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的伸手向自已的脖頸處摸去,卻僅僅只能摸到一團若有似無的空氣,并不能緩解半分她的痛苦。
西奧多眼底閃過一抹寒意,魔杖微微向上提了幾分,連帶著米婭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我又不是佩妮,你難道覺得,說這些,就能夠博得我的同情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做的天衣無縫,肯定是佩妮回來指控了你,你們才會被抓住!
米婭拼命的搖著頭,她已經(jīng)說不出來半句話了,整個人因為缺氧而開始變得渾身無力,強烈的求生欲卻讓她不得不在此時拼命掙扎著。
就在她覺得自已快要死了的時候,脖頸上的桎梏突然一松,大量新鮮的新鮮空氣順利的涌入她的鼻腔大腦。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頰發(fā)紅,止不住的干嘔咳嗽著。
“你知道你為什么能夠有機會下手嗎?”
這件事本身就不復(fù)雜,就算佩妮沒有說,這么長的時間,也早就能夠調(diào)查清楚了。
西奧多臉色陰沉,緩緩站起身來,視線看向了別處,不愿再看這邊一眼。
他想應(yīng)該還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便繼續(xù)自顧自道:“你那天和他們說,你想要回到霍格沃茨,你原以為他們一定會陪你,卻沒想到他們都拒絕了!
“佩妮私下找那個酒保商量,說是再見到你的時候,送你安全回到霍格沃茨,并提前支付給了他十枚金加隆。單獨留下就是為了照顧你那脆弱可悲的自尊心,才讓你有了可乘之機。這是那名酒保親口所說,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找人去問問!
怕是連佩妮自已都沒有想到,前腳剛處理完這件事,后面就會被米婭迷暈帶走。
西奧多并沒有向別人解釋些什么的習(xí)慣,可他卻仔細的站在這邊向她說著這其中的緣由。
心中的愧疚遠遠比魔咒更加折磨人。
說完這話,西奧多便一刻也不想再在這邊多留,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這邊的空氣,再多呼吸一秒他都覺得惡心。
米婭一個人坐在原地愣了許久,哪怕到了西奧多離開的時候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痛苦的哀嚎出聲,嘴里喃喃的念著:“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淚水早就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上滿是淚痕。
她坐在原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不停的道著歉。
沒人知道她究竟在懊悔什么。
是自已一時的鬼迷心竅?亦或是親手推開了那位她真心的朋友?
她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知道。
佩妮和柏妮絲回去的路上走的并不快。
光是聽她講的八卦,佩妮都覺得自已好像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我哥除了小時候被我爸打的時候有哭過,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他竟然哭了?”
“西奧好幾天都沒說話了嗎?”
“里斯學(xué)長竟然那幾天都沒有去找漂亮小姑娘?”
“還有赫敏,嫂嫂,你是不是說的夸張了,她是個堅強的人,怎么可能都快把眼淚流干了還在找我。”
……
諸如此類的問題聽得佩妮是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慶幸著自已提早回來了,不然他們估計得把霍格沃茨翻過來。
在震驚之余,佩妮心中感受到更多的是溫暖。
她切實的感覺到了很多的愛。
或者說她一直身邊就有很多的愛,只不過通過這件事她看的更清楚了幾分。
我們總是很難在稀疏平常的日子里面發(fā)現(xiàn)愛。
“他們估計還不知道你醒了的事情,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柏妮絲伸手憐愛的撫摸了下她的臉龐,輕聲道:
“你哥最氣的時候,心里都快恨死你那些朋友了,認為都是他們的原因,你才會失蹤那么久,自然沒給他們多少的好臉色。小佩妮,人心向來都是偏袒自私的,你別腦袋不清醒將這件事怪到你哥的頭上,他可是會很難過的!
柏妮絲心中清楚,與其說是氣別人,倒不如說他更多的是自責(zé)。
佩妮認真的聽完點頭笑道:“嫂嫂,你可別冤枉我,無論什么時候,我可都是我哥的頭號粉絲!
看了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柏妮絲臉上不自覺染上一抹淡淡的緋紅,輕咳道:“行了,還是私底下再那么喊我吧。”
佩妮敢叫,她還真不一定敢聽。
“好好,柏妮絲學(xué)姐!迸迥萋犜挼狞c著頭,上前抱了她一下后便松了開來,朝她揮手道:“那我就先進去了,下次再找你玩!
柏妮絲站在原地,看著她快步跑進去的模樣,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她本來就生得絕美,現(xiàn)在莞爾一笑的模樣,更是吸引了不少路過這邊的男生觀看,其中最甚者,甚至還停下了自已的腳步,就這樣呆愣愣的站在那邊看。
待佩妮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柏妮絲臉上的笑意減退,眼眸朝旁邊輕輕一掃,輕聲道:“這位先生,你是有什么事情嗎?”
那個男生似是被這句話提醒了般,連忙回過神來擺著手,臉紅道:“不不……額,或許是有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我……你,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謝謝你的夸獎,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確定嗎?上一個問到我名字的人,已經(jīng)被我男朋友揍了一頓!卑啬萁z有些失望的看了眼旁邊,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