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聽后不禁笑道:“扶起倒地老人,本是舉手之勞,哪有那么多的功利性?”
我也笑道:“以前扶起老人是舉手而勞,民族傳統(tǒng),可自從南京法官之后,現(xiàn)在扶起老人完全是自殺之舉,一不小訛上你,不死也得脫層皮,盡管在這種極端冒險的情況下,我們依然扶起他,他一定會感謝的五體投地,要不然為什么對你鞠躬呢?”
葉子暄說:“那是禮節(jié)……”
我說:“哎,是你不懂借勢而已,我們有這個機(jī)會扶起他,怎么能錯過把我們介紹給他的機(jī)會,只可惜我的英語不行,要不然的話一定會更讓他刮目相看,到那時,他一定會想,不能埋沒人才,于是順勢把我們二人提上去:你可以去做財務(wù)總監(jiān),我可以做生產(chǎn)經(jīng)理,那該多好……哈哈……”
葉子暄沒說話。。!
每次當(dāng)我把前景想的無比美好時,他總是無言的潑冷水。
但我卻依然在腦海中想著我坐上生產(chǎn)經(jīng)理坐在辦公室簽個字,打個電話,車接車送的爽景,以致于這場籃球賽怎么踢我都沒有看,一直忍不住發(fā)笑。
直到葉子暄說:“咱們回去,籃球賽完了!
我們才向宿舍走去。
因為牛子的伙計變成毛僵之后,又吃了一個人,所以隔壁的宿舍也空了,盡管經(jīng)過打掃,但是依然沒人住,但今天又來了幾個新員工,被分進(jìn)了那里,我順勢用手眼幫他們看了一遍,毫無危險的痕跡。
回到宿舍之后,土豆看著我一臉笑容,便問:“趙工,你今天中了彩票了,這么高興?”
我笑道:“沒錯,確實是中彩票了,今天扶了一個老頭!
范偉聽后不禁用兩只很驚訝的眼睛地看著我說:“你們敢扶老頭?”
“扶老人是應(yīng)該的,不過我扶的這個,可能是集團(tuán)公司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我說。
土豆聽到這里,當(dāng)時就拍手道:“趙工,我昨天還說,門口那女人一走,咱們就轉(zhuǎn)運,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了,趙工,你要是升了職,住進(jìn)了干部樓,可不能忘了咱們。”
葉子暄這時在旁邊淡淡地說:“扶人不論是高中低層,都會扶的,土豆,你想的太多。”
范偉這時說:“對,葉工說的對,人活著要有高情操咱們不談這個了。其實住進(jìn)咱們這宿舍之后,我早就想說一件事,但總是忘了,今天想起了來,我就講出來!
“什么事?”
“他們都說咱們這工廠是墳地。”
“一個擁有有五萬人的工廠,幾乎相當(dāng)于一個小鎮(zhèn)的人數(shù),占的地可想而知,不占墳地別的能占的起嗎?”我一邊說一邊暗想范偉能煙爆出一個什么驚天大料,原來就是這個。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狈秱フf:“這是個鋪墊。”
“擦,不爽快!”我不由說道。
范偉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到了月底,馬上就到二月二,一到這天,就有不測的事發(fā)生!
“二月二這天稱青龍節(jié),俗話說:二月二,龍?zhí)ь^,與二十四節(jié)氣中的“驚蟄”有關(guān)。驚蟄過后,大地復(fù)蘇,陽氣上升,人們在這天祈禱五谷豐登,這一天,應(yīng)該是開春之后,最吉利的一天,怎么會有不測的事發(fā)生呢?”我不由問。
范偉說:“我在這工廠干了五年了,每年這天都會有人不明不白的失蹤,從此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聽他說到失蹤,我不禁想起那日青鳥搞的什么地氣之類的東西。
難道二月二這天,陽氣上升時,也有人阻隔陽氣上升?
“然后呢?”我問。
“沒然后了!狈秱フf。
我問葉子暄:“葉兄,你怎么看?”
葉子暄說:“沒有看法,如果確實有邪術(shù)出現(xiàn),我們也能等到二月二那天,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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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說幸運來了,但我并沒有感覺到,因為第二天我去倉庫,眼巴巴地看著oa,會不會從高層來一份郵件,上面寫道:趙先生,根據(jù)你助人為樂的高尚品德,而且又一表人材,玉樹臨風(fēng),英語流利,公司破格提拔你為生產(chǎn)部高級經(jīng)理。
但是看了一天,也沒看到,果然,理想太美滿,現(xiàn)實太骨感,看來扶了也是白扶了,哎!
不但我沒有感到幸運,生產(chǎn)線上的員工也沒有。
對于生產(chǎn)線上的員工,最大的幸運就是加班。
其實加班這個問題,不同年齡段有不同理解,對于年齡較大,迫切需要錢養(yǎng)兒養(yǎng)女的人,那是非常想去加班的,如果不加班,每月能拿兩千,一但加班,就是四至五千,但是對于那些中專畢業(yè)剛進(jìn)廠的小兄弟來說,他們完全是不想加,一下班就是玩。
不過依然無班可加。
我與葉子暄吃過飯后,準(zhǔn)備繼續(xù)偵查這個工廠的地形死角時,手機(jī)突然響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土豆。
接過之后,便問:“怎么了,土豆?”
“趙工,新東堂的人們打我我們!”土豆傳來非常著急的聲音。
“那你叫保安啊!蔽艺f。
“我們現(xiàn)在在中原福塔這里,工廠保安管不到啊!
“警察呢?”
“估計等他們到了,我們都被砍死了!”土豆說。
“好吧,你等著!蔽覓斓綦娫捴髮θ~子暄說:“土豆被新東堂的人打了。”
葉子暄說:“他怎么又被打了?既然土豆這樣說了,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們隨后走出了工廠大門,打的來到中原福塔下面。
這里人來人往,如果不是土豆他們穿著清一色的藍(lán)色工衣,幾乎還找不到他們。
新東堂的人果然已經(jīng)改旗易幟,手中拿的刀也由狗腿刀,變成了進(jìn)豐專用的黑鷹砍刀。
土豆這一方面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手下的生產(chǎn)員工,只是不明白,他們怎么會與新東堂干起來,難道土豆這小子真的帶著工生線員工過來打架?
他們正在混戰(zhàn)。
一個工廠員工快被新東堂的小弟持刀砍中時,葉子暄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扔了出去,猶如一顆子彈一樣,打在了砍刀刀面上,當(dāng)時把砍刀砸了個洞,同時打黑鷹也掉在地上。
我與葉子暄的出現(xiàn),就像兩個耀眼的明星,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的猶如得到命令一般停了下來。
我本以為張麻子看到我會有所顧及,卻不想他拿著黑鷹指著我們說:“你們少管閑事,兩個畢竟打不過我們這么多人!”
他說完,又一腳踹在了土豆身上,土豆當(dāng)時沒有站穩(wěn),就倒在了地上,我去扶他時,突然感覺背后有聲音,葉子暄飛起一腳,踹掉了我背后的刀。
刀落在了地上。
張麻子此時像中了邪一樣,大叫道:“你們破壞我們的古墓計劃,我忍;破壞我們在汽車廠的買賣,我忍;如今我們打人,你們還要插手,我忍無可忍!”
我笑了笑說:“麻哥,以前你們新東怎么也是一個幫派,掌管新東區(qū)這一帶,如今卻變成了進(jìn)豐的一個堂,雖說依舊掌管新東一帶,但意義不一樣了,對了,以前你是老幾我都望了,現(xiàn)在變成了堂了,你現(xiàn)在是老幾?”
“我現(xiàn)在是酒店經(jīng)理!
“嗯,一到進(jìn)豐果然變的不一樣了。”我說:“麻哥,你現(xiàn)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張麻子冷笑:“你少來,知趣的就趕緊離開,別妨礙我們打人,要不然的話,我們在工廠中的狠角色,你們也開罪不起。”
聽到張麻子這樣說,我便也直接挑明:“你說的是李廣嗎?”
張麻子冷笑道:“沒錯,既然你知道,就更應(yīng)該知道他的手段!
“麻哥,你想一下,我們現(xiàn)在與李工是同事,是你離他近,還是我們離他近?”我說。
“你少離間我們!睆埪樽诱f:“你這點小聰明我還是知道的。”
麻經(jīng)理你真厲害,對了,現(xiàn)在新東堂有幾個經(jīng)理?以后我與葉子暄也好去拜碼頭!”
“我們本來有八個人,老大現(xiàn)在是新東堂主,老三去完顏金湯墓中死掉了,我是老五。老二,老四,老六老七因為由幫變堂,離開了,只剩下老八在做賓館經(jīng)理!
“他們離開了?去了哪里?”
“回家。”張麻子答道。
聽到這里,我便說:“麻哥,看來老新東的人也不多了,既然這樣,咱們和為貴,大路朝天,咱們各在走一邊!
說完,我便示間土豆領(lǐng)著他的線上員工離開。
但是張麻子依然不讓。
這讓我不由火了,但并沒有發(fā)作,只是說:“麻哥,我好意說和,你卻不聽,你們打他們幾個,你知道你是與誰做對嗎?”
“打了也就打了,怎么的?“
“我此時沒時間了解來龍去脈,所以如果有說錯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我現(xiàn)在給你分析一下,麻哥,其一,你打了他們,就等于打了工廠的工人,你們新東堂你多少人?有五百人沒?但是工廠中卻有五萬兄弟,等于你們一個人要挑他們一百個,其二你們打工廠工人,逼走工人,而政府一再要求工廠保就業(yè),你們這樣做等于與政府做對;其三,雖然他們是中國人,但是在中日合資廠工作,因此也代表日資的臉面,你們打他們,等于扇日本人的臉面,政府對待國際友人的態(tài)度,你懂的,單從這三點任何一點,你都擔(dān)當(dāng)不起,所以現(xiàn)在要第滾,要么還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