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也趴在地上說:“大家不要開槍,讓我來!
江娜聽到葉子暄的話,趴在地上說:“大家別開槍,讓他來!
眾人這才停止了開槍——雖然他們剛才打了什么,他們也未必能看到。
葉子暄從地上站起,走入他用刀在地面上劃的火內。
在進入火內之前,他對著面前的空氣說了一句話:“要這里談不方便,不如去屋內詳談,怎么樣?”
葉子暄說完這句話,便靜止在了那里,似乎在等著對方回答。
我們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對方似乎同意了他的意見,葉子暄開始向屋內走去。
在進入屋內之前,葉子暄回過頭對我們說:“你們不要進來,在外面等著我的消息,一定要記著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對葉子暄說:“葉兄,祝你好運!
我們沒有進去,但是卻一直聽到從屋內傳來的“吱吱”聲,還有葉子暄的聲音,不過他的聲音極小,聽不清他說什么。
越是不明白,心里越緊張,于是我抱著小黑,不斷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除了走來走去,也只能走來走去,消除內心的緊張情緒。
這時,王中皇提著一塑料袋雞頭走了進來說:“眼鏡大師呢?你看這些東西夠用嗎?”
“現(xiàn)在已經不需要了,葉子暄已經進入屋中。”我說。
“我這時在旁邊的生雞店中買的,他會不會出事?”王中皇問了之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火問:“這是天眼之火?”
“沒錯,”我說:“看來你也懂的不少!
這王中皇確實比那些拽的像個傻逼一樣的人強多了,他只是笑了笑說:“略懂一二,知道的并不多,看來江娜確實沒有請錯你們,高手就是高手,剛聽你們說他在里面,我還有些擔心,現(xiàn)在我一點也不擔心了,因為有天眼之火,比我們強太多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全身而退!
“希望如此。”江娜嘆了口氣。
“一定如此!蓖踔谢市α诵φf。
說是這樣說,但屋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清楚。
我抱著小黑,一直在外面等著,心也一直這樣吊著。
我承認,我不偉大,甚至還很自私,我現(xiàn)在甚至想,如果葉子暄死了,我應該馬上離開這個城市,畢竟這一段時間,我得罪的人太多了,遠的不說,只說近的,張國強逃出這里之后,一定會找我報仇,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手眼有什么用?不過,我還是衷心祝愿葉子暄不要死,一方面,是我感覺葉子暄這個人確實不錯,如果死了,天地正氣就會少許多,另外一方面,我還想著江娜的獎金,原本我希望用完顏金湯的腰牌過年,現(xiàn)在只有寄望她的獎金過年。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時,江娜驚叫了一聲:“哇,你真的出來了!”
王中皇也說:“葉大師果然出手不凡,兄弟佩服!
我也急忙抬頭看去,果然看到葉子暄從屋內走了出來,他淡淡地笑了笑說:“大家放心,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隱形蜈蚣就這樣沒事了嗎?”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還是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江娜也問道:“真的沒事了嗎?”
“當然,現(xiàn)在你們可以進屋了,沒有任何東西會傷害到你們。”葉子暄說。
“隱形的蜈蚣呢?”江娜問。
“我已經將它了起來!比~子暄說:“以后我會看著它的,不讓它隨便傷害其他人!
“你把它收了?就像小黑一樣?”我問。
葉子暄微微一笑說:“它可比小黑大多了。”
“它有多大?”我問。
葉子暄伸開雙臂比劃了一下,我不禁大駭,草,這是蜈蚣,還是巨蟒?
不過葉子暄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那是剛才它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它只有一根筷子大小!
隨后,他轉向江娜問道:“江隊長,那次撞我們的卡車司機還在嗎?”
“他在西效監(jiān)獄中關著,一直沒有放出來。”江娜說:“所以在的。”
“我想見見他!比~子暄說:“可以嗎?”
“他怎么了?”江娜問。
“見到他就明白了!比~子暄答。
江娜想了想說:“可以,那咱們走吧!
隨后,我,葉子暄,王中皇,還有江娜一起離開市局,由江娜開車,向西郊監(jiān)獄駛去。
在去西郊的路上,江娜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后對著手機說:“領導,張國強逃走了,不過幫張國強逃獄的人,不,蜈蚣,已經被捉拿!
領導:——
江娜說:“沒錯,是蜈蚣,對,另外我們也封鎖了各個路口,盡快緝拿張國強歸案!
領導:——
江娜說:“謝領導夸獎,不過我想去一下西郊監(jiān)獄!
領導:——
“嗯,謝謝領導!苯葤斓綦娫捴髮ξ覀冋f:“我剛才告訴領導我們去監(jiān)獄,領導說會給監(jiān)獄那一方面說說我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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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寒夜中穿梭,居民區(qū)越來越少,夜也越來越靜,最后車停在了西郊監(jiān)獄的門前。
監(jiān)獄的大門極其厚重,江娜又打了個電話,大門上的小門才打開,一個獄警沖江娜敬了個禮之后,便問江娜要證件,江娜將證件讓他看了看之后,他便讓我們走了進去。
進入監(jiān)獄大門之后,獄警將大門重新關閉。
大院中有一個崗哨,崗哨上面有個人拿著槍。
江娜向獄警說了要找的人,他便領著我們來了卡車司機的宿舍。
卡車司機住的不錯,是一個很小的單間。
我們走進屋中,看到他并沒有睡,而是面對著墻。
獄警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卻倒在了地上,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只剩下一張皮,還有骨頭。
葉子暄說:“果然如此!
“他死了?”江娜說。
“他這個樣子,肯定死了。”我說,然后轉向葉子暄:“你為什么突然提出要來看他?”
葉子暄說:“當初卡車司機撞我們,為了讓他說實話,我便讓一只蜈蚣進入到他的嘴中!薄澳愕囊馑际莿偛拍侵或隍荚谒w內長大?然后從他體內出來,進入了市局,幫張國強逃跑?”我說,
“沒錯!
“如果當初把他拿出來就好了!蔽艺f。
葉子暄答:“當初他不肯說實話,后來我?guī)缀跻餐涍@件事情,直到剛才我與蜈蚣交談時,才想起這件事。”
“真是奇怪,蜈蚣怎么會跑去救張國強?”
“我的蜈蚣只會聽我的,除非有人知道卡車司機的肚子內有一條我放進去的蜈蚣,然后他偽裝我的指令,讓蜈蚣去救張國強。”
“但是你那只蜈蚣很小啊!
“沒錯,所以他吃了卡車司機的血肉,瞬間變大并且隱形,雖然我知道我的蜈蚣可以這樣,但我從來沒想過把我的蜈蚣變成隱形蜈蚣,因為我不想他吃人,但今天,我卻又收了一條這樣的蜈蚣。”葉子暄說:“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不忍心你的蜈蚣吃人,有人幫你做了這件事!蔽倚α诵φf:“他本想讓你的蜈蚣幫他做事,卻無意中也幫了你!
“縱觀張國強逃走,不難想像,應該是南聯(lián)背后的高人所為。”葉子暄說:“但是他這樣做,其實是害了張國強,十天時間,也很容易過去,高人依然急于把他救走,他是怕什么嗎?難道是那塊硬盤?”葉子暄說。
江娜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一方面封鎖各個路口緝拿張國強,另外一方面,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快找到!
知道這條蜈蚣來源之后,我們離開了西郊監(jiān)獄。
來到市區(qū)后,天已大亮。
我突然想起江娜說的老七的手術,便問她是否找到了那個醫(yī)生。
江娜說已經找到了,他說的確幫老七縫合一個金屬牌子。
“沒錯,那個牌子就是完顏金湯的,對了,你們找到完顏金湯了嗎?”我問。
王中皇笑了笑說:“我以后主要負責跟蹤完顏金湯。當然,也需要兩位大師多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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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輛車上下來,我與葉子準備步行回去。
走著走著,葉子暄說:“我們去給老七動手術的地方看看,看看有沒有完顏金湯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
老七動手術的地方,只是一個私人小診所,上面寫著祖?zhèn)骼宪娽t(yī),包治百病。
我們走進診所,看到一個四十多數(shù)的禿頭男,正在看報紙,看到我們走進來,他便站起身來問:“兩位哪里不舒服?”
“我們想問一下,前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人來這里動過手術?
“我這里每天手術太多了,流產的,整容的,豐胸的,割jj的……”
“等等,割jj?”
“沒錯,有些想變性的也來了,我這里價格公道!彼f:“不知二位想動哪里?”
葉子暄問:“我們想知道,有沒有一個人,把肚子打開,然后放進一塊金屬?”
“有啊!彼f:“那個人是附近的黑幫的吧,不過聽說,動手術的那天晚上就死了,我當時嚇了一跳,以為是我動手術弄死了,后來才知道是黑幫火并的時候,被人暗算了吧,聽說死的挺慘。”
“你在與他做手術前,有沒有什么異像?”我問。
他的臉色頓時變白了:“有,當然有,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