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還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我趕出來,我不過是臨時有事,要回別墅而已!
葉清允眼神驚訝,作為多年的好友,品出了一絲不對勁。
傅斯年這樣真的很像是在嘴硬,有一種和姜檸吵完架還輸了的既視感。
他手指點著下巴問道:“斯年,你是不是又和姜檸吵架了?”
傅斯年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眉目間陰郁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
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我可能太寵著她了,讓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葉清允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搭話,只能沉默片刻。
說傅斯年的確寵姜檸寵的太過?
換作他對傅苓,只怕恨不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傅苓現(xiàn)在不給他這個機會。
還是說姜檸不知天高地厚?
這更加說不出口了,連他都知道姜檸是那么乖的人,沒有闖過什么禍。
傅斯年也不需要葉清允的回答,他那句話更像是在反問他自己。
他愿意寵愿意慣著她,但他無法接受她說自己不是她老公。
他這輩子沒有耐心地哄過誰,姜檸是唯一的一個。
原本他就不是什么脾氣好的人。
今晚,他著實被姜檸那些話氣到了。
傅斯年回到別墅,仆人們往他身邊看了看,還是沒看到期待中的那個人。
仆人們湊到一起小聲議論。
“這都幾天了,少爺怎么還沒把太太哄回來呀?我真擔(dān)心太太在外面受苦!
“太太離家出走這幾天,少爺可是天天沉著個臉呢,帥是帥但就是像個怨夫!
“太太最是心軟了,少爺不可能哄不回來,除非少爺根本沒有去哄太太!
“怎么可能沒去哄,估計是少爺沒用對方法,沒有把太太哄好。”
“少爺需要什么哄人方法?他只要憑那張帥臉就能讓太太心軟!”
“可太太也沒被他哄回來呀!”
空氣安靜了一瞬。
……
仆人們在議論什么,傅斯年并不清楚。
他正在書房里,面前的電腦屏幕顯示的界面并不是工作界面。
只見他在搜索框里輸入“妻子說他不是老公了怎么辦”、“妻子離家出走了怎么哄回來”……
搜索了半天,都是一些看起來就不可行的建議,傅斯年只能再往下翻。
過了片刻,他把孟衍叫了過來。
“總裁,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傅斯年雙手抵著額,閉著眸說道:“去挑十個最貴的包包給姜檸送過去。”
孟衍擦了擦汗,說道:“是。但總裁,若是……太太不收該怎么辦?”
傅斯年睜開眼睛,視線虛虛地落在半空中。
他淡淡地開了腔,“孟衍,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這點小事應(yīng)該不需要我來教你!
“是,屬下明白了!
孟衍走后,傅斯年一個人在書房里待了良久。
他不太想回兩人的房間,那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姜檸生活的痕跡。
看到那些,他就會想起她說的話。
傅斯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起身回了房間。
他沒有開燈,在黑暗里走進了浴室。
他衣服也沒脫就躺進了浴缸里,心臟后知后覺地疼了起來。
熱水漸漸沒過他的腹部,打濕了他白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
領(lǐng)帶被他隨意地扯掉,因為過于用力,襯衫掉了一顆扣子,掉在地板上發(fā)出響聲。
傅斯年慢慢撫上左邊心臟所在的位置。
他自顧自地呢喃,“檸檸,這里好疼啊。為什么不要我當(dāng)你老公了!
眼尾處的一抹紅,讓他此時顯得有些可憐。
不知是熱氣熏的還是什么原因,他眼角出現(xiàn)了淡淡的水光。
傅苓家里的冰箱依然會被填滿,傅家的廚師會每天過來做飯,偶爾葉清允也會做飯。
傅斯年應(yīng)該是被她氣到了,這幾天都沒來找她了。
只有每天會派孟衍送過來幾個奢侈品包包,傅苓說每一個包包都很貴。
姜檸搞不懂傅斯年在想什么,剛開始根本不想收。
她每次拒絕的時候,孟衍就會賣慘。
說她要是不收下的話,傅斯年會責(zé)怪他的。
于是她只好收下了這幾個包包。
不得不說,跟在傅斯年身邊的人也很了解姜檸。
姜檸收下這些包包以后,連包裝都沒打開過,全都堆放在一個角落里。
算了算日子,今天又到了她產(chǎn)檢的時候。
姜檸不想麻煩傅苓,也就沒有和她說,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了醫(yī)院。
傅家司機開到傅苓家樓下,他被傅斯年派過來接姜檸去產(chǎn)檢。
但她已經(jīng)走了,自然撲了個空。
傅斯年得知這一消息時,離姜檸去醫(yī)院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
好啊,連產(chǎn)檢都不需要他陪了是嗎?
這是真的不把他當(dāng)老公了是吧!
他沉著臉,邁著一雙大長腿,開車去了醫(yī)院。
此時,葉清允看著獨身一人的姜檸,有些無奈。
“姜檸,你自己來的嗎?斯年呢?”
姜檸咬了咬下唇,小聲說道:“不用他來,我自己也可以的。”
她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來產(chǎn)檢,以前每次都是傅斯年陪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