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斬服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給嚇了一跳,“這是正常的生產(chǎn)過程嗎?”
他的心里還抱有一絲僥幸,結(jié)果就見原本在走向他們的那個露臺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色變得驚恐無比,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無比可怕的景象,再也顧不上他們,向著一旁的螺旋梯沖去。
“我不覺得再在這里待下去是個好主意!笨鼱?shù)哪樕氐馈?br />
她雖然剛進(jìn)入副本不久,還沒搞清楚這座工廠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也能感覺得出來即將發(fā)生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跟上去!睆埡愕。
說完他已經(jīng)邁開了腳步,而之后包括屋里的玩家在內(nèi)都跟在了他的身后,向著螺旋體那里跑去。
玩家們一邊跑著還一邊向腳下望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但那些立方體跳的越來越厲害,而且就連周圍固定的絕緣板也被巨大的力量沖擊的彎曲了起來,那只圓形蓋子下面就像是在封印著什么恐怖的惡魔,而后者就要掙脫囚禁它的牢籠重新給人間帶來災(zāi)難一樣。
不用張恒提醒,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危險,加快了腳步,先后沖下了螺旋梯,來到了距離地面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那里有一條通道。
眾人剛從屋里出來不久,對這座“工廠”一點(diǎn)也熟悉,其實也不清楚現(xiàn)在該往哪里逃才安全,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太多的選擇,最保險的做法就是跟著露臺上的男人,后者不管則么說也是這里正兒八經(jīng)的員工,應(yīng)該不會自己坑自己……吧?
不過說實話大家心里也沒什么底,而且剛進(jìn)入甬道就失去了目標(biāo)的影子,但是好在之后就聽到左手側(cè)傳來的開門聲,從聲音上聽那扇門應(yīng)該挺沉的,露臺上的男人似乎推得有點(diǎn)費(fèi)力。
與此同時眾人聽到的身后傳來一陣氣鳴聲,一個看起來像是安全閥的東西被打開了,釋放出一道白色的蒸汽,似乎也幫那只大井蓋減輕了一些壓力,但是不過沒多久,那個閥門就壞掉了,緊接著圓形井蓋下的動靜也更大了。
眾人不敢再耽擱,爭先恐后的跑向了左手處,那里,之前站在露臺上的男人已經(jīng)打開了一扇看起來像是銀行金庫一樣的安全門,把自己的身子擠了過去,
張恒是所有玩家中最先到的,不過他沒著急往里擠,而是去把大門又拉開了一些,拉到至少能讓兩人通過,大大減少了眾人的通行時間。
而之后張恒和工程師還有斬服少年又一起合力將那扇安全門關(guān)上了,他們關(guān)門后沒多久,就聽到了門的另一面?zhèn)鱽淼木揄憽?br />
整座“工廠”都搖晃了一下。
“下面什么東西爆炸了嗎?”斬服少年一邊繼續(xù)向前跑一邊聲音緊張道,“剛才可真是太緊張了,簡直就是千鈞一……”
結(jié)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聲更加恐怖的巨響,這次“工廠”已經(jīng)不是搖晃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末日來臨前的大地震一樣,斬服少年連站都沒法站穩(wěn)了,直接被震的坐在了地上,他看到自己右手邊的墻壁都被震出了幾道裂縫,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鋼筋,頭頂?shù)臒糁脖徽鸬牡袅讼聛怼?br />
空氣里到處彌漫著灰塵和塵埃。
斬服少年的耳朵里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重新恢復(fù)了聽覺,晃了晃有些發(fā)暈的腦袋開口道,“大家都還好嗎?”
眾玩家隨后也一一發(fā)聲回應(yīng),有安全門隔絕,同時他們又向前跑出了一段距離,至少剛才那場恐怖的爆炸并沒有直接作用在他們的身上,因而也就沒有造成玩家小隊的減員。
張恒這會兒的注意力放在不遠(yuǎn)處那個之前站在露臺的男人身上,后者雖然摔了一跤,但是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大礙,然而臉上卻并沒有任何逃過一劫的喜色,驚恐之色反而更重了,他在嘴里反復(fù)嘟囔著一個單詞,隨后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著前方的走廊跑去。
而張恒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個詞是什么意思。
“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還要繼續(xù)跟上去嗎?”修理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道。
“沒必要了吧!币拥,“看那家伙的樣子八成是去通知其他人,估計還會叫來工廠的保安什么的,我們再湊上去八成要露餡兒,就算不露餡兒大概率也要被拉去救火搶險什么的,當(dāng)然,我還是服從大神的指揮!
張恒之前亮出代號,引來了一片驚嘆聲,不過除了斬服少年這個粉絲迷弟外,其他玩家對張恒的態(tài)度還是尊敬大于信任的,畢竟他們之前和西蒙也沒什么交集,只知道西蒙的實力足夠強(qiáng),但是對西蒙的人品和道德水準(zhǔn)一無所知,再者也不能排除張恒頂著西蒙的名號搞事情的可能。
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雖然表面上對張恒很客氣,但是私下里還是有所戒備的,對于張恒的安排也是能聽就聽,等到真的和自己的計劃相悖的時候再說,然而經(jīng)過不久前張恒推開安全門的舉動,眾人至少可以肯定張恒并不是那種絕對自私,完全不管別人死活的人。
這也讓不少玩家對張恒的好感大增,像椰子這樣的已經(jīng)開始真的將張恒視作這次小隊的領(lǐng)袖,大家也不再是那種路上隨便拉人拼起來的野隊,都各懷鬼胎。
張恒看了眼前方,走廊盡頭,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間看起來像是控制室一樣的屋子,之前站在露臺上的男人就是跑向那里去的。
張恒倒是也向去那里看看,應(yīng)該可以搜集到一些和剛才兩次爆炸有關(guān)的線索,但是遺憾的是這次參與游戲的七人沒有一個掌握俄語的,就算線索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估計也沒法看見,因此張恒最終也只能道,“先離開這里吧!
眾玩家聞言都沒有什么異議,剛才的爆炸也震碎了走廊的玻璃,玻璃碴到處都是,看起來一片狼藉,不過從這里也能看到下方,不止?jié)M地的碎石以及還在燃燒的一些黑炭一樣的東西,還有遠(yuǎn)處的大門。
“好消息,至少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崩鲜蟮,“我都快被這里的煙氣和粉塵嗆死了,而且這是什么味道,為什么現(xiàn)在我的嘴里一股金屬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