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鋒利的指爪瞬間劃過面部,將我的腮幫子戳穿的時候,我這才明白一個道理。
千破萬破,唯快不破!【唐家三少不愧是網(wǎng)文界的舒馬赫,叼就一個字!】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那魁魃飛僵之間的差距。
是的,我雖然手握無上法寶陽魂尺,可以輕易地消滅任何兇戾的陰魂,可是,這就好比不同的兵器,在不同的人手里,會發(fā)揮不同的效力一般。
倚天劍屠龍刀厲害,但是如果是讓韋小寶這種江湖混混拿著,照樣還是廢鐵一塊,但是如果到了謝遜這樣的高手手里,就是一把可以屠戮武林的無上神兵。
這個時候,手捏陽魂尺的我,其實還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我沒有什么修為,對于神兵利器的使用,還只是處于一種本能的心性所發(fā),我沒有修煉過什么牛逼的心法,也沒有練習過什么叼比的武功,我一切的憑借就是意志剛強,力氣龐大,速度快捷。
現(xiàn)在,忽然間,一個比我心性更狠,力氣更大,速度更快的恐怖對手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瞬間,我迷茫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是這個道理,這個世界,就是無止境的,沒有人是真正的,永恒的勝利者。
真正的高手都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失敗之后,才走上巔峰的狠角。
“呼——”
勁風拂面。還只來得及閉眼感受那血刃入肉的刺痛酸麻感覺。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來不及去做。
這一站,到了此時,我敗了,敗得一塌糊涂,甚至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那變身之后,長著一對火焰翅膀的鳥人魁魃飛僵,速度根本就是快得如同閃電。我一個呼吸的時間,它就已經(jīng)把我戳得千瘡百孔了。
不過是片刻不到的時間里,我全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肉。
這個時候,我真覺得,我自己已經(jīng)快要被撕成碎片了。
“大同!”
胡子見到我的模樣,兇狠地怒吼著。一躍兩丈高,如同可以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一般,兇狠地揮舞著手里的工兵鏟,想要和那魁魃飛僵拼命,但是卻也只是撲了一個空,接著被那鬼魅一般的魁魃飛僵,一爪子掃飛了出去,跌進了數(shù)十米之外的一處墳坑之中,再也沒能爬出來。
此時,墳地之中。已然沒有森森陰火,唯一的照明之物,就是泰岳手里拿著的那把手電筒。
可是,就是那把手電筒,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丟在了地上,泰岳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去向。
那手電筒的光芒很是黯淡,而且又是丟在地上,根本就沒有多大作用。
我只能憑借我的直覺卻判斷那魁魃飛僵的位置。勉力吸氣,爆發(fā)出熾熱的陽尺氣場,將我全身都籠罩起來,以免再次遭到那魁魃飛僵的偷襲,然后徹底被撕成碎片。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魁魃飛僵將胡子擊飛之后。居然也是沒有再來偷襲我。
我好奇地抬眼四顧,這才發(fā)現(xiàn),在我正前方的一處幽暗的墳地上空,那魁魃飛僵,正伸展著一對火焰森森的肉翅,冷冷地與地面上的一個黑墨一般的巨大黑影對望著。
“吼——”
那魁魃飛僵顯然對那黑影很是不屑,一聲嘶吼已經(jīng)是飛身向下?lián)淞讼氯ァ?br />
但是,它這次卻是失算了。
那黑影既然敢與它對望,自然也就不是尋常之物。
它這么向下一撲,立時就被那黑影包裹了起來。
“吼吼吼——”
接下來的數(shù)分鐘之中,我只見到那魁魃飛僵的森白身影,一點點地被那黑影淹沒了起來,最后那魁魃飛僵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怪叫。
不知過了過久的時間,直到那魁魃飛僵的怪叫聲完全停下來之后,一縷幽幽的綠色火焰,這才從那黑影之中飄了出來,落到了地上,一下一下地跳躍著,最后卻是在那黑影的一口氣息的吹拂之下,徹底熄滅掉了。
“轟——”
一聲悶響,抬眼看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巨大的黑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是消失了,換而變成了泰岳的身影。
淡淡的手電筒燈光之下,泰岳怔怔地看著前方,仰面向上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我抬眼四顧,卻發(fā)現(xiàn),這幽深的地下墳地之中,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空寂。
腐尸沒有了,鬼火沒有了,魁魃飛僵也沒有了,四下只有那彌漫的陰氣。
我們四個人中,現(xiàn)在除了我之外,已經(jīng)都是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
胡子被那魁魃飛僵一招秒殺,跌進了墳坑之中,好半天都沒有聲息,不知道情況怎樣了,玄陰子遭到那血魁僵尸的偷襲之后,也一直昏迷不醒,似乎傷勢也是不輕,泰岳則是因為爆發(fā)出了那巨大的黑影,滅掉了魁魃飛僵,元氣大傷,昏倒在了地上。
現(xiàn)在,唯一能動的,就剩我一個了,而我也同樣是傷勢嚴重,渾身刀口萬千,鮮血淋漓,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動彈任何一下了,我現(xiàn)在只想向后一倒,直接閉眼睡覺。
這一番激戰(zhàn),我實在是有些泄力了。
“唧唧——”
一個尖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躺倒在地上,側眼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鬼猴小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
這家伙的身上居然是一點傷都沒有,可見這混蛋足夠狡猾,肯定是在戰(zhàn)斗打響的時候就找地方藏起來了,根本就沒有和那些腐尸戰(zhàn)斗過。
見到那鬼猴小白,我心里又氣又好笑,最后只好艱難地咬牙。對那鬼猴小白道:“快去找你的主子。看看他死挺沒,艸你娘,呼——”
由于腮幫子被那魁魃飛僵戳了窟窿,我說話的時候,嘴里一直在漏風。
我艱難地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心里一陣的苦笑,都不知道這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
傷口正好在腮幫子上面,要是留下疤痕的話,估計是要毀容了。
額,不過毀不毀容。對我來說其實也無所謂,畢竟我根本就不是靠臉混飯吃的,更沒準備拿這張臉去勾引女人,我對于自己的容貌。壓根就不太關心,我所擔心的只是,那個窟窿能不能長好,我可不希望臉上一直有個窟窿,說起話來,呼啦呼啦地往外漏風。
鬼猴小白聽到我的話,連忙飛身向胡子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不多時,就聽到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傳來。
“呸呸呸,草。滿嘴骨渣子!”
很顯然,胡子掉進那墳坑之后,和里面的腐朽白骨,來了個親吻。
“呸呸——”
胡子連吐好幾口,這才從墳坑里面爬出來,接著卻是捂著肋骨,來到我的面前,咧嘴看著我道:“乖乖,我挨了一下,就直接疼暈過去了。你小子真他娘的神奇,這么多下,都還張著眼睛,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不瞑目呢。”
“屁話少說。你傷得怎樣?”我喘著氣,艱難地問道。
“不怎么樣。還行吧,就是有點疼,我估計肋骨斷了幾根,”胡子說著話,伸手從肋部摸出一大把鮮血,隨手甩到地上,對我道:“放心吧,余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先休息吧!
聽到胡子的話,我這才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待到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正躺在一間木屋之中。
那木屋雖然很陳舊,頂上還破了個洞,屋子里面也落滿了灰塵,但是好在環(huán)境還算幽靜,而且床上還有草甸子,所以,我居然是睡得很舒服。
醒了之后,摸摸臉,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結疤了,只是隱隱還有些疼,身上的傷口由于太過嚴重,就沒這么好運了,現(xiàn)在只要輕微動一下,就痛得我齜牙咧嘴。
屋子里點著油燈,想必是胡子他們搞出來的。
抬頭看時,發(fā)現(xiàn)玄陰子就躺在我對面的一張床上,似乎還沒有醒來。
胡子這個時候,正領著猴子小白,面朝外蹲在門框上抽著煙。泰岳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咳咳——”
我咳嗽了幾聲,感覺嗓子里面幾乎是要冒火了。
“吆喝,醒啦,奶奶的,算你牛,”聽到我的聲音,胡子連忙跑進來,把水壺遞到我的嘴邊,喂水給我喝。
“咕咕咕——”我連喝了好幾口,總算是滋潤了一點,這才伸手接過水壺,自己拿在手里,長出了一口氣,一邊繼續(xù)抿一口水,一邊問胡子:“這是哪兒?泰岳呢?老家伙的情況怎樣了?你的傷怎么樣了?”
“這兒啊,就在那個秘密入口的旁邊,泰岳那家伙出去查看情況去了。老家伙的情況還行吧,早就醒過一次了,吃飽喝足才繼續(xù)睡覺的。他的記憶,因為燒魂的原因,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現(xiàn)在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老臉陰沉的和冰塊一樣,眼睛里面都是仇恨的火焰,哈哈,”胡子說著話,扭頭發(fā)現(xiàn)玄陰子已經(jīng)醒了,不覺一聲大笑,對我道:“我的傷沒什么大礙的,斷掉的肋骨泰岳幫我接上了,我剛才睡了一覺,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F(xiàn)在我們就等著你了。只要你恢復過來,我們就可以繼續(xù)前進了!
“泰岳,到底是怎么除掉那東西的?”我瞇眼躺在床上,有些下意識地問道。
“嘿嘿,滅魂碎尸,你問我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你自己問他吧。我估計,他才是最正宗的怪物,他的身體里面有怪獸!焙庸恍,對我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不覺也有些被逗樂了,禁不住隨口罵了一句,扭頭向玄陰子看去,卻正接觸到一雙陰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