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微微地帶著點酸味。
鄭幼琳嗅到了,笑得眼睛彎彎,“我們哥才是遠近聞名的魅力男,多少人喜歡呢。”
兩個人的話都帶酸,但又酸的恰到好處,就像是愛情里的調(diào)劑品一樣,說完兩個人都樂得不行。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月,風信子終于在新年到來之前簽下了女主,預(yù)備一月中旬開機。
在此期間男導(dǎo)演和女演員之間互相折磨,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后決定站隊處理。
制作人站純白,覺得這樣更有賣點,男主演站純黑,覺得這樣更有深度,誰都不站導(dǎo)演這邊,搞得導(dǎo)演很郁悶,還私底下給男主演抱怨。
“但說的沒什么問題啊,哥就是想得到的太多,”崔雨植說,他和鄭幼琳同為演員看待本子想法都是一樣的。
導(dǎo)演被眾多人反駁,只能委委屈屈地改了一下本子,沒往黑暗有深度的地方改,而是奔著純愛走了,這畢竟是代表著他青蔥歲月的時光,就讓昭言從他人生里美好的路過吧。
鄭幼琳進組在即,什么都要開始準備,為了更好地出演她開始慢慢地轉(zhuǎn)換生活習(xí)慣和各種各樣的小動作。
李正宰對此感覺頗深,原本小姑娘就像是一顆跳跳糖一樣,開心了就會蹦噠兩下表示興奮,不高興嘴角就會拉下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你,活力十足表現(xiàn)力十足。
但最近變得好像有點敏感和有點分離焦慮了,不在一起的時候,總會給他發(fā)消息和打電話,要是因為有事沒接到,小姑娘就該要哭了。
委屈巴巴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你不要我了嗎?”
莫名就會讓人腦補小狗狗的形象,濕漉漉地眨著眼睛地看你,有人舍得會拒絕這樣一個人嗎?
反正李正宰是做不到,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這樣的表現(xiàn)不是鄭幼琳而是韓昭言。
感情上很享受女朋友的黏人,但理智上卻擔心女朋友的身心健康,怕她因為一個角色影響到自己的正常生活,想要等她殺青之后帶她出去玩玩好好放松放松。
風信子一月二十號準時在釜山開機了,崔雨植見到鄭幼琳的時候,她都瘦了一大圈,看起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完全是病弱美人的代號了。
鄭幼琳社交比較被動,一般來說要別人來先找她交朋友才行,剛好崔雨植剛好就是比較主動地那一掛。
也大概是角色的影響吧,她也下意識的就會對他有親近的感覺。
但這個親近又被束縛住了很克制,她的靈魂好像游離在身體之外,看著一個陌生的自己滿眼信任地對著才見面沒幾次的人在笑。
這感覺有點不妙,回到酒店之后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家里所有人都打了電話,聽見他們的聲音緊繃的神經(jīng)才有了些許的放松,有點找回自己的感覺。
媽媽問她怎么了,她笑著和媽媽說想她了。
然后被嘲笑,就這樣還想搬出去,不到一天就得要哭鼻子,撒嬌的話說了很多打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
然后又給男朋友打,嘟聲才響了一聲就被立馬接起。
男朋友好像是才剛結(jié)束聚會,聽著聲音有些疲憊。
鄭幼琳沒有說她遇到的問題,而是貼心地和男朋友講,“我上次買了解酒的,你回家要記得喝!
李正宰解開襯衫的一個扣子,站在陽臺吹風,散去了些許酒氣眺望著釜山的方向,“你什么時候放的?”
鄭幼琳踢掉拖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就是你上次喝酒啊,不是說第二天頭疼嘛,我就買了塞在廚房的柜子里了,你回去找找!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待在首爾的李正宰特別地想鄭幼琳,“除了這些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了嗎?”
“我想你了,除了爸爸媽媽以外最想的就是你了!编嵱琢照f,“想你親親我,抱抱我,和我說沒關(guān)系發(fā)生什么都還有你。”
戀愛以來李正宰沒有特別直白地表達過自己的感情,永遠是做得比說出來得多,但鄭幼琳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意思。
放手去做你想做的,我會為你解決一切。
她因為他的保護,一路揚帆。
他也因為她的滋養(yǎng),長出了新的模樣。
帶著魔法的小姑娘撫平了因為應(yīng)酬產(chǎn)生的疲累。
“你是什么維他命嗎?”李正宰說。
維他命鄭幼琳在劇組過得不是很好,當然不是說有人欺負她,而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演員把角色投影到自己身上,那屬于角色的情緒也會跟著她一起,各種各樣的悲觀情緒在她身上無限放大,落淚已經(jīng)屬于是家常便飯了。
因為女主演的悲傷導(dǎo)致整個劇組都在陪著她下雨。
今天拍攝的是男主韓在赫回憶女主的場景。
初春的釜山還是帶著冷意,樸在赫坐在醫(yī)院街邊的便利店大片櫻花開在了他頭頂上方的位置,恍惚間他好像看見昭言從醫(yī)院跑了出來,愣神的一瞬間,女孩兒就像是風一樣消失在街角。
明明已經(jīng)走了……
他這么安慰自己,但還是忍不住丟下冰冷的飯團追著跑了出去
鏡頭全景,把使勁向上奔跑的少女納入其中,風微微拂過帶起了陣陣花雨,她校服的裙角飛揚,鏡頭跟著花雨的飄落停留在了少女的臉上,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你很難形容這是一雙怎么的眼睛,她帶著無措帶著驚慌帶著害怕,還帶著對死亡的恐懼,現(xiàn)在唯一能讓她感覺到安心的就只有韓在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