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倒是沒發(fā)生什么異常情況,就是沈冰在我背后不住的發(fā)出磨牙的聲音,吱吱嘎嘎的響個(gè)不停。磨牙一般是出現(xiàn)在睡眠期間,上下牙齒互相咬著,那是一種不良習(xí)慣。但此刻大白天的正在爬山,你磨什么牙?
我回頭問她:“怎么了,一直跟那兒磨牙?”
沈冰也挺苦惱的,雙手捂著兩腮說:“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覺得牙齒癢癢,不磨不痛快!
我笑道:“是不是剛才被嚇得留了后遺癥?”
“可能是太緊張了,放松一下!鼻罢f。
沈冰又磨了兩下牙齒,愁眉苦臉的說:“我這會兒不緊張啊,就是覺得牙齒不對勁。誒,沒事沒事,都不要看我了,趕路要緊!
往前又爬了一會兒,磨牙聲變成了咀嚼聲,好像啃著什么東西,沈冰剛才沒吃飽又餓了吧?我回頭看一眼,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她正雙手握著一根干枯的樹枝,咬在在嘴里,跟啃鵝腿一樣,吃的挺香的。木屑順著唇角往外飛濺,看樣子牙口挺好。
陳明和曲陌都吃驚的瞪著她,這分明是中邪了!
我伸手從她嘴里把樹枝奪過來丟掉,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腕,將她攬進(jìn)我的懷里,仔細(xì)查看她的眉心?,挺白凈的,沒半點(diǎn)黑氣癥狀,身上沒邪氣啊。
沈冰神智很清醒,皺眉看著我說:“干嘛,別人看著呢!
我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餓了還是怎么著,為毛肯樹枝?”
沈冰用纖細(xì)的小手抹了抹嘴角木屑說:“感覺啃下樹枝,牙齒挺舒服,怎么了?”
看她精神很正常,一點(diǎn)都不迷糊,可是覺得她愈發(fā)的不對勁。平時(shí)她是個(gè)喜歡潔凈的人,像這種臟兮兮的枯枝,打死都不可能會吃進(jìn)嘴里,今天是怎么了?
想讓牙齒磨的舒服,包里帶著脆皮豆子呢,那玩意更有嚼頭,干嗎非要肯樹枝?遞給她一瓶水,讓她漱了口,又給她一包脆皮豆,讓她嚼這個(gè),樹枝多不衛(wèi)生啊。
“土包子居然會體貼人了!毙⊙绢^拿著脆皮豆吃起來,笑得非常燦爛。
汗,我啥時(shí)候不體貼人了,這丫頭就喜歡胡說。曲陌和陳明見我們倆有了笑容,也都放了心,用樹枝磨牙雖然古怪了點(diǎn),但曲陌知道沈冰做事往往出人意料,啃個(gè)樹枝,讓人感到匪夷所思,這也是沈冰的一貫作風(fēng)。
她不啃樹枝了,不過一路上嚼著脆皮豆,嘎嘣嘎嘣的,聽的我心慌意亂的。不知道為什么,從沈冰磨牙開始,我就老感覺心里不踏實(shí),疑神疑鬼的,好像后面跟著邪祟似的,讓我不能靜下心來。
天色越漸漸暗下來,可是我們還在山坡上爬,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森林以外的光景。我們不由有點(diǎn)焦躁,剛開始還想著下午就能抵達(dá)目的地呢,可倒好,現(xiàn)在都快天黑了,連一半的路程都沒走出,仿佛這山坡永遠(yuǎn)爬不到盡頭,山頭插入了天空一樣高。
陳明低頭看著手里的指南針,不爽的說:“指南針好像壞了!
我靠,聽到這句,心里不由騰地竄起一股無名火氣,恨不得把這小子跟揉吧揉吧讓沈冰啃了磨牙去。敢情我們走了半天的山路,全都跑偏了,折騰人不帶這么干的,非把老子折騰死不可。
趕緊從包里掏出了羅盤,看著中間的指針,草他二大爺?shù),我們正在往正西爬,雖說不是南轅北轍,那走的冤枉路也大了去。
還好沒爬到峰頂,不然又得下來,我們對著地圖及時(shí)調(diào)整方向,不至于重返回頭路,又順著東南方斜著往上爬。
天黑了,我們還沒走出森林,不過看到了前面山林之間,有座簡陋的小土房。陳明說夜間爬山很不安全,遇到猛獸出沒容易逃散,還是先到前面那座小土房借宿一宿吧。
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只有無奈的同意。不過,在手電光芒的照射下,那座小土房孤零零的掩映在林木之間,四處霧蒙蒙的,顯得有些詭異!
本篇是小說陰陽鬼探 第二百九十章 磨牙(2)章節(jié)內(nèi)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