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想從公司挑幾個人。”
“你要人干什么?”
“二叔你知道的,盛世現(xiàn)在收益不錯,我呢,又是半桶水,一個人搞不來,所以向你要幾個人,來會所幫我打理一下日常事務(wù),您的人我比較放心!
蕭盛庭這個條件一經(jīng)提出,老家伙哈哈大笑起來,眼底的警惕消失不見,臉上又恢復(fù)和藹。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么條件呢,不就是要幾個人么,行,事成之后你自己隨便挑!
“謝謝二叔!”蕭盛庭一臉感恩戴德。
“客氣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還有什么條件沒有?”
“沒了,我想去佛堂看看我媽!
“去吧!
蕭盛庭又道了聲謝,扣上扣子往后堂走去,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蕭二爺嘲諷地笑了。
“哼,蠢貨就是蠢貨!
他招招手讓助理上前。
“蕭董,您有什么吩咐?”
“讓強子這段時間稍微放松一點對他的監(jiān)視,偶爾也要給他一點甜頭,否則他怎么會無條件依賴我這個二叔呢,要人?真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助理心里都一陣無語,蕭盛庭竟然主動提出要人,公司的哪個不是蕭二爺?shù)娜,要去了又能干什么呢,不過這樣也好,倒省了他們的力了。
“蕭董,看來您的這個侄子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你。”
“是啊,他要是一直這樣,倒省得我費心了,盛玦也就沒有對手了!
蕭盛庭穿過回廊來到后堂,蕭家老宅完全是按照古建筑設(shè)計的,加上蕭老太太信佛,就在后堂設(shè)了一個佛堂,自從他爸爸去世以后,佛堂就成了他媽媽躲清靜的地方。
來到佛堂,推門進去,一股讓人不自覺寧靜下來的梵香沁入鼻腔,他看到蒲團上跪著的,穿著簡樸的母親。
“媽!
他壓著嗓子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蕭母放下手中的佛珠,轉(zhuǎn)過頭來。
“盛庭。”
“媽,我來看看您,近來身體還好嗎?”
蕭母自從進了這佛堂以后就不用任何電子設(shè)備了,他想和她見面只能來佛堂,可平常蕭二爺不在的時候他是不允許來佛堂的,美其名曰不讓他擾了蕭母的清靜。
“我挺好的,倒是你,怎么身上的濁氣又多了幾分!
這話說的很委婉,蕭盛庭笑笑,也不解釋,攬住母親的胳膊。
“所以我這不是來您這找清氣了!
“你啊……”
蕭母撫了撫他的臉,眼神中充斥著愧疚和難言。
“切莫學(xué)一些不正之風(fēng),好好賺錢,找個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媽,我知道了,只是我喜歡的人好像并不喜歡我。”
“為何?”
“就像您說的,我一身濁氣,她對我退避三舍!
蕭盛庭臉色無奈,眼底的神傷是真真切切的。
“其實你不應(yīng)該聽你二……”
“大少爺,二爺讓您別擾了大夫人的清修,該出來吃飯了!
蕭母話未出口,外面就有人提醒他該走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jiān)視之下,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清醒”的時候。
“知道了,這就來!彼蛲饷婊亓司。
他依依不舍地拉著蕭母的手,母子倆本應(yīng)該有千言萬語要說的,可條件不允許。
“盛庭,切記,保持本心。”
“嗯,媽,我走了!
第11章 下作
聚會這天,唐梨準(zhǔn)時來到現(xiàn)場,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她下車時身上落了幾點雨珠,裹著干巴巴泥土的味道。
她很不喜歡這種味道,撐傘跑到檐下,抬手拭去濕潤的雨水。
再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另一輛車上下來,大長腿邁步在濕透的地面,向這邊走來。
唐梨看清楚那人的樣貌,眼睛不自覺瞪大,竟然又是蕭盛庭,要不是他路過自己的時候波瀾不驚,像不認(rèn)識似的,她真的會懷疑這家伙就是跟著自己到這來的。
她的視線追隨著蕭盛庭的步伐往里面去,他身后還帶了幾個黑衣人,不過在他進電梯的時候卻分散了。
她皺起眉頭,這家伙搞什么?
“學(xué)姐!”
一道聲音將他從思緒中拉回來,她往聲音來源處看去,正是約她過來的學(xué)弟許志。
他正往這邊小跑過來。
“我還怕學(xué)姐不來了呢,你能來,真好。”
許志的臉色紅了紅。
唐梨禮貌性地笑笑:“答應(yīng)了你的,我當(dāng)然會來,上樓吧,我去和老師打聲招呼。”
“好,我?guī)闳!?br />
許志殷勤地摁了電梯,幫她擋著電梯門,等她進去以后才進去。
電梯里殘留著剛才蕭盛庭經(jīng)過時散發(fā)的香水味,應(yīng)該是“薩德侯爵”,唐梨嘖了聲,在夏天用這么一支留香持久的濃郁香水,這人腦子多半有點病。
她嗤了聲,被許志聽見了,問:“學(xué)姐,怎么了嗎?”
“啊,沒事!
她扯了扯嘴角,還好樓層不高,很快就到了,她和許志走出電梯,來到舉辦聚會的宴會廳。
她在門口看到里面的人有點多,不禁問:“你們班這么多人嗎?”
“不是的學(xué)姐,這是我們整個專業(yè)的人!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