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在斷電前記下了前海豹突擊隊員和心理醫(yī)生的住址。
無論是美國還是格陵蘭島,距離他所在的城市都相當(dāng)?shù)倪b遠,而且去到那里后還要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沒個一兩周時間估計很難有什么結(jié)果。
而現(xiàn)在才剛開學(xué)不久張恒的身上已經(jīng)掛了逃課的記錄,他的好運氣終于用盡了,之前為了解決【死亡夢境】的麻煩,他也被記了兩次曠課,暫時沒法離開,因此只能將行程放到暑假去了。
張恒在月底的時候再次來到欲望都市酒吧。
調(diào)酒師小姐這次沒在吧臺后調(diào)雞尾酒,而是站在休息室的大門外摸魚,點了一支煙,冷眼望著腳下隨旋律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
看到張恒走上來,開口道,“你委托我的事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嗯?”音樂聲太過嘈雜,張恒不得不有走進了兩步。
“我找到了可以幫你修復(fù)那把武士刀的人,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鐵匠,曾經(jīng)為諸神鍛造武器,有他出手不但能讓你的武士刀復(fù)原如初,甚至還能幫你在原基礎(chǔ)上進行一些升級。”
“但是?”
“但是……你需要付出2000點游戲積分的代價,另外,你還得找到這把刀的下半部分,和上部分一起拿給他。”
“他只是幫我把兩部分合在一起,然后就要收2000點積分的費用?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這么一大筆游戲積分已經(jīng)可以購買一件c級道具了吧,還是比較搶手的那種!睆埡氵記得之前拍賣會上大熱的【逃脫匕首】最終的成交價格也不過才2050點游戲積分。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究竟是什么品質(zhì)的游戲道具!
“很遺憾,在重鑄之前我沒法對它進行鑒定!闭{(diào)酒師小姐道。
“所以這就像是一場賭博?”張恒皺眉
這把武士刀是他在上一輪游戲的時候從紅衣女手上得到的,在回到現(xiàn)實世界后張恒把它和u盤還有銅戒指一起交給了調(diào)酒師小姐,并且委托她尋找修復(fù)的可能,但是他沒想到最終的價格會如此的高昂。
用2000點積分修復(fù)一件未知品質(zhì)的道具,不管怎么看風(fēng)險都過高了,即便c級的道具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價值,而如果是d級或e級甚至f級的道具,那張恒就虧大了。
“反正人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決定權(quán)在你的手上。”調(diào)酒師小姐道。
“等我找到下半截斷劍再考慮吧!睆埡愕馈
剩下的部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還在紅衣女的手上,想拿到并不容易,因此張恒暫時也沒必要為糾結(jié)這件事情。
他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無人的卡座前,取出座位下的鬧鐘定好時間,開啟了他的第七輪游戲。
【玩家身份驗證中……】
【驗證通過,正在為編號07958號玩家隨機抽取第七輪副本……】
【抽取完成——當(dāng)前副本為演繹法】
“邏輯學(xué)家可以從一滴水推知大西洋或是尼亞加拉大瀑布的存在,而本人無需親眼看見或聽說,所以生活猶如一串鏈條,我們只須窺其一環(huán),便可知整體!
【任務(wù)目標(biāo):和你的新室友完成一次案件偵破,并搶先找到罪犯】
【模式:單人】
【時間流速:240】(現(xiàn)實世界中1小時等于本局游戲中的10天,30天后玩家強制返回現(xiàn)實世界)
友情提示,游戲?qū)⒃谖迕牒笳介_啟,請玩家做好準(zhǔn)備。
在看到這一輪副本名的時候張恒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某個偵探小說界赫赫有名的名字,心想不會這么巧吧。
而當(dāng)他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路牌,終于也進一步印證了他先前的猜想。
——貝克街。
張恒將目光移到路對面的那棟房子前,不出意外,看到了221b的門牌。
大名鼎鼎的貝克街221b,《養(yǎng)蜂實用手冊,兼論隔離蜂王的研究》作者的住處,當(dāng)然寫出這本偉大的著作是在他退休后的事情了。
張恒邁動腳步,走過泥濘并且混雜著馬糞的道路,倫敦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陰郁,灰蒙蒙的霧靄籠罩在城市上空,就像一張傷寒病人的臉。
有一個帶著圓頂禮帽的男人趕著馬車從張恒身邊駛過,車輪帶起的泥點飛濺到張恒的褲腿上,不過還沒等后者開口,馬車已經(jīng)飛快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張恒伸手,敲響了大門。
過了片刻屋門打開,探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臉來,微笑道,“哦,你一定是這里的新房客了。”
“哈德森太太?”張恒開口道。
哈德森太太是原著中貝克街221b的女房東,平時也會兼職廚娘和清潔員,這些費用已經(jīng)包含在了房租中,不過她的真人倒是看起來比原著中年輕一些,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沒錯,張恒先生,你的行李在哪里呢?”哈德森太太一邊熱情道,一邊向張恒的身后望去。
后者愣了下,“呃……我的行李放在了朋友哪里,一會兒去拿,不過也沒有多少東西,我能先去看看我的房間嗎?”
“當(dāng)然!惫律,“快進來吧,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家具什么的都配的很齊,光線也不錯,拉開窗簾就能看到下面的街道……”不過她說到這里卻是欲言又止。
張恒問道,“怎么了?”
“……就是您的室友,他的性格可能會有些古怪,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他是一個正派的人,只是身上有一些小問題,人無完人,”哈德森太太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歡迎你入住!
張恒揚了揚眉毛,“我的那位室友,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他下午出門去聽音樂會了,不過算算時間,這會兒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哈德森太太話音剛落,門外又響了敲門聲。
哈德森太太返身又打開了屋門,這一次門外站著一個身高六尺有余,身材消瘦,目光游移的鷹鉤鼻男人,他似乎還徜徉在音樂的海洋里,直到注意到哈德森太太背后的張恒。
“哦,看來我的室友到了,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叫我福爾摩斯就好!彼贿呎f著一邊伸出了一只殘留著墨水和試劑痕跡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