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郁悶了一晚上,以為姜檸是要給別的野男人,甚至地醋意大發(fā)。
原來他吃了一晚上自己的醋。
傅斯年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一下,唇角弧度很淺。
姜檸歪了歪頭,不懂傅斯年為什么突然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見他一直盯著她手里的玩偶,姜檸也隨著他的視線將注意力放在小熊上。
這只比小哥哥送她的要小一號,縫合的歪七扭八,手藝很粗糙,一看就是初學者做的。
她嘟嘟嘴,以為傅斯年在笑她做的玩偶不好看。
姜檸把玩偶往自己身后藏了起來,不讓傅斯年繼續(xù)看下去。
“老公,我做的是不是很丑啊,怎么連你都在笑話我!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沒有笑話寶貝,再說了,寶貝做的小熊很好看,我很喜歡!
姜檸知道傅斯年在安慰自己,畢竟她的手工的確不敢恭維。
這種手工活她一向做不來,打個領帶都打不好,更別說制作一只玩偶了。
但姜檸還是喜笑顏開,露出了可愛的貝齒,笑容甜甜的。
“老公喜歡又沒什么用,要小哥哥喜歡才好!
聽了這話,傅斯年那剛消失的醋意又涌了上來,其中摻雜了點不爽。
他喜歡沒什么用?
傅斯年食指曲起,輕敲了敲小孕妻的額頭。
“唔……”
姜檸一只小手捂住額頭,錯愕地瞪大眼睛,盈潤懵懂地看著傅斯年。
“老公干什么?怎么突然敲我腦袋呀?”
“在你的小哥哥面前,我是不是要往后排?連我的喜歡沒用這話都說出來了。”
傅斯年情緒不明地開腔。
姜檸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額上的那點痛也沒感覺了。
她放下小手,眨著雙亮晶晶的杏眸一錯不錯地瞧著傅斯年。
她嘿嘿一笑,“老公,你是不是醋啦?”
傅斯年舌尖頂了頂上顎,嗓音又沉又低地道:“嗯!
他一晚上吃自己的醋吃了多少回了,偏偏還不是完全的酸,是酸中帶甜,那點甜逐漸占了上風。
整晚的心緒都受姜檸影響,最讓人無奈的是小妻子沒心沒肺,他吃醋還在傻樂。
姜檸聽傅斯年承認,俏皮地踮起腳,在他臉頰印下了一個吻。
她還沒退開,后腦勺便被傅斯年按住了,微涼的唇瓣壓在她的櫻唇上。
那種一觸即分的淺吻怎么夠,當然是深吻才會讓他滿意。
她纖細柔軟的腰被傅斯年一手圈住,牢牢禁錮在他身前,后退不得。
在姜檸被吻的沒有力氣時,她手中的小熊快要拿不住了,傅斯年分出了點心神,從她手里接了過來。
一直到她快要窒息時,傅斯年才率先錯開這個綿長的親吻。
她靠在他身上半閉著眼睛調(diào)整呼吸,粉腮嬌艷,唇瓣紅腫水潤。
傅斯年則出神般看著面前做工粗糙、但很用心的小熊玩偶。
盼了一天的生日禮物終于在他手上了。
姜檸恢復完呼吸的頻率,想從傅斯年那里拿回小熊,結(jié)果試了好幾次都夠不到。
她頰邊粉暈還未褪去,嬌滴滴地求道:“老公~把小熊還給檸檸吧~”
傅斯年耳尖微動,挑著眉故意說道:“寶寶,你重新選個禮物給你的小哥哥,這個給我怎么樣?”
姜檸面露糾結(jié),最后自然不依。
她捏著傅斯年的衣角晃悠著,奶呼呼地撒著嬌。
“不好嘛,老公~今天也是小哥哥的生日,檸檸已經(jīng)送了老公一塊腕表了,小熊要送小哥哥的。”
傅斯年對小哥哥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居然毫不意外,表情出乎意料的淡然。
姜檸還以為要解釋一番呢。
只見傅斯年精致漂亮的鳳眸微微瞇起,里面含著濃濃的戲謔。
“可我就喜歡寶寶親手做的玩偶。小哥哥現(xiàn)在又不在,他不會知道你把玩偶給了我。”
姜檸眼巴巴地看著他,小熊抓又抓不到,撒嬌也沒有用,他好像鐵了心要小熊。
她急的快要哭出來了,神情楚楚可憐。
“老公想要的話,檸檸再做一個。這個就給小哥哥,好不好嘛?”
傅斯年瞥見姜檸眼里的淚花,拇指撫上她的眼角。
他垂下眸時遮擋住了眸子里的情緒,口吻幽幽地問:“真的不能給我?”
姜檸松開他的衣角,不安地絞著手指。
她軟著嗓子道:“可是給了老公,小哥哥就沒有生日禮物了呀!
傅斯年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弧度。
看來他的小女孩還有點良心,沒徹徹底底地把他拋在腦后。
不枉他就算失憶也想起了她,還找了她這么多年。
“小哥哥就這么重要?”
他指腹揉著她的眼尾,語氣平淡,只有尾音泄露了一絲輕快。
姜檸這會兒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話可能會讓傅斯年吃醋,只一心想把送給小哥哥的禮物拿回來。
她點了點頭,“當然重要。”
傅斯年把她眼尾處的皮膚揉得泛紅。
他狀似不經(jīng)意間道:“既然重要,那之前為什么說不想見小哥哥!
姜檸咬了咬下唇,心虛地不敢看他。
他才因為小哥哥吃過醋,要是說實話會不會再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