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唇角勾了勾,聲音低沉地道:“看來不用到床上,寶貝已經(jīng)不嘴硬了!
“所以……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會……”
姜檸面帶羞澀,支支吾吾地試探他。
雖然說的話中多有遮掩,但她相信傅斯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傅斯年也的確聽懂了,大手不緊不慢地捧起了姜檸的臉,讓她和他對視。
視線定定地落在她害羞閃躲的眼里,手心觸碰到她的臉頰,如棉花般柔軟。
他嗓音微啞地問道:“為什么不會,難道寶貝不想嗎?”
姜檸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氣壓變冷了,他的目光看似毫無壓迫感,卻讓人無處可逃。
連她的呼吸都下意識放慢了,瞧著他面無表情的俊臉有些心驚膽顫。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柔聲說道:“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昨天還在吵架,今天就要……太、太快了。”
傅斯年近乎縱容般摸了摸她的臉蛋,眸色逐漸加深。
他抵著她的鼻尖,道:“寶寶,從你懷孕到現(xiàn)在,不快了!
他是在提醒她。
原本她坐完月子的時候就該考慮了,但又在宴會上落了水,要養(yǎng)身體。
所以傅斯年就一直等到了現(xiàn)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都快想瘋了。
姜檸用小手捶了捶他的胸膛,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幾乎有點(diǎn)撐不住。
看來傅斯年連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明明他和她才剛和好呢。
她也不是矯情,只是真的沒有預(yù)料到今晚就……
想到會發(fā)生什么,姜檸臉上的紅暈更深,垂著眸揪緊了他的衣領(lǐng)。
她用極小的音量說道:“好、好吧,老公,是不是要先去洗澡,我們還沒洗澡呢!
傅斯年輕笑了笑,眉眼間透出愉悅,仿佛千年的雪山在這一刻融化。
他低下頭,吻了吻姜檸的嘴角。
“嗯。寶貝,我們一起!
說完后,傅斯年便用公主抱的姿勢打橫抱起了她,往浴室走去。
一個小時以后,兩人從浴室里出來。
姜檸的長發(fā)還沒有吹干,沒等她主動開口,傅斯年已經(jīng)問了她吹風(fēng)機(jī)的位置。
她安安靜靜地坐著,身后是傅斯年半圈著她,仔細(xì)地給她吹頭發(fā)。
耳邊是吹風(fēng)機(jī)呼呼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姜檸能感覺到傅斯年輕柔地撩起她的長發(fā),修長的手指時不時觸碰到頭皮。
剛才在浴室里,傅斯年對她很安分,說了洗澡就是洗澡,沒有干別的事。
姜檸一開始還有所顧忌,后面便放下心來。
在吹頭發(fā)的時候,她軟軟糯糯地和傅斯年說著話。
“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回帝都呀?”
傅斯年溫聲道:“你想的話隨時都能回去!
姜檸嗯了嗯,想到這段時間帝都的朋友們給她發(fā)的消息。
傅苓和徐漾都以為她只是單純地來港城認(rèn)親了,并不知道她和傅斯年之間的事。
那時候她想的是等正式離婚了再告訴她們,免得她們擔(dān)心,現(xiàn)在她慶幸自己沒有說了。
畢竟離婚這件事只是個誤會,她和傅斯年已經(jīng)和好了。
“老公,再過幾天我們就回帝都好不好?我想那邊的大家了。”
傅斯年眸光微動,道:“好。不過,寶寶,你舍得離開鐘家?你媽媽、外公還有哥哥都在這邊!
聞言,姜檸嘟了嘟嘴巴。
她皺著好看的眉糾結(jié)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經(jīng);貋砜此麄冄,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也對。”
說話間,傅斯年便將她的頭發(fā)吹干了。
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jī),他又拿了梳子仔仔細(xì)細(xì)地給她梳順了長發(fā),看起來半點(diǎn)不著急的模樣。
有那么一刻,姜檸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某方面的想法了。
不過馬上,她又推翻了自己這個很是天真的念頭。
傅斯年給她梳完頭發(fā),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了她走到床邊,將她放在了大床上。
他的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cè),眸子里的yu快要溢出來了。
他聲音暗啞,“寶貝,準(zhǔn)備好了嗎?”
姜檸的小手放在胸前,略微不安地搭在了一起。
因為緊張,她不停地眨著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樣,掃在人的心尖上。
她心臟跳的很快,有種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覺。
她咬了咬粉嫩的下唇,點(diǎn)著頭用氣音道:“嗯……”
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傅斯年便對著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沒有循序漸進(jìn),兇猛又霸道地不給她喘息的空間。
盡管只能被他一步步牽著走,但姜檸仍然盡力回應(yīng)著他。
正在這時,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
雖然思緒已經(jīng)不清醒了,但這道敲門聲依舊清晰地傳進(jìn)了兩人的耳朵中。
心下一驚。
姜檸迷蒙又無措地睜開了眼,杏眸暈著一層沉溺其中的水霧。
她勉強(qiáng)抬起小手,拍了拍傅斯年的肩。
含糊地說道:“唔……有人敲門!
傅斯年蹙眉,單手扣住她兩只手的手腕,高舉過她的頭頂。
門外之人也太不會挑時間了,但箭在弦上,哪有停下的道理。
他依然吻著她,只抽空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