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向前走的,而方狗子這家伙從后面來的,土豆沒有來得及躲開,只聽砰的一聲,當(dāng)時就被開了瓢,他晃了一下,沒有倒下,然后伸手去捂腦袋,血從指縫中流出。%&*";
對于這突然之間的變故,我根本沒有想到方狗子這逼竟然真的動手,我以為他只是嚇唬嚇唬土豆。
不但我們愣住了,張麻子以及他的小弟都愣住了。
我轉(zhuǎn)過身去扶著土豆,卻不想方狗子又要砸。
我不由說:“夠了啊,別得寸進(jìn)尺!”
然后又問土豆:“你怎么樣?要是不能站著,就躺下,既然要鬧就在鬧大一點。”
土豆捂著腦袋說,搖搖晃晃地說:“沒事,沒事,咱們走吧!”
看來土豆真的不想惹事,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我扶著他準(zhǔn)備向醫(yī)院去,卻不想方狗子果然不識進(jìn)退,指著我說:“少管閑事,沒你那個四眼的事,如果你們敢出頭,我見一個打一個,有麻子哥在,我怕個毛!”
聽他說麻子哥,我看了一眼張麻子。
張麻子當(dāng)時就后退了一步,眼睛中露出許多慌亂,這鳥人還是怕我們的。
但是他并沒有阻止方狗子,只是站在那里看著。
想來也是,方狗子以前跟著他,估計方狗子可能干的不好,張麻子讓他滾蛋了,他走投無路就進(jìn)汽車廠,這個時間不管有沒有加班,先干著,但他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因為賺不到加班費(fèi)又要打土豆,被保安趕走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又回到張麻子身邊。
可想而知,張麻子其實并不想保他,如果真想保他,恐怕也不會讓他這么放肆。
想到這里,我笑了笑說:“麻哥,人都砸成這樣了,你準(zhǔn)備賠多少醫(yī)藥費(fèi)?”
張麻子卻不說話,就讓方狗子一人在這里表演。
張麻子沒答,方狗子卻說:“賠錢?我再賠你一磚頭。”
這這伙的囂張已完全突破了我的忍受極限,我只感覺一股熱血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一下子把大腦之中的所有顧慮與畏懼全都沖光光,指著方狗子說:“我的腦袋真的癢了,你有本事就砸!”
小黑當(dāng)時瞪著著眼睛沖他嗚嗚地叫著,我真想放出小黑咬這伙一次,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方狗子也愣住了,但是他只愣了一下,就拿著磚頭真的砸了過來。
我剛才只是嚇唬他,沒想到這傻逼真的砸來,就在磚頭快挨著我的腦袋時,他突然停住了,然后瞬間飛出數(shù)米,撞到一路邊的廣告牌上,落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他停住的原因是,葉子暄伸出一腳,踢中他的腹部。%&*";
在他的力量與葉子暄的力量抵消后,剩余的葉子暄力量讓他飛了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折草除根!麻哥,洗地了。”我沖張麻子說。
張麻子看呆了,他的小弟了全部看呆了。
我又問土豆:“準(zhǔn)備想讓他賠多錢?”
土豆說:“算了,張狗子估計也要花不少醫(yī)費(fèi),就抵消了吧。”
然后,我扶著搖搖晃晃的土豆,與葉子暄一起,在張麻子與進(jìn)豐,新東堂的小弟無比崇拜的眼神中離開,森森地感覺,深藏功與名。
我問土豆:“你真的沒事?”
土豆捂著頭說:“沒事,我去醫(yī)院包扎包扎應(yīng)該就可以了,不就挨一磚頭嗎,不是事!
我不由樂了:“你這領(lǐng)班當(dāng)?shù)摹?br />
土豆說:“說句實話,我沒什么文化,能這里當(dāng)個領(lǐng)班我就非常滿意了,咱這人沒什么大志向,不像你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做倉管,也要會做表,做賬什么啊,我一看到這些數(shù)字就頭疼,如今看來,果然不一樣,太厲害了,我聽他們說你們是南聯(lián)的人?”
聽土豆這樣說,瞬間又有一種心理上的滿足,我回道:“已不做大哥好多年!”
土豆的更是佩服,但是又找不來表容詞,只是說,你們太厲害了。
“沒什么,都是混口飯吃,不過,我想那個方狗子以后不會再你麻煩了。”葉子暄說:“這次打的他估計沒有三個月,起不了床,就算以后起床了,他也應(yīng)該有記性!”
“你沒看出來嗎?張麻子跟本就不想管他,出了新東堂,也就是一條狗而已!蔽艺f。
本來想來轉(zhuǎn)轉(zhuǎn)透透氣,結(jié)果又來到醫(yī)院,醫(yī)生為土豆包扎之后,又打了針以及吊水,這一折騰,就到了下下午,我們?nèi)ジ浇某匈I了一些日用品,就回去了。
在回去時依然看到了張麻子以他的小弟,沒見到方狗了,不知去了哪里,一個痞子學(xué)生正在向他們交保護(hù)費(fèi)。
我們沒有理會,繼續(xù)向前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牛子正坐在床邊吸煙,看到我們回來就問:“你們這是去了哪里?”
又看到土豆的腦袋還包著,急忙問:“呀,你這是咋了?被誰開瓢了?”
土豆說:“被前兩天那個與我鬧別扭的人,砸的!”
“砸了就砸了?”牛子一臉不爽。
“那能怎么樣?”土豆嘆子口氣:“不過今天幸虧是咱們這兩位室友跟著,要不然今天就回不來了!
“哪有這么嚴(yán)重?”
“哎,人心難測,其實方狗子這家伙剛開始來的時,別人都不要,我就要了,結(jié)果我成了他的仇人!蓖炼姑嗣^說:“算了,以后眼睛要亮些!
我安慰他說:“沒事,估計那家伙以后不會來找麻煩,安心工作就是!
說完之后,我想起我們保護(hù)燕熙這事,應(yīng)該告訴給魁星之王,至少讓他知道我們絕對忠人所托,便問:“對了,這里附近有網(wǎng)吧嗎?”
土豆說:“附近有一個村子,那里面住的都是不住宿舍的工人,那里面倒有幾個黑網(wǎng)吧!
我決定去上網(wǎng),葉子暄說也跟著我去。
土豆說的那個村子就在廠外,名字很不錯,叫做蝴蝶圍。
走進(jìn)這村子,不由有穿著藍(lán)色裝的男女走來走去,確實這個村子住的都是汽車廠的工人兄弟姐妹。
因為我們也穿著藍(lán)色工裝,所以交流起來比較方便,隨便問問,就知道了附近的黑網(wǎng)吧。
葉子暄上網(wǎng)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我剛上q,就看到魁星之王留言:“謝謝你們。”
看他在線,我便問:“魁兄,最近剛到一個新的單位上班,所以未能及時回復(fù),見諒!”
魁星之王回道:“子龍兄,你剛上線嗎?”
我回到在附近的黑網(wǎng)吧中。
“哦,子龍兄,你好,我的留言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魁兄那日交代的事情,我們完全做到,請放心。”
“多謝!
“魁兄,我想問個冒昧的問題,你是怎么認(rèn)識燕熙的?”
魁星之王沒有說話。
“燕熙是王魁的女朋友,你怎么看?”
魁星之王依然沒有回答,再看下線了,
我一時有些后悔這樣問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算了,反正問也問了,生氣也好,不生氣也罷,這個問題終究是要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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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黑網(wǎng)吧后,天色已晚。
在回廠區(qū)之時,葉子暄撒了一張符,符燒過之后,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就是鬼市掌柜。
“鬼王你好,武則天你的下落你知道嗎?”
鬼市老頭說:“因為她煉了四魂,所以沒多大用處,已被我率五鬼搗毀!
“多謝鬼王!
“不必謝我,我們也是平等互惠的,你要記著,你答應(yīng)我的,時間一到我就會來取!”
鬼王說完,迅速離開。
“你與他到底什么條件?”我問。
葉子暄說:“回去吧!”
他依然不想說。
一夜無話。
來這個工廠幾天后,因為混熟了,生產(chǎn)線上的一些領(lǐng)班就會來我們倉庫坐坐,說是要領(lǐng)汽車零件。
其實這幫鳥人并非來領(lǐng)物料的,而是看會計的。
前面說過,這個廠是汽車廠,干的都是體力活,男人居多,不像電子廠一樣,清一色都是女人。
打個比方,電子廠就像當(dāng)于文科學(xué)校,女多男少,而這汽車廠,就像當(dāng)理科學(xué)校,狼多肉少。
會計是成本會計,每天我們與她們對賬目。
你可以想一下,整個車間都是藍(lán)工裝的男人,突然之間,有一個女人經(jīng)過,而且這個女人還穿著顯線條的職業(yè)裝,那會是什么場景?
在那一瞬間,所人的人都會向她行注目禮。
會計來到我們倉庫,那些領(lǐng)班就會借機(jī)搭訕。
我與葉子暄也沒說什么,只要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弄好就行了,不論賬目,還倉庫衛(wèi)生,都非常認(rèn)真,至少對得起工資。
李廣偶爾也來坐坐,當(dāng)然他不是來看女人的,我始終認(rèn)為他是來彰顯他的身份的。
一開始,我還理他一下,后來,就沒在理了,實在無話可說,他也坐的無趣,就很少來了,不過今天又來了,他說:“兩位好,明天是傳統(tǒng)的元宵節(jié),兩位去看花燈嗎?”
“你還知道這些?”我問。
“當(dāng)然。”他笑了笑:“我很喜歡傳統(tǒng)的節(jié)日。”
“怎么,你沒約會嗎?”
“沒,你們呢?”
“我們也是!
“那好啊,明天一起去看花燈!崩顝V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