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的確往酒里下了藥。
既然要賭就賭一把大的。
傅斯年淡淡開了腔,眼里沉著寒意,“不了。”
杜寒歲不好再勸,恐傅斯年和傅霆文察覺不對。
只好失望地拿回酒瓶。
可惜她賭失敗了。
傅霆文道:“斯年,讓寒歲倒杯酒又怎么了?何必如此不留情面?”
“父親,您是老了所以心慈手軟嗎?欺騙我的人,我向來不留好臉色。”
傅斯年冷凝著一張俊臉,周身散發(fā)的寒氣越來越重。
他心底泛起了不耐煩。
平日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抱到了自家小孕妻軟糯糯的身子。
“斯年,你是真不信杜寒歲是你要找的人?”
傅斯年并未思索,“不信!
他動作優(yōu)雅地整理著衣袖,眼都未抬。
“你……”
傅霆文還以為傅斯年至少會猶豫一二,畢竟他不知道對方的樣貌。
結(jié)果他態(tài)度居然如此堅決。
看來傅斯年的執(zhí)念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許多。
倒是不知他當初讓傅斯年失憶的選擇是對是錯。
但他也只能一錯到底了。
“父親,若你沒什么要說的,我就不多停留了。”
傅斯年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姜檸前不久給他發(fā)了消息。
“你就非急著走嗎?”傅霆文說道,“和我吃一頓飯再走也不遲!
“不了。我今晚不是來吃飯的。”
傅斯年心不在焉地回道。
他給姜檸打了個電話,卻聽見熟悉的鈴聲在門外響起。
姜檸的手機鈴聲是她自己錄的一段鋼琴曲,獨一無二。
莫非姜檸恰好也在這里?
看著電話被接通然后又立馬掛掉。
門外的鈴聲也停了。
傅斯年一愣,隨即起身,離開了座位。
傅霆文呵斥道:“站住!你那么急做什么?”
傅斯年腳步未停。
只漠然回了一句,“我先走了!
他要去找姜檸了。
杜寒歲見他要走,內(nèi)心著急。
雖然傅斯年不信她,但她只能演下去。
“斯年,你要去哪里……”
傅斯年略微厭惡地皺著眉。
他實在不喜杜寒歲拿腔做派的模樣。
更別說她直呼他的名字。
“杜小姐,我與你不熟!
杜寒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斯年離開。
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而又堅決。
姜檸呆怔地看著包廂里的男人。
她一張小臉上血色盡失,宛如那褪色的玫瑰花。
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見傅斯年精致英俊的側(cè)臉。
傅斯年旁邊的那個女人,姜檸也見過一面,是杜寒歲。
此時,傅斯年正看著杜寒歲。
而杜寒歲含羞帶怯,兩人看起來是在眉目傳情。
姜檸還以為傅斯年沒回消息是在忙。
他的確在忙。
忙的是讓她傷心難過的事。
姜檸心里堵得慌,酸脹無比。
她在包廂門外站了許久,說不清是不是希望有人能從里面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是不是太黏人了,所以傅斯年煩她了?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傅斯年,只要一想到他就開心。
手機鈴聲乍然響了起來,姜檸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按了接聽鍵,發(fā)現(xiàn)是傅斯年的電話后又迅速掛斷。
她轉(zhuǎn)身要離開這里。
傅斯年打開門。
他只來得及看見姜檸落荒而逃的身影。
姜檸跑到一處轉(zhuǎn)角,手臂就被傅斯年從身后抓住了。
他把姜檸箍在身前,清冷的雪松氣息包裹著她。
“檸檸,怎么掛斷我的電話?”
姜檸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
她掙扎著說道:“你討厭,不想理你!騙子!大壞蛋!”
她身體貼緊了傅斯年,一掙扎就撩起了一片火。
傅斯年喉結(jié)一緊,耳邊還響起她抱怨的聲音。
他用手托著她的后頸,快準狠地把她按在墻上,低頭吻了下去。
姜檸被他兇狠地親吻著。
攻勢很霸道,一點都不溫柔,她的嘴唇都麻了。
姜檸委屈,眼底洇著一片水光,默默流起了眼淚。
被傅斯年親哭了。
好丟臉。
她暈乎乎地想到。
第99章 讓老公再親一會兒
姜檸背后是冰冷冷的墻壁,身前是灼熱滾燙的男人身體。
她淚眼汪汪,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被雨水澆濕的薔薇花。
眼角掛著的淚緩緩流下。
流過頰邊,嘴角……
傅斯年品嘗到了淡淡咸味,微怔。
感受到懷中女人的軟軟身子輕微打著顫。
他睜了眼,發(fā)現(xiàn)姜檸哭了起來。
傅斯年松開她,托著她的后腰讓她不至于脫力滑下。
“檸檸,哭什么?”
他嗓子暗啞,滾進了濃重的欲。
姜檸頭抵著他的胸口,大半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她實在沒力氣了。
她弱聲弱氣道:“討厭你,我討厭傅斯年……”
姜檸細軟嗓音似帶著鉤子。
就算在訴說著抱怨的話,也無法讓他生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