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應(yīng)該知道嗎?應(yīng)該吧!迸迥菽樕系男θ菘煊行┚S持不住了,她和斯拉格霍恩關(guān)系好,她怎么不知道。
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往里側(cè)挪幾分離他遠(yuǎn)一些,她不習(xí)慣和不熟悉的人靠那么近,尤其是男生,女生倒是沒什么。
“教授,黃油啤酒味道聽說還不錯,您想試試嗎?”西奧多適時在一旁出聲,眼底里帶著寒光,嘴角處卻帶著笑意。
倒也不是一個教授和佩妮親近他都會不開心,只是她一副分明就不適卻不好說的模樣,就只好他來開這個口了。
“噢,諾特先生,感謝你的好意,我很早就試過這邊的飲品了,味道還不錯。”他被聲音吸引,確實離開了一些,只是望向西奧多的目光當(dāng)中帶著幾分鄙夷和不屑。
“食死徒的孩子啊,嘖,真白瞎了那一身的魔藥天賦,以后肯定也是一路貨色……”
他借著外面的吵嚷聲掩蓋,低聲喃喃著這話,體面之下是毫不避諱的諷刺。
在重新望向佩妮的時候面上卻一如剛才那樣和善:“考慮得怎么樣,羅爾小姐,我想你一定會很享受那個宴會的!
“抱歉,教授,我就不去了!迸迥菀暰不悅的掃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卻是再難展現(xiàn):“這段時間我比較忙,恐怕要辜負(fù)你的邀約了。”
佩妮聽力很好,這點話半聽半猜也能夠知道他在說什么。要不是理智一直都克制著她,現(xiàn)在在他頭上的就不是帽子而是黃油啤酒了。
似乎是察覺到佩妮莫名其妙的敵意,斯拉格霍恩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些心虛,懷疑自已剛才的話是不是被她給聽到了。
掃了眼面前兩人齊齊面色不佳的模樣,他站在這邊也莫名有些尷尬,只能趕忙給自已找個臺階順下去,戴上自已的帽子匆忙離開了。
幾乎是他剛離開的下一刻,佩妮便上前毫不留情的將門砰的一下關(guān)上,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想必斯拉格霍恩剛走不遠(yuǎn)也是能夠聽見的。
“什么東西啊!迸迥輿]好氣的嘁了一聲:“他剛才指定在那邊諷刺你,看那雙眼睛就知道,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嘀嘀咕咕的肯定沒有說什么好話,什么教授,我去他的!
西奧多不是沒有注意到剛才的情形,正準(zhǔn)備出聲嘲諷兩句,卻發(fā)現(xiàn)佩妮比他更加激動,不僅讓他很快走了,甚至三兩下就上前把門給關(guān)上了。若剛才那個人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想必心中肯定已經(jīng)把她給記上了一筆。
“別那么生氣。”他有些好笑的看著佩妮氣鼓鼓的樣子,將一杯黃油啤酒朝她面前挪了過去:“喏,你喜歡喝的黃油啤酒。”
像這樣的詆毀,他在剛開始的時候聽得可比現(xiàn)在更多,那個斯拉格霍恩說的還算是好的了,更難聽的都有,私底下偷偷報復(fù)就好了。佩妮這樣直接就算是得罪這個老師了,她以前在老師那邊辛苦經(jīng)營的好心學(xué)生的人設(shè)差不多也崩了。
肉眼可見的,斯拉格霍恩是很喜歡佩妮這樣性格的,聽說他之前也有個好性格的學(xué)生,頗受他的喜歡,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對佩妮多有關(guān)照。
“那不是一個正常老師會看待學(xué)生的眼神!剛才說的話隱約間聽上去都是難聽的!迸迥菽樕吓馕瓷ⅲ瑓s還是將遞過來的黃油啤酒拿在手中:“你明明什么都沒有干,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他卻還是記得,甚至還在詆毀你!
要不是她忍著,剛才她早就已經(jīng)站起來質(zhì)問了,何必等到他走了之后,更管不了他聽不聽得見。
“他本意是沖我來的,你其實可以和他保持好的關(guān)系,至于后面的事情,慢慢來就是了。”西奧多坐在對面耐心的解釋著,內(nèi)心深處卻有些感動。
佩妮在與人之間的相處尤其有天賦,她非常會處理這樣的事情,甚至別人罵她自已都不會多生氣,看得很開,卻在這樣簡單的事情上像個易燃易爆的火藥桶。
關(guān)心則亂,是任何一個有心的人都會犯的錯誤。
第373章 舊事重提
“我才不要對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和顏悅色!迸迥葙氣似的拿起黃油啤酒喝了一大口,原本香甜美味的啤酒現(xiàn)在恐怕也是和清水無異。
西奧多沒有做錯任何的事,能讓斯拉格霍恩鄙視的自然就是他的父親是食死徒的身份。
她是最知道那個時候西奧多是多么艱難的,好不容易一切都翻篇,事情慢慢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現(xiàn)在突然有個人出現(xiàn)舊事重提,雖說保留了彼此的顏面沒有大聲說出來,但是那份鄙夷甚至連掩飾都沒有,可想而知私底下得多過分,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剛才不是你說,今天的黃油啤酒可以買你的開心嗎?”西奧多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對面那很快到一半的黃油啤酒,放緩了語氣:“怎么現(xiàn)在不算數(shù)了?”
這本是剛才佩妮隨口胡諏的理由,眼前這人倒是精明,竟然學(xué)會了拿這話來堵她。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望著眼前的笑意,佩妮一瞬間有些恍惚,隨即是無盡蔓延的心疼,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精瘦的細(xì)腰,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一直縈繞在她鼻尖,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兩顆心臟緊密的距離以及跳動的聲音。
“我只是在想你……我很討厭他們說你,每次都是這種牽扯……真不公平。”
她自已氣狠了也就只是罵一句混蛋,怎么可能容忍別人在她的面前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