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102路最近的一個車站位于學(xué)校東側(cè),大概700米左右的距離,附近是條老商業(yè)街,名叫上海市場,但是和上海沒什么關(guān)系,就像全國各地標(biāo)配的七里河一樣。
周五的時候上海市場人還是挺多的,張恒選在這里碰頭也是方便能混在人群中,不容易被熟人看見。
他先到了約定的地點,趁著還有點時間去旁邊的奶茶店買了三杯奶茶。
“有約會嗎?”這時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所以說你們這些東西難道就不會放假的嗎?”張恒接過小票,嘆了口氣。
他知道身后站的人是誰,就和上次在樓道里一樣,這一次對方也早早的在校外等他,跟在他的身后,不過對方既然沒有主動開口,張恒也不去搭理他。
雙方就看誰更能沉得住氣了。
“一杯原味奶茶,少糖,不加冰,謝謝。”大學(xué)生掏出手機,微笑著掃碼,頓了頓又道,“沒辦法,無論任何社會體系想要維持運轉(zhuǎn)總要有人勤快一點!
“這倒是實話!
“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遇到了點麻煩。”
“什么麻煩,說來聽聽?”張恒往旁邊挪了挪,給一對兒小情侶讓位。
大學(xué)生也跟他一起來到了另一邊,等著自己的奶茶做好。
“我以為那晚我們在樓道里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贝髮W(xué)生道,“和平,不是你們?nèi)祟愐恢币詠硭麚P的東西嗎。”
“然后呢,給你們充足的時間來做準(zhǔn)備對付我嗎?”張恒反問道。
“這就要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了!贝髮W(xué)生語氣曖昧。
張恒沖大學(xué)生揚了揚下巴,“你這身體的原主人呢,他之前的態(tài)度不夠好嗎?結(jié)果又落的什么下場,你們殺了他嗎?囚禁了他,還是想辦法控制了他的大腦?”
大學(xué)生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他呀,他的態(tài)度不錯,但可惜人卻不老實,他應(yīng)該慶幸自己還有精神病人可當(dāng),畢竟這年頭生活壓力這么大,所有人都在抱怨工作太辛苦,能理直氣壯的做個每天宅在家里玩游戲的死宅是多少人的夢想,但是他卻不好好珍惜,晚上一個人摸到河灘去,偷偷拿了不屬于他的東西,于是我們只能把那東西再拿回來。”
張恒聞言看向大學(xué)生,大概三秒鐘后奶茶店的小姐姐道,“147號,147號是誰,打包的三杯奶茶好了!
張恒把取票號碼遞了過去,接過奶茶,之后再看回大學(xué)生,“讓我來猜猜看,你們之所以殺掉那三個孩子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而且那東西你們還沒找到!
大學(xué)生臉色微變。
“不用太意外,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們已經(jīng)拿到了那件東西,就不會盯我盯的這么緊了,搞得你還得出來加班!睆埡愕溃跋麓卧偬搹埪晞萸白詈枚嗷c時間編套更可信的說辭!
大學(xué)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道,“我只能說,之前發(fā)生在停車場的事情只是個警告,如果你還不收手的話,下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最好真的像你說的一樣,不然這游戲就太無聊了點!睆埡愕,看了眼奶茶鋪的方向,提醒道,“你的奶茶好了,另外我也免費送你個忠告吧,如果要偽裝成人類的話就學(xué)的再像一點,不加珍珠的奶茶是沒有靈魂的。
說完張恒提著手里的奶茶向著102路車站走去,那里柏青和池佳已經(jīng)到了,正在人群中尋找他,張恒向她們揮了揮手。走過去,把剛買的奶茶遞了上去。
大學(xué)生沒有再跟上來,而是停在奶茶店門口,拿到自己的奶茶把吸管插進(jìn)去,吸了兩口,之后皺眉,對奶茶店的小姐姐道,“給我加點珍珠吧!
“啊抱歉,先生,已經(jīng)封口的沒法再加了!
…………
“很貼心嘛,”池佳道,“不過我記得演唱會好像不能帶飲料吧!
“是之前喝的,離開場不是還有一個半小時嗎。”張恒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背丶烟袅吮葺兜。
張恒把巧克力的遞給了柏青,之前他幫后者帶過一杯奶茶,知道柏青喜歡的口味,同時他也收到了秦臻的微信,張恒看過微信道,“我那個朋友已經(jīng)到了,我們也過去吧,早到點還能吃點東西!
“好啊。”池佳之前和張恒其實并不太熟,但是這姑娘屬于比較外向的性格,即便和陌生人說話也不會怯場,主持朗誦比賽對著下面黑壓壓一片的人群都能侃侃而談,反倒是柏青,明明和張恒是同桌,平時沒少說話,但是今晚不知道為什么卻顯得有些沉默。
為了節(jié)省時間,三人決定稍微往前走一點打車。
上車的時候張恒又往奶茶店看了眼,發(fā)現(xiàn)大學(xué)生還站在那里,他似乎花錢又買了杯加珍珠的奶茶。
池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怎么,有什么認(rèn)識的人嗎?”
柏青聞言也緊張了起來。
“沒有,只是有人長得像是我以前的鄰居而已!
張恒說完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對司機道,“去老體育館,師傅!
“好。”出租車司機打表,熟練的換擋加油。
隨著汽車加速,大學(xué)生和奶茶店終于在后視鏡里被徹底甩的沒有了蹤影。
今晚老體育館外的交通格外擁堵,到處都是出租和私家車,還有后面不耐煩按著喇叭的公交,張恒三人不得不提前200米下車,走了過去。
一路上都是準(zhǔn)備看演唱會的歌迷,同時還有黃牛問三人有沒有票,愿不愿意賣手中的票,另外也有一些有商業(yè)頭腦的小販蹲在體育館周圍賣起一些明星周邊,各種應(yīng)援團體吵吵鬧鬧的集合。
體育館外的廣場幾乎被人潮淹沒。
秦臻到的最早,自然承擔(dān)起了排頭兵的作用,買完熒光棒又去旁邊的漢堡王買晚餐,那里的隊伍已經(jīng)排出了店門外,現(xiàn)在再去買至少也要等個四十分鐘才能取到餐,而且吃什么只能隨緣,看店里還賣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