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道符的處置,我拿到符的第二天就去紅中財務找了葉子暄,然后把符交給了他。
葉子暄拿起這張符看了一下,便將符放進煙灰缸中。然后打開皮箱拿出一只瓶子。
瓶子里面裝的是煤油,煤油里面是白磷,他用鑷子取出白磷,放在了符上,很快白磷便將符燒了起來。
在符燃燒的過程中,還能聽到從符中傳來痛苦的尖叫聲,但那尖叫聲,很快又沒了,最后符燃燼,只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外加一股黃煙慢慢飄散。
猛爺他們該做什么繼續(xù)做什么,對于發(fā)生的這些事,他們視而不見,或許已經(jīng)習以為常。
“這符中的黃皮子,不是已經(jīng)小黑吃掉了嗎?”我問:“怎么還有叫聲?”
“沒錯,不過這道符是聚集妖氣的,除了黃皮子之外,還會聚集其它妖孽;你說這里面有只黃皮子,吸收了那人的精魄之后,其實它也活不了多久!薄盀槭裁矗俊
“施符之人,驅(qū)妖吸人精魂,隨后再將這只妖烹食!比~子暄看著變成灰的符說:“這時那人的精元以及氣神都將轉(zhuǎn)化到施符之人身上,于時施符人也可以延年益壽!
“難道那些妖不知道嗎?他們?yōu)楹芜要助紂為虐?”
“這些都是低等之妖,小黑可以完全應對,其實這樣說也不對,先前小黑一只尾巴時可能無法對付,不過,現(xiàn)在卻完全能夠?qū)Ω哆@種!比~子暄說完問道:“他在哪里見到那個人施符人的?”
“北大學城,我一直不明白,大學城怎么也會隱藏著這種人?”
“那里有許多更偏遠的城中村,所以那里也隱居著這種人吧!比~子暄說完。
“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嗎?”我問。
“不為止又能如何?”葉子暄說:“相對來說,這個施符人,還是一個小角色,我們也分不出身來對付他。”
既然葉子暄說到此為止,那就到此為止。
葉子暄隨后又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你看這上面寫著什么?”
我拿起報紙看了看,上面寫道:樂安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朱清云最近要開發(fā)一片郊區(qū)荒地,為響應黨中央號召的降房價的民生要求,準備在效區(qū)紅石村那里建立一批保障房。
“朱清云?名字不熟悉。”我笑了笑說。
葉子暄問:“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nèi)|區(qū)那個歐式的風情別墅里面破那面鏡子,你說過這房子太豪華了,不知什么時候能買的起的事?”
“怎么了?”
“那開發(fā)商就是朱清云,我也聽說過他,也算是白手起家吧,開發(fā)房地產(chǎn),賺了很多錢,報紙上經(jīng)常傳出他不是看望孤寡老人,就是捐助孩子們上學,總之就是他自己說不能為富不仁。”
“這個……”我笑了笑說:“是不是有些高調(diào)?”
“名人都這樣!比~子暄淡淡地答道。
“那我覺得,你也可以上報紙啊。”
葉子暄不禁微微笑了:“我做事,力所能及,不再乎這些空名,人在做,天在看!
聽葉子暄這么說,我也不在說什么。
不過葉子暄不會白白的拿一份報紙讓我欣賞富豪風采的,想了想便說:“你不會想讓我買房子吧?我倒也很想買房子,房東那里住著太倒霉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免費讓我永久居住,我也不敢住啊?墒菦]錢,房價再降,也買不起啊!
葉子暄不禁也樂了:“我讓你看報紙,不是讓你買房,其實我也不怎么關心房地產(chǎn)消息,今天是無意中看到這個,當我看這個紅石村時,我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我有一個親戚在那里,然后我打電話問了問他,開發(fā)商想開發(fā)他村子的事,他說,他知道,不過不是開發(fā)紅石村,而是想開發(fā)紅石村旁邊的荒墳!
我本以為葉子暄能說個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卻沒想到他說的是荒墳。于是便說:“墳地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以前上學,哪所學校不是在墳地上蓋起來了的。”
葉子暄說:“一般來說,墳地只能蓋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用陽氣以壓制地下的陰氣,此消彼長,時間久了,也沒什么。比如學校,工廠,甚至醫(yī)院都可以,但是用來蓋民居,實在不妥。算了,不要操這份心了,我也只是看到之后,有些疑問而已,說給你聽!
隨后,我便離開了紅中財務。
不久之后,杜煒出院。
出院之后,他的神情還算好了一點,看到我,笑了笑,不過依然每天宅在家中。
大家的生活繼續(xù),不論姣兒,還是黑絲妹,以及二龐兄弟,都認為杜煒只是出去玩了幾天后,又回來了。
對于杜煒,我始終沒有告訴他那道合歡符的秘密,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邪術存在,以免他以后總生活在恐懼之中。
這期間,魁星之王也曾給我留言,是否練習過四十二手眼,我說我練過,不過效用不是很大。
魁星之王說:“你要從長遠考慮!
我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天你把狙擊手藥暈,怎么突然就溜了?”
“我已把狙擊手藥暈了,剩下的事情,我又能做什么?不可能我再跑到民警面前說,我把你們的狙擊手藥暈了吧?”魁星之王答。
“你是不是認識葉子暄?”我直接問道。
“不認識,不過,一直聽你說,再加上那天看到真人,也算是認識吧!笨侵醮稹
看著這行字,我也能嘆氣,葉子暄不想說,魁星之王不想說,他們究竟在隱瞞什么呢?
本想再問問他,他卻下線了。
連日來的奔波,我真的很累,當天晚上,我早早睡了,正睡著,突然之間電話響了,是鐘正南。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問。
“子龍大師,我有些事想找你!
“什么事?”
“子龍大師,電話中不方便說!
“半夜三更的,明天再說吧!蔽掖蛄艘粋哈欠。
“子龍大師,很重要啊!辩娬戏浅V保骸澳阙s緊趕過來,我怕我不說,我明天還能不能說。”
聽到鐘正南這樣說,我不禁打了一個激靈:難道他想起了劉小文來?
頓時沒了睡意,急忙穿好衣服,抱起小黑直奔楊晨醫(yī)院。
看到我來了,鐘正現(xiàn)不禁笑了:“子龍大師,想問你個事!
“什么事?”
他拿出一張報紙給我。
我一看,這不就是前幾天葉子暄給我的那張報紙嗎?
“這個朱清云,你能不能幫我搭上線,我想去采訪一下他?”
“你找錯人了吧?我怎么能與他搭上線呢?能與他搭上線的,非富即貴,我不富不貴,你笑話我是吧?”
“不是,不是,子龍大師,難道不知道富人家最講究什么?風水,命理,鬼神之類,如果你能上前對他言明一些事,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他的座上賓。”
我搖了搖頭:“鐘兄,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實你若采訪他,可以直接去采訪,你找我,真的幫不上你的忙。”
鐘正南卻搖頭說:“子龍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我這次就不定就能出人頭地了!
“原來你找我就是這回事?”
鐘正南點了點頭:“要不然,你還想著什么事?”
聽到這里,我氣的真想把這小子打成植物人,想了想,算了,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由于出的太急,碰到一位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
那清潔工六十多歲上下,差點把他撞到,我急忙去扶他說:“真對不起,大叔、”
那老頭卻爽朗地笑了:“沒事,我身體好。經(jīng)撞,你這小伙子心眼也蠻好的嘛,還敢扶我!
我聽到這里,剛才的氣全消:“大叔,你真會開玩笑,最近發(fā)生的事你都聽說了?”
老頭一聽到這里更是高興,馬上把我拉到了一邊的長椅上說:“你是不知道,我非常趕上潮流,報紙上的新聞我都看,回去后再聽我那孫子講給我聽!
老頭善談是好事,但我還要回去睡覺,便說:“大叔,我還有事,我的朋友在這里住院,所以以后經(jīng)常找你聊天!
老頭點了點頭說:“那敢情好!
我起身要走,卻發(fā)現(xiàn)楊晨把這一切都看到眼中。
她笑了笑說:“沒想到你,也還不算不錯。對陳伯還挺和善的!
我也笑道:“我誤解別人,別人誤解我,或許這就是因果輪回吧,我不想說什么!
“鐘正南快好了,他很快就會出院了。”
我點了點頭:“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楊晨說:“我只對病人負責!
“現(xiàn)在很少有你這樣的醫(yī)生了”我說:“你現(xiàn)在轉(zhuǎn)夜班?”
楊晨點了點頭。
這時,我突然想起進豐的夜場妹來。便問她:“大約十多天前,醫(yī)院里有沒有收到一個夜場妹來就診?”
“這附近夜場妹很多,經(jīng)常有來做人流的,怎么了?”楊晨答:“不過我不是主治醫(yī)生,因為做這個,與殺人無異,雖然我不迷信,但我也不想做這種損失公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