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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升上樹梢,夜色大好。
一陣清風吹來,我嗅到一陣淡淡的清香,抬頭向前看時,正看到月光下,那樹林之中,隱約站著一個白色的人影。
見到那人影,我心里一動,微微走進了一點,想要看清那個人影,但是那人影卻是隱到了一顆粗大的古樹后面去了。
我只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裙擺,隨風扯動著。
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我不覺心里一陣微微的感動,彎腰對著那一抹裙擺,鞠了一躬,想要對它說點什么,卻不想,低頭看時,腳邊正放著一小束青色的草葉。
見到那草葉,我心里一喜,不覺撿起來,收入懷中,接著才對著那一抹裙擺,恭聲道謝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趁著月色大好,我一路向前走著,很快就跨過了溪水,來到了青絲仙瀑布側(cè)面的卡空地之上。
就在我走到空地上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乍起,林中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猛地向我身上撲來。
“好家伙!”我一聲冷喝,心里一凜,本能地向后一跳,躲開那黑影的撲擊,接著定睛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只兇戾可怖的大山猴。
“嘶——呀——”那大山猴雙臂粗壯,獠牙尖利,趴在地上對我發(fā)出一聲聲的嘶吼,已然擺出了再次攻擊的架勢。
“好畜生。竟然敢襲擊你方爺爺,這次你算是選對人了!”見到那大山猴的樣子,我不覺冷冷一笑,抬手抽出了腰間的陰魂尺,準備將這畜生送上西天。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大山猴竟然是十分機警,見到我抽出了陰魂尺,自知不敵,接著竟然是一聲嘶吼。掉轉(zhuǎn)了方向,向我身后撲了過去。
“靠。干什么?那邊有東西嗎?”我有些疑惑地轉(zhuǎn)身,卻不覺眉心一皺。立時意識到大事不好。
就在這時,我見到,在我身后不遠的一顆粗大的樹干后面,正飄著一抹白色的裙擺。
那大山猴正向著那裙擺的方向撲去。
“嘶——戛——”大山猴一聲嘶吼,竄到了樹后,接著,樹后立時傳來了一聲驚叫。
“救命——”
一聲驚呼過后,一道白色的身影,急速地向著側(cè)里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驚慌地回頭看著那樹干的方向。
這個時候,接著皎潔的月色,我正看到那個人影的面容,一時間,心里禁不住一陣的惻然。
那人影,看著像是一位妙齡少女,一身白衣,長發(fā)如瀑,隨風飄蕩,裙擺依依,惹人愛憐,但是,月光下,它的面容,卻只是一片枯木的顏色,看不到五官,也看不清它的模樣。
“該死的畜生!”
見到那個人影走遠,我這才醒悟過來,連忙飛奔到那大樹干后面,卻看到那只大山猴,正手捧一束草葉,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
“咕嘰咕嘰——”
大山猴幾口將草葉吃光,接著卻是突然對我一齜牙,一聲嘶吼,轉(zhuǎn)身四腳著地,又向著那個白色的人影追了過去。
“站住!我不會再讓你這畜生亂來了,受死吧!”
我一聲冷喝,飛身而上,追到那大山猴的身后,陰魂尺凌空一指,點向了那個大山猴的脊背。
“嘰呀——”
那大山猴竟然是出奇地敏捷,竟然是在我的陰魂尺馬上就要落到它身上的時候,突然一矮身,接著奮力向側(cè)里一跳,生生跳出了四五米遠,瞬間逃出了我的攻擊范圍。
“唧唧嘰——”
那大山猴對我的陰魂尺極為忌憚,跳開之后,迅速竄上了一顆大樹,趴在樹杈上,對著我齜牙咧嘴地尖叫。
“你以為你上樹了,就可以逃掉了嗎?放心吧,今天方大爺我心情不好,正好滅了你,殺殺火氣!”我一聲冷喝,來到樹干底下,準備追上樹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突然側(cè)后方的樹林里面,傳來了一陣沉重的打斗聲。
“不好!”
聽到那聲音,我立時心里一驚,連忙轉(zhuǎn)身向泰岳所在的那個,茅屋奔了過去。
躍過溪水,沖進樹林,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那茅屋前面的空地上,卻正見到兩個黑色的人影,正在奮力廝打著。
“每個月都來要,你以為我是賣草藥的?!”泰岳憤怒的聲音傳來,音色之中,還帶著些許的醉意。
“我才來要幾次而已,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老子都給你帶了酒了,你還想怎樣?”另外黑影的同樣憤怒的聲音,跟著傳來。
聽到那個聲音,我不覺心里一怔,感覺似曾相識。
“呸,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我把你揍成肉泥!”泰岳似乎確實有點喝醉了,說話已經(jīng)有些大舌頭了。
“講好的事情,你不能反悔,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這陰靈鬼猴,必須要有材料喂養(yǎng),否則就養(yǎng)廢了,你懂不懂?我又不是要你的命。幾根草葉而已,你都已經(jīng)答應了,為什么不給我?”另外一個黑影的聲音再次傳來。
再次聽到那個聲音,我終于在心中斷定了自己的推測。不覺飛身躍出層林,來到了茅屋前的空地上,手里的陰魂尺凌空向下猛砍,一道渾厚的陰尺氣場沖射而出,瞬間將那兩個人分隔了開來。
“什么人?!”那個前來找泰岳干架的黑影,凜然回身瞪著我,沉聲喝問。
“你兄弟,”我一聲淡笑。踏前一步,抬眼一看,正看到胡子那毛發(fā)遍布的,黑乎乎的大臉。不覺心里一暖,一把將握住他的手道:“怎么樣,你不會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吧,死胡子?”
“我靠,方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了?”胡子認出我來,禁不住也是滿心激動地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問道。
“沒什么,正好路過而已。怎么樣,你近來可好?”我看著胡子問道。
“不。不,好兄弟。你先讓開一下,我要和這個不講信用的混蛋,再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整天跳來跳去的,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老子還真就看不爽他這德性!”胡子說著話,一把推開我,指著泰岳的鼻子問道:“姓趙的,有本事的,咱們繼續(xù),你別裝慫,我告訴你,我方大說話可是絕對算數(shù)的。你要酒,我給你了,你不能跟我打欠條,我要的東西,你必須要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哼,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什么人?就你那兩下子,我要不是看在方曉的面子上,早就捏斷你的狗腿了。你居然拿還敢跟我叫囂,純粹找死是不是?”泰岳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子更加經(jīng)不起胡子的挑釁,立時也針鋒相對地回了一句,捏著拳頭,紅著眼睛,就要沖上來和胡子繼續(xù)干架。
“都停手,”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當?shù)剿麄儍扇酥虚g,一手推一個,把他們隔開,這才看著胡子問道:“胡子,你這就不對了,打到別人的家門口,這擺明了欺負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著解決?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簡單,我拿就和他換草葉,他得了酒,不給我草葉,讓我白跑一趟,我沒東西喂猴子了,心里不爽,他又在那邊出言不遜,我就和他干上了。這種人,整天醉醺醺的,酒鬼一個,我實在是想要把他打打醒!焙愚壑渥,滿臉怒氣地瞪著泰岳說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泰岳嘴里說著話,冷冷一笑,在石桌邊上坐下來,接著卻是突然全身一震,一通白氣“嗤嗤”升起,然后竟然是雙目清明地轉(zhuǎn)身看著我和胡子道:“想醉就醉,和醉了的人,就用醉話,和清醒的人,就用清醒的話!
“你什么意思?”見到泰岳的樣子,胡子不覺滿臉怒色地瞪著他問道。
“沒什么意思,就算是有意思,你也不明白,因為,你已經(jīng)醉了。你根本就不懂人話。”泰岳兀自笑著,點了一根煙,繼續(xù)嘲諷胡子。
“混蛋,你這家伙,我看就是欠揍,你以為你了不起是不是?”胡子被泰岳的話,氣得青筋直爆,硬往前闖,想要和他繼續(xù)干一架。
我一把將胡子攔住,拖到了一邊,接著則是從懷里取出了那束草葉,塞到他手里道:“這個你先拿著,應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了吧?”
“哼,差不多吧,細著喂,大概能支撐一個月!焙拥昧瞬萑~,心氣立時平復了一些。
“那小白猴子呢?”我皺眉看著胡子問道。
“對了,光顧著打架了,忘記這家伙了,等著,我叫它來見你!甭牭轿业脑,胡子一聲呼哨,不多時,一只大山猴飛速地從樹層里面跑了出來,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到了近處,我一看那猴子,不覺心里一陣好笑,側(cè)眼看著胡子問道:“就是這畜生?怎么突然長這么大了?還有,我記得它小時候有一對白眉毛,哪里去了?剛才我在樹林里面遇到它,差點動手把它給做了,還以為是野猴子,都沒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