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姐,我剛想問你呢!”秦轅有些急切地問道,如果昨天晚上他見到的真是當(dāng)今國師大人,那她說的那些話……
“莫急莫急,你慢慢說。”秦焱請他坐下,又吩咐下人做了茶點(diǎn)送過來,坐在一旁靜靜聽秦轅說話。
“你的師傅——也就是當(dāng)今的國師大人,今年貴庚啊?”秦轅問道。
“這年歲……我還真說不清楚,”靜姝道:“我自幼便認(rèn)她做師傅,聽母后說,她在父王繼任皇位以前便是先皇的國師了,只是旁人不知道罷了。”
聽到這里,秦轅在腦中不自覺勾畫出一個須發(fā)盡白、仙氣飄飄的老者形象——跟自己昨天晚上見到的簡直完全不搭邊嘛。
“不過……”靜姝接著說道:“我說不清楚她年紀(jì)的主要原因是,這十幾年過去了,她的長相根本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不曾有一絲衰老,若是旁人見了她定還會以為是誰家二十出頭的小姐!
“她是不是長發(fā)束在腦后,雙瞳異色,一眼金澤,眉心之間有一片花瓣狀的殷紅——且日常戴面紗示人?”秦轅急忙問道。
“哎?”靜姝的疑惑寫在了臉上,反問道:“轅兒你是怎么知道的?師傅神出鬼沒的,我都忘了上次見她什么時候了……但你說的確實沒錯,我想師傅的長相,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我還從沒想過,你常提到的師傅竟然是位女子?”秦焱也搭腔道,只覺得靜姝和秦轅現(xiàn)在說的事情實在是有趣。
“昨天晚上,我在河邊見到她了!鼻剞@嘆了一口氣道:“她說我身上有妖氣,然后又說了句詩,然后便走了,連發(fā)問的機(jī)會都不給我!
靜姝聽到秦轅的話,笑道:“這確實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師傅性子清冷孤傲,也不太愿意跟人交流,話說完便走了,連父皇都拿她沒辦法呢!
這樣聽起來,卻又覺得跟那個大晚上用花瓣鋪滿整個院子的人很不搭界。
“話說回來,師傅她跟你說什么了?”靜姝好奇道。
“她說,我身上的妖氣新鮮,還說‘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觸手可及處‘,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是說,阿梓一直在我很近的地方?”
“這…我可不敢下斷言”靜姝也有些為難道:“師傅性子乖戾,時常說這些字謎來。不說別人了,就是我也不能保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再加之一直行蹤不定,沒法抓著她再叁確認(rèn),就只能靠自覺去參悟了……但我想,師傅能那么說,定然是有她自己的玄機(jī)在里面。”
“是啊轅兒,你該想想,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或許那事情就近在眼前,只是你沒有留意到罷了?”秦焱道。
秦轅覺得哥哥嫂嫂說的有道理,國師大人的意思,該是他與其這樣全世界漫無目的的找,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身邊的、不太顯眼的事情。自己身上的妖氣就定是有什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