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行動敏捷理反當(dāng)然,誰讓它是四條腿的呢?但是老鋼看到葉子暄也身輕如燕,行走如飛魚一般,先是驚訝,驚訝之后又很快釋然:“大師果然是大師,跑的都比別人快,子龍大師,你說這要是讓他去運動會上參加短跑該多好,那不是劉翔也不用出丑了嗎?”
此時我那有心情同他談這個,只想知道葉子暄與小黑跑到了何方。
本來他拿著手電筒,在沒話之前,還能照到葉子暄的身影,等他把話說完,葉子暄徹底的從手電筒光線中不見了。
“這下是徹底不知道他們跑哪了!蔽矣写舜诡^喪氣地看著蒼茫的夜幕說道。
老鋼聽我的語氣中帶著極大的失望,便說:“子龍大師,你別著急,我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br />
“你知道?”
“這十里八村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一遍!崩箱撜f:“他們順著這條路,只能向西走去,那里還有一個村莊,這條路到了那個村子中央,便會分成三岔口,如果我們能在三岔口之前,找到他們,那便能找到他們,如果在三岔口之前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們回來了。”
本來一開始聽老鋼說的,還有100%希望,但只到最后只有1%的希望了。
不過這1%的希望也是希望,便讓老鋼帶路。
老鋼先是回去同他岳母娘交代了原因,他岳母娘雖然剛才罵人時挺兇,但也總算不老糊涂,還通些情理,便同意老鋼領(lǐng)我去尋人,她來照顧她女兒。
接著,老鋼便拿起手電筒,一馬當(dāng)先地向前走去。
村中的夜,要比城中村靜寂許多,我們腳步走的并不重,但一路走去,也引起了不少院內(nèi)狗的叫聲,一直出了村子,才沒有了這種聲音。
沒了聲音,就是更加寂靜,太靜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產(chǎn)生幻覺,不時的感到身后總有人跟著,但心里清楚是沒人的,盡管如此,這心里卻也如打了小鼓一翻。
因為出了村子,夜風(fēng)也吹的更緊,不過因為走的急,過了一會,倒也漸漸的熱了起來,這一路追去,大約追了五六里地,終于又看到一村子,雖然村子看上去是一團黑影,但倍感親切,比無人的田野要親切許多。
一路走來,倒也慢慢適應(yīng)了夜色,雖然不如貓眼明亮,但總是能看個大概,在三岔路口那里,我看到了葉子暄,在葉子暄的腳旁,看到了黑黑的一團,沒錯,是小黑。
我當(dāng)時便感覺一陣驚喜,尼瑪,1%的希望竟然成為了現(xiàn)實,明天回去一定去買彩票,太幸運了。
葉子暄與小黑看著路邊的一座民居,難道那個東西跑到這座民居中,他們才停了下來,直到我與老鋼喘著粗氣走近,我才看清,這哪里是民居,而是一座小廟。
老鋼說:“我媳婦求子就是在這里求的,因為這里是三岔路口,所以來往較多,這個廟雖小,但人卻不少!
聽完老鋼的話,我不禁想了一句俗語:廟小妖風(fēng)大,水淺王八多,要不然葉子暄與小黑為什么會停在這里?
此時,葉子暄手中還攥了一把刀。
我初此見他拿刀。
他這把刀應(yīng)該不是符紙做的,因為看外形,有些像砍柴刀!
人不可貌像,刀也如此,自從我用過紙關(guān)刀之后,得出的真理。
他手中的那把砍柴刀雖然外形粗鄙,但是卻锃锃發(fā)亮,在月光下,竟然有一圈鐵青色光環(huán)。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們也不等我們,差點跑斷氣!
葉子暄沒說話,上前拉起門環(huán),當(dāng)當(dāng)?shù)貛紫虑闷饛R門。
門是木門,門環(huán)敲在上面,其實并不怎么響,但在夜中,卻傳的很遠(yuǎn)。
不一會,廟門打開,一個穿著青衣頭戴青帽的老太太伸出了頭來,看到我們幾人,不由說:“幾位施主,請問你們……”
葉子暄雙手合十,那把砍柴刀就夾在兩手中間,對老太太施禮:“你好,師太,深夜打攪實屬冒昧,不過,這小廟中,有不潔之物!
師太一看到葉子暄手中拿刀,馬上露出恐懼之色,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幾位施主是想打劫貧尼的小廟嗎?只怕讓幾位失望了,我這里,雖然平時有一些香火錢,但除了平日用度,外加修葺小廟,塑造佛像之外,全部都救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葉子暄聽后,將刀遞給師太說:“師太莫怕,我這把刀你接著,倘若師太已修行到能識別靈體的地步,就會知道我們來做什么?”
師太看了看葉子暄,然后接過刀,握了一下,把刀還給葉子暄說:“施主,你拿著這把張?zhí)鞄熚羧湛巢駮r所用的砍柴刀來貧尼小廟,是認(rèn)為我這小廟中有妖孽出沒?”
葉子暄接過刀說:“當(dāng)然不是,小生怎敢對佛門不敬?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想來這里查看。”
師太聽到這里,便說:“我這里沒有人要找的妖孽,貧尼要休息了,諸位施主請回。我這里不方便留宿男性施主與居士!
她剛要關(guān)門,趁這個當(dāng),小黑“嗖”地一下鉆進門內(nèi)。
估計師太沒想到小黑會做出這個動作,當(dāng)時愣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掐指一彈,似乎彈出一道無形之力,這道無形之力似乎擊中小黑,小黑當(dāng)時就被點穴一般,定在了那里。
不但是我與老鋼,就連葉子暄也愣了一下,不禁后退半步。
我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師太竟然這么厲害。
高手果然在民間,她與那個賣餅的奪命菜刀王的昔日江湖大佬簡直異曲同功之妙。
葉子暄雖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復(fù)常態(tài):“師太,你一直在這里清修,為何要牽扯到這件事之中呢?就算你牽扯其中,我們只請你置身事外便可,佛祖曾經(jīng)割肉飼鷹而成佛,而如今只要你不再管此事,便可立地成佛。”
師太淡淡地說:“施主,其實你追到這里,我就已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出家人不打誑語,無奈……”
師太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葉子暄說:“我知道師太既然肯為它出面,也一定有苦衷,只是出家之人,講究六根清靜,一心靜修。倘若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有礙修行,實在不值。師太能救濟眾人,積德行善,佛祖一定記在心中,但包庇不潔之物,佛祖也會看得到,人在做,天在看。”
葉子暄看師太沒在說,便往里面走去。
但還沒有走兩步,師太又?jǐn)r在了葉子暄面前:“施主,佛講渡人,如果它已知錯,能不能放過它一馬?”
葉子暄說:“既然做錯,便要承擔(dān)責(zé)任,師太一心鉆研佛法,實屬可敬,但不希望包庇不潔之物,而毀了自己的功德!
師太包庇妖孽?莫非這師太本身就是妖孽?想到這里,便從背包中取出紙關(guān)刀,沖到她跟前,哪怕快到師太的鼻尖,紙關(guān)刀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師太并沒有問題。
師太看我拿著紙關(guān)刀沖了過去說:“貧尼非妖非怪,你拿這個道符對我沒用!”
我收回關(guān)刀說:“你好,師太,剛才聽你的話,可知你比較善良,所以我想我們應(yīng)該還有話可說,這樣吧,如果你被那妖孽威脅,我們也可幫你一把!”
師太卻反問:“你們那只貓,也非尋常之物吧?”
“師太慧眼,我非常佩服!”我也又手何十說:“但這與妖孽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你們可以容下這只貓,為何不能容下一個一心修行之靈物?”師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