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媽媽,外公是叫鐘鶴遠嗎?”
鐘漫驚奇道:“檸檸,你怎么知道?”
姜檸便將原委緩緩道來,告訴了媽媽。
鐘漫聽后感嘆著緣分的奇妙。
“媽媽,所以你打算被認回鐘家嗎?”
姜檸問道。
“你外婆雖然和外公一刀兩斷,但鐘家還有她的孩子,她去世之前也記掛著孩子們,有過回去的念頭。還和我說這是上一輩的恩怨,讓我不要記恨你外公,我想回去隨時可以回鐘家。”
姜檸知道雖然外婆讓媽媽不要恨外公,但媽媽對外公還是有不滿。
要不然媽媽也不會完全不在她面前提起外公,甚至從來沒有回去過。
走之前,鐘漫讓姜檸好好考慮離婚。
姜檸懷著心事回到了別墅。
她找出了結婚協(xié)議的原件,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過去。
因為那時候沒有感情,所以所有的條件都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公平的不摻雜任何一點私人情感。
協(xié)議并沒有作廢,因此現(xiàn)在依然生效,到了日期,她和傅斯年的婚姻便不再存在。
姜檸在日歷上畫了一個圈,日期正好是協(xié)議婚約截止那天。
她心很亂,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能和傅斯年相處這么久已經很滿足了。
是去是留,她都該珍惜這些日子。
晚上。
傅斯年從公司回別墅,看到姜檸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小憩。
她身段窈窕,露在外面的雪膚在光線下白的發(fā)光,黛眉微蹙,仿佛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傅斯年蹲在沙發(fā)旁邊,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撫平她眉間的折痕。
姜檸突然間抓住了他的大手,嘴里呢喃著,“老公……老公,別不要我……”
她語氣帶著淡淡的哭腔,小手緊緊地攥著傅斯年的手,指尖用力得幾乎發(fā)白。
傅斯年不知她做的什么夢,但總歸不是美夢,要不然也不會像哭出來一樣。
他低聲安撫道:“沒有不要寶寶,都是假的,不害怕了,乖!
姜檸眉間又重新皺了起來,長長的睫毛顫抖個不停,不敢相信般搖著腦袋。
她唇里發(fā)出一聲驚呼,睜開了雙眼,眸子里閃爍著點點淚花。
傅斯年見她忽然被驚醒,輕聲道:“寶貝,是不是做噩夢了?”
姜檸遲鈍地看向他,眨了眨大眼睛。
然后,她猛地一把抱住了傅斯年,雙手圈在他的腰上,死死地抱緊他。
“老公……”
傅斯年感受到懷中人的不安與惶恐,大手輕輕拍著姜檸的后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寶寶,我在,不怕了,夢里都是假的!
姜檸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前,眼角劃過一滴溫熱的眼淚,沒讓他察覺到。
她回想起剛才做的夢,真實的讓她手腳發(fā)涼,心有余悸。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夢見傅斯年帶著她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xù),一如當初結婚時那樣果決。
她問他為什么要離婚,他說履行合約罷了,離了婚她和傅家便再無瓜葛。
現(xiàn)在,她還能想起夢里傅斯年臉上的決絕與冷漠無情。
姜檸不懂,這個夢是和現(xiàn)實相反嗎,還是說夢境在預示著什么?
第324章 他真的不要她了
姜檸從傅斯年懷里抬起頭的時候,白皙的小臉蛋上已經看不出異樣的情緒了。
只有漂亮的眼尾水紅水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一樣。
傅斯年眸光微動,摸了摸自己胸口處的衣料,卻沒感覺到濕潤。
他捧起姜檸的臉,溫聲問道:“寶貝,做什么噩夢了?”
姜檸嘟了嘟嘴巴,垂著眸,掩蓋了里面的情緒。
她軟糯地開口道:“我忘記了,只知道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夢!
聞言,傅斯年倒也沒硬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忘了就再好不過了。
他憐惜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噩夢都是假的,寶寶不用怕。”
姜檸呆呆地嗯了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她知道夢是假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回想起夢中的一切,即使那會讓她如墜深淵。
晚上睡覺的時候,姜檸緊緊地抱著傅斯年,沒有安全感地往他懷里鉆。
傅斯年自然察覺到小妻子的后怕,將她整個人摟在身前,哄著她入睡。
自從那天的夢以后,姜檸時常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發(fā)呆。
好幾次她都取下來了,然后又重新戴了回去。
她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更頻繁了點,鐘漫總是有意無意地提醒她考慮離婚的事情。
姜檸帶著小冬冬去了醫(yī)院。
鐘漫對小冬冬倒挺喜歡,但也并沒有打消鐘漫想讓她和傅斯年離婚的念頭。
她每天的心神都快被這一件事占據(jù)了,雖然被念叨個不停,不過她還沒有真正動過離婚的想法。
這天,傅苓約姜檸出來逛街。
姜檸覺得自己最近心情有點沉重,說不定出去和朋友玩一玩會變得輕松一些。
于是她答應了傅苓的邀約,想要拋開掉腦袋里的雜念。
見面以后還沒有交談幾句,傅苓便問她道:“嫂嫂,怎么感覺你好像不開心啊,比我上次見你要低迷一些!
姜檸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傅苓看出來了,她最近的確心情不太好,做什么事都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