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整個身體都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昨晚做了一夜的夢,頭也昏昏沉沉的。宋晚雙腿蹭了蹭,感覺腿間也是粘膩膩的,這種粘膩的感覺讓宋晚皺了皺眉頭。
她一偏頭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正睡的深沉。宋晚留意著男人的神情,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等宋晚洗完澡穿好衣服,神清氣爽的再來到床前時,男人還維持著剛才的神情睡著。宋晚看著男人剛毅的五官,心里默默說了句,“再見,我的性感先生!本皖^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房間。
宋晚看著清晨剛開始繁華的街道,路邊的小吃攤已經(jīng)排起了隊,早高峰還沒開始,路上的車還可以輕松的并道、超車。
宋晚找了家很多人排隊的餛飩攤吃了份早餐,邊吃邊揉膝蓋,心里暗罵樓上還在睡覺的狗男人,“開著輛保時捷但是竟然這么愛占便宜?我不用付錢就這么折騰我?得虧今天放假,要不怕是要交代在店里!彼瓮碓缟掀鸫矔r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膝蓋已經(jīng)不能動了,一動就疼,下面也疼,估計是腫了,她現(xiàn)在走路能不曲腿就不曲腿,也盡量保持著兩腿微張的姿勢。
祁成許醒來以后,先迷瞪著眼睛看了眼時間,對滿屏的微信消息置之不理,放下手機捏了捏眉心,等人稍微清醒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昨晚那女人已經(jīng)離開了。
祁成許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那個女人能醒的這么早,倒是沒有想在早上再做一次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昨晚折騰她折騰的有點過,早上倒是想哄一哄的,不過走了也好,正好省事了。
祁成許也去沖了個澡,洗完澡才打開手機看那些消息,他先把一些緊急的消息和工作上的事處理了,然后才打開他和周浩,孫家南、季周庭幾個人的群。
群里周浩的語音從昨晚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到現(xiàn)在,從時間上能看出來周浩應(yīng)該是發(fā)到睡著前的最后一秒,醒來立刻就發(fā),季周庭和孫家南偶爾回兩條。這兩人看著比周浩冷靜一點,但是也從消息間透露出了難以壓抑的八卦氣息。
祁成許一邊往下巴上涂著泡沫,一邊聽周浩的語音。周浩的情緒最開始非常激動,意思是許哥居然帶女人開房去了,他很震驚,讓季周庭和孫家南猜,許哥今晚得來幾次。中間的情緒,稍微平靜了點,在群里分析,估計許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磨刀霍霍向“小羊”了。最后的消息就是今早了,這時候周浩又開始激動了,因為許哥現(xiàn)在還沒起,說明昨晚戰(zhàn)況激烈。
祁成許打開微信的時候,孫家南和季周庭也加入了群聊。向來穩(wěn)重的季周庭都在群里說,讓祁成許醒了之后回微信,他們?nèi)ス镜人?br />
祁成許笑了笑,幾下就把胡子刮了,回著群里的消息,“哥已經(jīng)醒了,十點去公司等著哥吧,哥請你們吃午飯,公司周邊隨便挑!
放下手機,祁成許想了想,又拿起來給助理李青川發(fā)消息,“你查一查一個叫宋晚的女的,昨晚在希爾頓開了房,查的細一點,要她從小到大的資料”祁成許頓了頓,“還有她的感情史!
屏幕對面的李青川稍有差異,但是秉著老板的事情少問少聽的原則,回了兩個字,“好的!
祁成許到辦公室的時候,沙發(fā)上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坐了三個人。祁成許看了他們仨一眼,皺了皺眉,三個人都用“嗷嗷待哺”的眼神看著他,只是一個非常強烈,兩個相對平靜。
祁成許笑了一下,“怎么?要問啥?”周浩嗷嗷嗷的叫起來,“我先來我先來,em...emmm”話還沒說完就被邊上的孫家南捂住了他的嘴,“能看到跟個姑娘出去開房,我們就很開心了!
周浩知道孫家男說的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掙扎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祁成許。祁成許走過來摸了摸周浩的頭,“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走,請你們吃飯去!闭f完又看向季周庭,“周庭什么時候去新單位報道?”“下周一!
祁成許向季周庭伸出一只手,作出要握手的姿勢,“恭喜周庭,苦盡甘來,得償所愿。”季周庭笑著伸出了手,和他一握,“終于回來了。”然后直接攬住了祁成許的肩膀,擁著他向外走去。周浩一邊走一邊說周圍餐廳的特色菜。
下午祁成許剛到辦公室,李青川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許哥,這是你要的宋晚的資料!薄靶,放這吧!逼畛稍S指了指桌子。
昨晚開房的時候,祁成許看到了宋晚身份證上的名字,就記了下來。等李青川出去了之后,祁成許才翻開關(guān)于宋晚的資料。翻開資料之前祁成許是想看看宋晚的背景干凈不,要是干凈的話,他想包養(yǎng)她。
祁成許自認為是個需求正常甚至偏多的男人,雖說他想包養(yǎng)個女伴很容易,但是送上門來的女人,他總覺得不僅不干凈,還別有所圖。昨晚這個看起來和睡起來都很青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欲擒故縱,這才讓李青川去查。
手里宋晚的資料讓祁成許看的越來越沉默。資料上顯示宋晚的背景很簡單,家庭背景很簡單,感情史也很簡單,三個月前才和談了四年的男朋友分手,這三個月中的兩個月在西藏,在西藏期間也沒有和其他人的開房記錄。李青川還是很懂祁成許的,在查宋晚的開房記錄時,從高中畢業(yè)就開始了,而這些資料上顯示,宋晚只和她的前男友才彥哲開過房。
祁成許哼笑了一聲,看來是真的青澀,他捻了捻手中的紙,舔了舔嘴角。他想,宋晚昨晚是真的想來跟他一夜情的。今早起來,他還有意無意看看屋里的桌子上她有沒有留下寫著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
祁成許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沒必要去跟一個良家少女死纏爛打,就算成功包養(yǎng)了,以后也不一定能說散就散。到時候人家姑娘一口一個不想分手,要他娶她,或者說愛上他了,祁成許一想就覺得頭大。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剛開始的幾天宋晚還會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有時候想著想著還會搖搖頭,嘆口氣,感嘆一下,多帥的男人啊,要是能一直睡就好了。但是她也就是感嘆一下,她明白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屬于她,倒不如從未惦記。
八月份是周浩的生日,周浩每年生日都要舉辦生日party,今年正好沉越遙開了蛋糕店,周浩就從The Distant以友情價定了一個超大的雙層蛋糕。生日當天,周浩忙著布置自己的大平層,安排他的兄弟們到處給他干活。過生日蛋糕是重中之重,季周庭新官上任,不好翹班給他去取蛋糕,孫家南這幾天剛好有上級來檢查,也沒辦法從領(lǐng)導(dǎo)眼皮底下遛出去給他取蛋糕。于是取蛋糕這個重任就交給了唯一一個“閑人”,祁成許。
其實最近幾個星期祁成許也很忙,公司在準備一個大項目的標書,這個項目要是成了,公司未來幾年都有活干,并且還能拉到一個穩(wěn)定的客戶,作為集團主管項目的副總經(jīng)理,祁成許除了睡覺的吃喝拉撒全都在公司。但是周浩的生日畢竟一年只有一次,他在忙也得抽出時間去幫忙,畢竟也不差這一下午。
祁成許中午加了個班,結(jié)束工作之后連飯都沒吃,直接去了The Distant。前臺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看見他走過去,立刻掛上了最標準甜美的笑容,“先生你好,請問您需要點些什么?”
“我來取周浩周先生訂的蛋糕,他應(yīng)該是直接跟你們沉老板說的,”祁成許邊說邊看一邊的菜單,開車開到這,他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再來一塊原味的千層蛋糕,一塊輕乳酪蛋糕,和一杯冰美式吧。”
前臺的小姑娘一聽蛋糕是直接跟沉越遙訂的,就知道這個人來頭不小,她小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成許,“先生,一共96,我掃您!逼畛稍S點了下頭,付了錢拿了點餐牌,就找了個沒什么人的角落坐下了。
祁成許環(huán)顧了一圈,可能是工作日,店里的人不是很多,60%的座位被坐滿了,用餐區(qū)只有一個女生在外面,負責(zé)上餐和收拾桌子。
服務(wù)生給祁成許把餐端過來的時候,祁成許還在用手機辦公,“先生您好,這是您點的冰美式,和原味千層。”聽到聲音,祁成許皺了下眉,微微抬起頭,先看見了一雙端著餐盤的手,手肉肉的還很白,可能是因為手上肉很多,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面若隱若現(xiàn)。
祁成許的目光想上看去,服務(wù)生擺放好吃的也看了眼祁成許,兩個人的目光對上,都愣住了。
宋晚:我有點臉盲,但這個人好帥,他和性感先生是不是一個人?
祁成許:臥槽?我忘了,她在沉越遙這上班。
宋晚在看見祁成許的目光從愣住轉(zhuǎn)為了然的時候,就確定了這個人確實是性感先生。她裝作不認識,端著空了的餐盤離開了。盡管事實上他們確實是不認識,宋晚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祁?連是哪個“祁”字她都不清楚,還知道他名字里可能帶個許,她聽其他人都叫他許哥?
看著宋晚離開的背影,祁成許想,這算不算緣分?
作者有話說:
誰能想到這么點字,從晚上7、8點寫到11:30呢,我哭死
有沒有人再看呀~一個人寫好孤獨啊,歡迎大家留言,捉蟲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