者聽到了消息,他便帶上自己的寶劍和披風踏上了前往王城赴命的道路,他決定給大臣們展示自己的才能。”
“首先,他朝著東邊穿過迷霧森林,約莫步行了一天半天,總算來到了一個名叫石頭城的地方!
一天半?!
我的爺我的天,這不得走到明天晚上去。
那老登居然說是附近?
他自個走著看!
再翻幾頁,就是一片空白,甚至連后面幾十頁都是空白。
好奇怪。
她記得以前分明也不是空白的,只是現(xiàn)在回想劇情又是怎么都想象不到,只是一片空白的思緒,交錯著朦朧的記憶,蒙著一層薄霧,怎么都看不真切。
沈紀年覺得詫異,又合上了書,嘆了口氣,拉起夏小滿的手,沉默不語地朝東邊去了。
夏小滿感受到了沈紀年的情緒轉(zhuǎn)變,關(guān)切道:“有什么問題嗎?”
沈紀年嘆了口氣,淡聲道:“問題呢是有的,我們可能,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讓流浪兒童重歸流浪!
失!
沈紀年走了幾步,感受到風聲愈發(fā)急促,加快了步子,試圖在這場雨到來前找到個什么避雨的地方。
她感覺到自己的背后再次一暖,只見夏小滿也跟了上來,打開披風的一角,將那一半披到了沈紀年身上。
夏小滿嘴角一揚:“我們兩個都用,這樣總行吧。”
沈紀年張了張嘴,最后心下一暖,也是微微一笑,輕聲“嗯”了一聲。
孩子果然體貼人,沒白收留。
她們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漆黑的森林混合著沙沙的打葉聲,顯得格外詭異,甚至總覺得有誰跟在自己身后。
又是鬼片即視感?
不過說起鬼片,沈紀年是不怕這個的,甚至小時候拿出碟片來津津有味地看,把一旁晚歸的爸爸嚇到再次離開這個不歡迎他的家。
沈紀年不怎么敢在這種情況下回頭,畢竟連穿越這種事都有了,鬼這種東西她也不敢定奪,萬一真有什么東西跟在后頭,一回頭就是什么精神污染的東西,那還不得給當場葬送于此。
感受著一旁的體溫傳來,沈紀年稍稍放心了點,忙給自己洗腦別自己嚇自己,這西邊的童話根本不會有什么東方鬼,頂多是狼人吸血鬼之類的,應(yīng)該沒有那么嚇人。
但是如果被咬死了還是很慘的!
暴尸荒野!
夏小滿感受到身旁的沈紀年格外緊張,垂著眸子,眼底盡是認真:“我會保護你的。”
沈紀年:“……?”
你一個孩子你能做什么。
不過還是受到了莫大的安慰,沈紀年強壓心頭的緊張,保持沉穩(wěn)地走在這片森林里。
她不時借著僅剩無幾光線來確認方向,直到光線越來越暗,沈紀年開始準備找一處地方準備過夜了。
最后,沈紀年總算注意到了一處山洞,不算太大,也不算很深,約莫四五平,大約能夠避雨的。
她忙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去,一下子脫了力癱在地上。
又是游泳又是掙扎,甚至走了這么久,她之前一周的運動量也不過如此!
簡直不能太巧,她們兩剛一安頓好,外面就下起大雨,仿佛劇情設(shè)定一般,雨聲漸大,很快便看不清外面,只剩密密的雨絲。
沈紀年看著乖乖坐在她身邊的夏小滿,總覺得十分抱歉。
她輕咳了一聲,低聲道:“小滿,今晚只能先暫時在這了。”
沒有溫暖的大床,也沒有溫馨的房間,沒有好吃的面。
就連冷冰冰的會客室也沒有。
落差感肯定很大。
夏小滿眼神中絲毫沒有半點責怪,她只是笑道:“還可以擋雨,真好啊。”
真的好厲害!
沈紀年只覺虧欠孩子,嘆息了一聲,她將腰側(cè)那把沒用的寶劍胡亂地塞到搶劫來的腰包里,警惕地看著四周,注意著是否有什么野獸出沒。
夏小滿的頭靠在沈紀年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卻還是很開心,強睜著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
沈紀年顯然注意到了這點,撐著身子讓夏小滿靠好:“小滿你睡吧,我守著。”
夏小滿卻道:“你睡我就睡!
沈紀年搖搖頭:“不行,很危險!
萬一有什么野獸,豈不是雙雙暴斃!
夏小滿又蹭了蹭沈紀年的肩膀,黏糊糊道:“不危險的,我聞過了,沒有那些危險的!
沈紀年:“......?”
什么鼻子???
夏小滿又不死心繼續(xù)勸說道:“我活了這么久,每次都躲得好好的,有什么危險都可以聞到的!
沈紀年來不及質(zhì)疑,只見肩膀上的腦袋猛得一抬,便見夏小滿突然撐起身子,眼神一變,捏著拳心低聲道:“有什么東西來了。”
沈紀年:“?”
現(xiàn)場教學(xué)?
夏小滿警惕地看著雨幕,身子緊繃,一手拉著沈紀年,集中精神,隨時準備進攻的模樣。
沈紀年總算聽到了一點腳步聲,不過不是什么野獸,這聲音,分外熟悉,倒像是什么人在踩著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