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鴻與陳珊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傅斯年薄唇輕唇,淡淡道:
“該怎么處置你們,由檸檸說了算!
他姿態(tài)舒展地坐在沙發(fā)上,像個巡視自己領地的王。
姜鴻與陳珊珊本以為逃過一劫。
傅斯年一句話又讓兩人提心吊膽。
兩人只能寄希望于姜檸能不計前嫌放過他們。
但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陳珊珊面如死灰。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從未放在眼里的“螻蟻”,他們?nèi)我馄圬摗⒉挥嫼蠊?br />
突然有一天,“螻蟻”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了。
傅斯年凜冽的氣勢讓兩人不敢多說任何話。
房間里,姜檸看著熟悉的布置,一時間感慨良多。
沒想到再回來時,她已經(jīng)過上了嶄新的生活。
明明才過去了不到兩個月而已。
好歹也是住過三年的房間,她還是有些懷念的。
姜檸先把心心念念的小熊找出來。
其它的東西都可以不帶走,只有小熊是必須要帶走的。
她今天回姜家的目的就是把這個小熊帶走。
這是小哥哥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棕色毛茸茸的小熊有些舊了。
但仍能從上面看出主人精心呵護的痕跡。
姜檸抱著小熊,喃喃道:“小哥哥,我現(xiàn)在過的還不錯,不知道你怎么樣了。”
許久沒碰過心愛的小熊,她愛不釋手地抱了好一會兒才撒手。
良久,她貼了貼小熊玩偶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她房間的門是敞開著的 ,門外只站著一個保鏢。
但傅斯年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姜檸背對著他,聽到聲音后便轉(zhuǎn)過身。
一見是傅斯年,她本就開心的情緒更外溢了些。
整個人格外甜軟。
“你怎么上來了?”
她笑意盈盈地問道。
傅斯年輕捏她柔嫩的臉蛋,道:“放心不下,上來看看你!
姜檸感覺傅斯年把她當作小孩子了,但是她沒有證據(jù)。
她回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傅斯年磁性的聲音傳來,“還有哪些沒弄完?”
“你要幫我弄嗎?”
姜檸反應遲鈍地眨眨眼,可愛極了。
傅斯年眼尾上揚,挑著眉道:“這里除了你不就只有我了?”
姜檸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懊悔似的捶了捶頭。
瞥見她的動作,傅斯年輕笑一聲。
“本來就沒多聰明,再捶幾下腦子真要捶傻了!
“哼哼,我聰明得很呢!”
傅斯年淡笑不語,惹得姜檸氣呼呼地瞪了瞪他。
“好吧,檸檸最聰明了。說說吧,還有哪里要收拾?”
姜檸這才滿意,環(huán)視四周,最后指了指衣柜。
“最下層還有幾件衣服,差不多就剩那些了。”
她語氣如常,但傅斯年還是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一種回憶起過往的傷感。
他長腿一動,邁了過去。
傅斯年蹲下身,抽開最底層的抽屜。
里面放著的不是尋常的衣物。
而是幾件芭蕾舞練功服。
衣服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頓了頓,將衣服拿了出來。
傅斯年知道姜檸以前是跳芭蕾舞的,因為意外傷了腿就無法再跳了。
他想起那則新聞,眸子暗了暗。
姜檸其實早已釋懷,只是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吧。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留著這幾件衣服。
“給我吧,我把這些都放在一起!
她從傅斯年手里拿過這幾件練功服。
傅斯年喉嚨微澀,抓著她的手問道:“真的再也不能跳舞嗎?”
姜檸并不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能跳舞了。
她當初也算是國內(nèi)知名的芭蕾舞演員,出意外的新聞還算轟動。
“醫(yī)生說,如果還想要這雙腿,我就永遠不能跳舞了!
姜檸半閉著眼睛說道。
幾束光影從窗外打到她臉上,平添幾絲落寞。
傅斯年伸手,將她摟入自己懷中。
“抱歉,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他嗓音澀然,清冷臉龐染上疼惜。
姜檸搖搖頭,“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我可以很平靜地說出來了!
傅斯年落下一個吻在她額頭。
干燥而又溫暖。
姜檸不知道的是,他曾經(jīng)看過她的芭蕾舞演出。
那是幾年前,他的一個堂妹非常喜歡姜檸,非要拉著周圍人去看姜檸的演出。
不過,這一切已經(jīng)沒有必要告訴她了。
除了平添悲傷外毫無用處。
傅斯年又吻了吻姜檸的眼睛,力道輕柔。
他的樣子十分虔誠。
姜檸能感受到這吻里的珍視,讓她忍不住害羞。
收完東西,兩人從樓上一起下來。
傅斯年牽著姜檸,十指相扣。
此時,大廳內(nèi)多了一個人,就是姜沫雨。
她看見傅斯年和姜檸親密的姿態(tài),震驚的程度不亞于姜鴻和陳珊珊。
傅斯年見三人都在場,心道正好。
該是時候算算賬了。
第30章 我不要解你的扣子
傅斯年轉(zhuǎn)頭看向姜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