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還涉及了什么隱瞞不能說么?”肖小艾好奇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魏無憂。
“說說唄,反正你也出來了,現(xiàn)在也不是戈與矛的人了!
“是啊,難道你還怕他們報復你么?”
“慫啥,有咱們老板在,區(qū)區(qū)戈與矛,不在話下。”
其他幾個人紛紛開口催促。
陳浪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無憂,他知道,魏無憂不想說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他自己也接受了實驗,那些孕婦的死,罪孽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縱然不是他主導的。
縱然事先他不知道。
可發(fā)生了,終究是發(fā)生了。
“說吧,有些事情一直埋在心里,除了苦了自己又有什么意義?而且,這個世界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有什么事情是瞞得住一輩子的。”
陳浪淡淡的說道。
魏無憂愣住了,隨后他苦笑了起來。
“和基因進化有關!”
魏無憂臉色變幻,隨后一咬牙說道:“戈與矛的首領是戈和矛這兩人,這兩人都是當年壹戰(zhàn)時的士兵,想必你們也聽說過腎上腺素爆發(fā)后人可以短時間力大無窮吧?他們兩人就是如此,因為在戰(zhàn)場上受到了生化武器的攻擊,整個均隊的人全都死了,就他們倆人活了下來。
也因此,他們倆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常年生活在陰暗處。
后來倆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同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再然后他們綁架了制造那生化武器的科學家,然后他們有暗中招了一些人,戈與矛這個組織算是建立起來了。
那時候還不叫戈與矛,叫斬首者,他們參與了壹戰(zhàn),并殺了很多人,從而影響了壹戰(zhàn)的結果。
后來各國畏懼他們的存在,便合力要滅掉他們,但是被他們逃了,隱藏了十多年后,在1933年建立了戈與矛。
戈與矛建立后便專注于基因研究,主要是讓科學家研究他們進化的原因,然后根據(jù)基因圖譜,制造藥劑,改造別人。
戈與矛有兩大理念,一是讓人人進化,成為新人類。二是建立他們的烏托邦,一個他們理想中的秩序世界。
就是依靠這兩大理念,戈與矛頻繁的在貳戰(zhàn)期間參與情報買賣和引導,可以說貳戰(zhàn)的最終結果,便有著他們的一份功勞。
但他們的烏托邦夢想在那一戰(zhàn)中沒有實現(xiàn),所以他們繼續(xù)隱藏,在各國安插棋子,等待著第三次大戰(zhàn)的到來。
在這期間,也就是至今為止的這幾十年間,他們掌握著全球最頂尖的生物基因科技,掌握了完善的進化者基因圖譜,也掌握了制造進化者所需要的生物能量。
每一個進化者的誕生都需要無數(shù)的生物能量,他們不像老板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弄出來海量的生物能量!
說到這里,魏無憂怪異的看了一眼陳浪。
其他人聞言也是有些懵逼,原來生物能量這么珍貴啊,可這么珍貴的東西,戈與矛幾十年才堪堪研究出的東西,老板竟然隨手弄出來了?
想到這里,眾人也古怪的看向陳浪。
魏無憂繼續(xù)說道:“戈與矛制造的生物能量還不足老板弄的基因修復藥劑蘊含的十分之一多,而且,他們弄生物能量的方式,你們肯定會感覺到恐怖!
“孕婦!”
這時,坐在一邊一直面無表情的陳望臉色也變的極為難看,他接話說道:“孕婦的體內存在一種物質,cph4,這種物質蘊含了極大的生物能量,只需要微量就可以讓嬰兒的大腦和骨骼發(fā)育成型。
可以說是生命誕生必須的東西,而戈與矛就是利用這種東西來制造進化者。
他們在以前會在各國讓人誘拐孕婦,孕婦因為懷孕的原因,基本上絕大多數(shù)都會產生一些不同的心理。
在過去貧窮的時代,或是因為成了累贅被嫌棄,或是很久未曾和丈夫交心,亦或者是忐忑,懷疑,等等等。
這種心理輕的會讓孕婦感覺不適應,重的甚至產生抑郁癥。
他們就是利用這種心理,拐騙孕婦。
然后為了防止泄密會把孕婦送到太平洋中的孤島上,由專門的劊子手去處理,殺死孕婦,提取cph4。”
“什么?”
在場的眾人全都震驚了,特別是肖小艾,臉色直接煞白。
“很殘忍是吧?”
魏無憂慘笑道:“現(xiàn)代還好,前幾年的時候戈與矛都是收買一些人流醫(yī)院的醫(yī)生,私下提取,不會傷及孕婦的生命。
可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沒有什么自由戀愛意外懷孕之類的,但凡懷孕的都是結了婚的,被騙走,就是一個死字。
我老婆當年就是這么死的,我一直追尋真相,最終落入到了戈與矛的手中。
我因為在孤島求生中表現(xiàn)優(yōu)異,被選做了實驗品,實驗很成功,我成了進化者。
然后為了補償我,戈與矛下令殺了那座島上的所有和我老婆相關的人。
我連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你們理解那種無奈么?
我甚至想毀滅世界,但是在戈與矛的洗腦后,我根本分不清哪個思想是真實的我。
我一直想逃避。
但進化者很少,一百個人里未必能活得下來一個,一年未必能誕生一個,所以我被重點培養(yǎng),一步步的成了戈與矛的亞洲部主。
我迷茫,我想滅了戈與矛,但在我的認知里,戈與矛的人并不壞,他們只不過是手段過于殘忍。
但凡我接觸的人,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目標,都是為了理想中的烏托邦而在努力。
一開始我恨所有人,但是后來我只恨戈和矛這兩個首領。
再后來,漸漸的,時間久了,我似乎連他們都恨不起來了。
當然了,他們太過于強大,就像是神仙一樣,就算我恨,也沒辦法。
在追隨老板之前,我一直都是內心迷茫的,憂愁的,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我只能讓自己去相信所謂的烏托邦理想國,然后為此去努力,這才算是有個活下去的目標......”
眾人全都沉默了。
而這時,陳望開口說道:“不止是我們,除了戈與矛兩位首領之外,其他的高層也是,我們在一開始對于理想國都是深信不疑的,但是時間久了,漸漸的大家也就不那么信任了。
可我們沒有退路。
我們做了那么多,沒人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就是過街老鼠,只能在地下世界里耀武揚威。
我們甚至沒有家人,沒有后路,也沒有眷顧和牽掛。
我們的心靈根本沒有寄托。
我們只能麻木的按照目標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