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欄少女空悲嘆。。。。。。。。。。
看到那個竹樓,我和泰岳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泰岳簡單收拾整理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然后則是獨(dú)自走出了竹林,向著那竹樓院子的門口走去了。
泰岳走上前去之后,我則是悄悄摸到了他側(cè)后方的一處小竹層里面,伏身藏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的行動。
泰岳沿著竹林里的一條青石小路,走到了院門前,站在門前,四下看了看,并沒有急著去敲門。
那竹樓的院墻都是竹子做的,院門也只是一扇竹門,顯得有些單薄,泰岳其實(shí)不敲門也可以進(jìn)去的,他之所以要敲門,主要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這里面住著什么人,畢竟我們是來找解藥的,如果這院子的主人愿意直接把解藥給我們,豈不是省去我們很多力氣么?有捷徑不走,干嘛要多費(fèi)周折呢?
就在泰岳細(xì)心查看四周情況的時候,我卻是抬頭向那竹樓的三層看了過去,夜色中,借著閣樓窗口傳出來的淡淡燈火光亮,我赫然看到一個身材窈窕柔和,長發(fā)輕捥,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裙的少女,正倚欄站在三樓的窗外向外看著。
那少女微微低首蹙眉,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就在我正看著她的時候,少女微微側(cè)身,手指輕輕繞著頭發(fā),竟然是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神情很是落寞。
我看著那個少女的身段和模樣,恍惚之間,心里突然就“咯噔”一聲,認(rèn)出那個少女是誰了。
認(rèn)出那個少女的身份之后,我連忙起身,想要給泰岳發(fā)警報(bào),但是卻不想,泰岳此時恰好是已經(jīng)拍動了院門,開始對著院子里面喊聲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見到泰岳業(yè)已暴露身份了,我也打消了提醒他的計(jì)劃,伏身下來,繼續(xù)隱藏。
泰岳的聲音,驚動了樓上的少女,那女孩皺眉向下看了看,接著竟然是使用漢語說了一句話問道:“你是誰?是嘉辰嗎?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嗯?”
聽到那個少女的話,泰岳明顯愣了一下,沒明白那少女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下意識地向我藏身的地方望了望,似乎想要征求我的意思,我自然也是不明白那少女的話語是什么意思的,只好暗暗對他擺了擺手,表示也不懂。
見到我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泰岳皺了皺眉頭,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你好,我不是嘉辰,我是泰岳,我們的同伴中毒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解藥借我們一點(diǎn),深夜打擾,實(shí)在不好意思!
泰岳的話音落下之后,樓上的那個少女靜靜地站了半天,才悠悠道:“既然你不是嘉辰,那你來做什么?我不要你來,我只要嘉辰來,我等他等得好苦,他在哪里?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擦,神經(jīng)病吧,花癡!”聽到那個少女的話,泰岳有些無奈地嘟囔了一聲,接著更加大力地拍著竹子大門喊聲道:“喂喂,里面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出來開個門嗎?再不開門,我可自己進(jìn)來了啊!”
泰岳的聲音落下之后,等了半天,也沒人回音,只聽到那個少女一直癡癡地說著胡話。
“娘的,真是見鬼了!”泰岳見到?jīng)]人回應(yīng),心里火起,掏出匕首,插進(jìn)門縫,一下子就把門后的栓條挑掉了,接著推開大門就走了進(jìn)去。
“哎幺呵!”但是泰岳走進(jìn)去還沒兩秒鐘,卻是突然間一聲冷喝,整個人翻身跳出了大門。跟著他的身影跳出大門的,還有一道黑影。
那黑影似乎是一種野獸,比狗大一點(diǎn),比獅子老虎小一點(diǎn),身體呈流線型,一看樣子就知道非常矯健敏捷。
“嗚嗚嗚——”
那野獸低聲嘶吼著,向泰岳的身上撲了過去。
泰岳這時候剛從地上爬起來,根本就來不及說話,就已經(jīng)和那個東西滾到一起去了。
“嗚嗚嗚——嘎——”
那東西和泰岳滾倒在地上,混戰(zhàn)廝打著,不時發(fā)出一陣陣的嘶吼聲和沉悶的廝打聲,也不知道戰(zhàn)況到底如何。
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從藏身處跑出來,捏著陰魂尺向泰岳奔了過去,想要給他解圍,卻不想,就在我正向前奔跑的時候,卻突然眼角一晃,赫然看到三樓站著的那個少女,這時候,居然是已經(jīng)爬到了窗欄上站著了。
那女孩此時一臉怔怔的神情望著遠(yuǎn)處,同時還不停低聲道:“嘉辰,嘉辰,你在哪里?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那少女說著話,就要抬腳往下跳。
見到這個情況,我一驚不小,大叫一聲“不要跳!”接著也顧不上泰岳,飛身就沖進(jìn)了院子中,向著樓下跑去,準(zhǔn)備去接住那個少女。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來到樓下的時候,卻不想突然側(cè)里生風(fēng),一條大臂一般粗的大蛇,突然間從廊上竄了下來,閃電一般地向我沖了過來。
“嘿!”
我沒想到這院子里還有陷阱,猛然被襲擊,一時沒沒反應(yīng)過來,小腿瞬間就被咬了一口。
那蛇一口咬完,立刻縮了回去,接著就瞪著兩只三角眼,仰頭在廊上盯著我,那神情,似乎是在等著我中毒倒地。
我腿上傳來一陣麻木的刺痛,掙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我打開手電筒,向廊上一照,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巨大的竹葉青毒蛇。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竹葉青毒蛇。一般來說,竹葉青這種毒蛇,能夠長到兩米長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但是現(xiàn)在我面前的這條,卻是足足有三四米長,這么大的一條竹葉青,簡直就是蛇王了,是竹葉蛇王了。
竹葉蛇王?
想到這個名字的同時,我心里一動,立時知道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那個號稱竹葉蛇王的烏大姐的老窩了。
現(xiàn)在見到這條竹葉青大蛇,我也總算明白那個烏大姐為什么叫做“竹葉蛇王”了,她這是名副其實(shí)的稱號,絕對實(shí)至名歸。這世間恐怕再也難找到第二條這么大的竹葉青大蛇了。
就在我用手電筒照著那條竹葉青大蛇的當(dāng)口,那大蛇再次對我發(fā)動了攻擊,這家伙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我為什么被他咬了一口之后,居然遲遲沒有倒地,所以,它在發(fā)動攻擊之前,特地繞到了我的側(cè)面,對我上下看了半天,這才又沖了過來。
見到那大蛇又沖了過來,我冷笑了一聲,手里的陰魂尺,閃電般揮出,準(zhǔn)備一擊致命,把那掉大蛇了結(jié)掉。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以為自己勢在必得,馬上就可以干掉那條大蛇的時候,卻不想,突然眼前一白,一個重重的身體直接砸到了我的身上,瞬間把我壓倒在了地上。
我由于是身體前傾的,被這么一砸,正好臉著地,順時被砸了個眼冒金星,滿臉麻木,同時感覺肋骨似乎也被壓斷了好幾根,渾身都貼面餅一般,痛苦難當(dāng)。
“嘉辰,嘉辰你在哪里?”這時候,壓在我身上的那個人,總算是站起了身來。她起身之后,繼續(xù)癡癡地說著話,一路就向著外面走去了。
“姑娘,你,好歹也說個謝字啊,我靠,”我趴在地上,咬牙翻身,有些欲哭無淚地看著那個少女的背影,心里的感覺真是無奈到了極點(diǎn)。
不過,就在我哭笑不得的心情還沒退去的時候,卻是赫然就看到一個黑黑的三角形的小腦袋伸到了我的臉上。
那大蛇居然也會落井下石,竟然準(zhǔn)備對我這個傷員下手。
我靠,畜生!
見到那蛇頭,我頓時驚醒過來,不敢再矯情,連忙就地一翻滾,手里的陰魂尺閃電般戳出,向那大蛇的身上點(diǎn)了過去。
“嘶——”
那大蛇倒是挺刁鉆的,似乎能夠察覺到我的陰尺氣場的厲害,見到我的陰魂尺,竟然一掉頭,迅速逃走了,不再和我糾纏了。
見到那混蛋大蛇逃走了,我咬牙收拾了一下心情,連忙蹣跚著腳步,向門口走去,準(zhǔn)備去看看泰岳和那個女孩的情況。
就在我抬腳往外走的時候,手里的手電筒光芒一掃,卻是赫然看到墻角的地方,生著一層金白相間的小花。
再仔細(xì)一看那花的顏色,赫然發(fā)現(xiàn)那花骨朵都是黃色的,盛開的花朵則是白色的。
顛倒金銀花?!
見到這個東西,我心里一陣狂喜,也顧不上泰岳和那個少女,飛身上去,張開衣兜,就采了一大把花朵。將花朵采摘好之后,我這才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準(zhǔn)備去看看泰岳他們,卻不想,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從大門口沖了進(jìn)來。
見到那個人影,我抬起手電筒一看,卻發(fā)現(xiàn)正是泰岳。
此時泰岳全身都是血,正捏著匕首呼呼喘著粗氣,他手里拖著一條黑乎乎的東西。
見到我,泰岳喘了一口氣,費(fèi)力地將他手里拖著的東西,丟到了地上道:“娘的,居然是一頭豹子,勾日的,老子差點(diǎn)就著了道,幸好老子身手夠敏捷,不然一口就被咬死了,這狗東西最狠辣,專門咬脖子,呸!”
泰岳說著話,對著那個黑影又踢了一腳。
我聽到他的話,用手電筒一照,發(fā)現(xiàn)那果然是一頭全身布滿金錢斑點(diǎn)的花豹。那豹子此時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了,流了一地的血,情狀有些慘,但是,誠然如此,那豹子卻依舊是四爪亂抓著,似乎還想咬人,由此可見這東西不是一般的烈性,這也就是遇到了泰岳,換其他人,估計(jì)還真就被它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