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一字一頓地說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周圍的學生,接觸到童磨視線的學生紛紛別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童磨滿意地點頭,看來自己還是一如既往地受歡迎,大家還是愿意聽自己的話的。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童磨重新掛上笑臉,口中輕哼著不成調的曲,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待童磨走遠,這些學生才敢抬起頭小聲交流著,“真是可怕的氣勢,不愧是首席!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吧?真是蠻橫。”
“切。”
官僚主義,純血主義不管在哪個學院都比較嚴重,階級和身份就代表一切,因此平民出身卻能壓所有人一頭的童磨背地里會受多少非議就可想而知了。
但童磨并不在意這些在世界線中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家伙們的想法,弱者就該有弱者的姿態(tài),不僅沒有自知之明,反而還借用權勢去欺壓更加弱小的人。
這樣的人渣,連去往地獄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反正這樣的小人物的死活,時政也不會在意,就算是出了什么不測對世界線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也許世界意識還得感謝他替自己清理了一些害蟲。
沒有出手純粹也只是因為顧忌著刀劍們的看法而已。
克恩魯斯覺得自己的同班最近有些不對勁,自從上次一起巡邏之后,埃賽納之后的訓練就常常心不在焉,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對流言的調查也不怎么上心,連三人中的另一位與埃賽納不怎么熟悉的愛爾納都看出來了。
“克恩魯斯。”又一次的巡邏結束之后,愛爾納小跑著跟上克恩魯斯的步伐,猶豫著開口,“我總覺得埃賽納最近很不對勁。”
“其實我也這么覺得!笨硕黥斔贡硎举澩,“自從那次處理留言之后,埃賽納就變得心不在焉!
“是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愛爾納左思右想都沒想出來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埃賽納的家里沒有什么大變故,埃賽納自己又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之前問過埃賽納,但他只是說自己最近沒有睡好。”克恩魯斯緊皺著眉頭。
克恩魯斯和埃賽納是同班了三年的同學,且同事了這么久,兩人之間也是有些感情的,最近埃賽納這個情況,克恩魯斯也很苦惱。
“也許是在苦惱神覺者選拔賽呢!弊罱K愛爾納只能有這個借口說服了自己和克恩魯斯。
克恩魯斯摘下魔法袍袖子上掛著的徽章,耐心地將徽章擦拭干凈放回部活教室的抽屜里。
去年的神覺者選拔賽中,克恩魯斯可以說是慘敗于瑞恩,更別說實力比克恩魯斯還要差上一檔的埃賽納。
瑞恩一擊就讓埃賽納敗下陣來,雖然他本人一直裝著云淡風輕的樣子,仿佛一丁點兒都不在意這個結果,但是與他極其熟悉的克恩魯斯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只是強撐著呢。
但埃賽納似乎也只是消沉了一段時日,就恢復了正常,往日也看不出他對神覺者選拔賽有多么熱衷。
可是最近光是追查流言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頭疼了,遲遲找不到流言源頭,再這樣下去,圣亞爾斯內(nèi)部對童磨不滿的學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了。
“今天先這樣吧,辛苦你了,愛爾納。”
愛爾納回去之后,克恩魯斯收拾了下教室才離開。
想了想,克恩魯斯還是決定去拜訪一下埃賽納。
“叩叩!
克恩魯斯叩響了埃賽納宿舍的房門,開門的卻不是埃賽納,而是一位黑頭發(fā)的克恩魯斯從未見過的男生,克恩魯斯審視地看著男生,“你是...?”
“您一定就是克恩魯斯學長了吧?”
男生靦腆地摸著后腦勺,普通的面容顯得倒是和善,“我是二年級的普羅,來向埃賽納學長請教一些事情!
“克恩魯斯?”埃賽納的聲音傳來,“在門口傻站著干嘛,趕緊進來吧,普羅也是!
“真是,都怪我,忘記讓學長先進來了!逼樟_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一副好脾氣的后輩模樣。
克恩魯斯不知道埃賽納什么時候竟然和二年級的學生這么熟悉。
桌前,埃賽納和普羅兩人交流甚歡,甚至克恩魯斯都不怎么能插上話。
埃賽納交到朋友是好事,克恩魯斯壓下心頭的怪異感。
“克恩魯斯學長也知道最近那些流言了吧,”普羅冷不防地將克恩魯斯扯進話題中心,“真是奇怪呢!
“啊,我們也正在調查中!
克恩魯斯點了點頭,應下了普羅的問話。
“前不久純潔之源不是越獄了嗎?”普羅有些猶豫地說,“就是,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普羅小心地觀察著克恩魯斯的臉色,確認勾起了克恩魯斯的好奇心才接著說,“童磨這次比賽棄權的很突然呢!
克恩魯斯看向普羅的眼神有些不善,“你的意思?”
普羅趕緊拍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因為有個同學之前有跟我提起,所以我可能想多了也說不定...”
“克恩魯斯,你先讓普羅說完吧!卑Y惣{站出來打了圓場,有了埃賽納的支持,普羅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我那位同學那天去城鎮(zhèn)里買魔杖,結果正好遇到了急急忙忙往樹林中走的童磨!
“出于好奇,她跟了上去,不過因為童磨的速度很快,她沒多久就跟丟了,就在她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聽到了老人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