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我怎么知道?你上去問問?”
我連忙搖頭,這味道太大了,忍不住讓人想倒退,所以我們就從,門口的前廊,一直退到了前廊的下面。
我發(fā)現(xiàn)他塊頭很大,不過行動起來有些緩慢,可能是因為裝了一身的水?
慢慢地有點笨拙的感覺,整張臉都漲得看不清原來的長相,慘白慘白的,在黑暗里都能看見的那種雪白。
還有那股令人聞之色變的臭味。
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追到這來報仇。
又不是我們兩個害死他的,至于嘛?
我們倆直退到了院子里,那個“人”也從臥房里挪到了院子,速度確實很緩慢,就像是美劇里的僵尸一樣,走起來慢得很。
我跟胖子心里面都想,除了有點惡心有點臭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威脅了吧?難道之前是我們倆草木皆兵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逮到機會先把他給燒了算了,一了百了。
免得一直心慌慌的,大不了在須盡歡那邊,就說是失了得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跟胖子吩咐小安去客廳那取兩根柴火來,我們兩個人就一直在院子里跟那個尸體耗著,兜圈。
可能是因為已經(jīng)死掉的關(guān)系,身體各種機能都不正常了,走起來很機械,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走得很難受。
兩個人兜了一會,胖子問我:“老吳,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我說:“發(fā)現(xiàn)什么發(fā)現(xiàn)?”
胖子這樣說著,然后,走得離我遠了幾步,發(fā)現(xiàn)那個尸體并沒有跟著他,所以他開開心心地說:“我發(fā)現(xiàn),他只是盯著你!”
“啊?”這么一說,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他好像只跟著我走,木訥地跟著我的方向移動著,胖子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
現(xiàn)在可好了,胖子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個規(guī)律,就不理我了,跑到前廊那坐著了,把我一個撂在院子里遛尸體......
走得我腳酸得很,胖子倒樂得輕松,在邊上笑嘻嘻地看著我。
全然沒有一個團隊該有的團結(jié),笑得我心里不平衡,直接罵他:“怎么還不拿火來!不然就去拿繩子來啊,什么都行啊!”
胖子見我有點窩火,就答應(yīng)了一聲:“好好好,我去拿我去拿。”就跑了。
徒留我一個人在院子里,跟著一個尸體在門口走來走去,要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尸體也就罷了,我一個大腳,上去把他擺平了就算了,但是這可是淹死的啊。
泡得漲漲的身體,還有蛆蟲在爬,我真的怕我一個大腳踹上去,給我踹爆了!
而且滿身都是蛆,想想就起雞皮疙瘩,算了算了,還是燒了省事點。
想來他也就這個移動速度了,胖子跟小安不知道是不是生孩子去了,(生孩子很慢,比喻他們兩個人速度太慢了)喊他們拿個火就跟消失了一樣,讓我等半天,等得有點無聊了。
又不能去看看,后邊就像跟了個跟屁蟲似的,而且還臭,就不上去惡心他們了。
說實話我真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誰,肥碩的五官看起來,都沒有了原本的長相,看不出來是須石,還是倉木決。
可能說,這個尸體,長得跟我印象中的兩個人,都不一樣。
可是身上的衣物都是一樣的。
我有點混亂了,分不清了,所以才會問胖子,沒想到胖子也說他看不出。
我心里面也有些疑惑,該不會只是誤會一場,這個“尸體”根本就不是他們其中哪一個人吧?難道都是因為我先入為主了?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我也說不清了,從容貌上看,因為面容被泡得發(fā)腫,所以看起來既不像倉木決也不像須石,那他到底是誰呢?
為什么要追著我不放啊?
擔(dān)心他突然發(fā)瘋撲上來,所以我一直是面對著他走著的。
倒退著走路,平緩的速度就能保持跟他相當(dāng)?shù)木嚯x,我心說這尸體走路也太慢了,這到底是為啥而來。繄蟪疬@速度也有點太慢了吧?
心里面正尋思著,兩個人終于生完了孩子,看著他們從客廳里搬了火爐出來,上面燒得正旺,我對著他們喊:“就你們這速度,孩子都快生出來了吧!”
一回頭,那個肥碩的身影突然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地上,面朝下,像是摔跤的小孩一樣,摔倒了,自己就不起來了。
這......就完了?
我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好像是真的不動,胖子扛著火爐,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一邊還調(diào)侃道:“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我罵道:“你大爺?shù)!?br />
胖子說:“怎么倒了?”
我說:“我怎么知道,趁著現(xiàn)在,趕緊把他燒了吧!”
免得給他再撲騰的機會,我心說估計是身體機能完全不行了吧,不受控制了,所以倒了,其實,他都泡成這樣了,本來身體就不受控制了。
能攆著我走這么久,我覺得還是很奇怪的,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讓他頑強地追著我跑。
我好像沒人在外借過什么錢吧?
小安因為這東西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不愿意過來,就在前廊那里遠遠地看著。
胖子跟我倆招呼了一聲,就兩個人扛著火爐,把里面的炭火往尸體身上倒,像燒烤一樣,均勻地將柴火鋪在他了肥碩的后背上。
他身上有點濕漉漉的,等炭火把他的衣服烤干了,分分鐘把他燒成了人渣。
把炭火鋪在他身上之后,我拎著火爐,就退開了,胖子一邊說著:“看來是咱們倆有點草木皆兵了啊,好像也沒什么戰(zhàn)斗力嘛!
我心說也是,想起來昨天,看見這東西,兩個人嚇得連滾帶爬地跑進客廳里,現(xiàn)在想想,突然感覺有點臉紅呢。
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擺平了,心里面突然像是放下了什么東西一樣,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就跟債都還清了一樣,突然就松了口氣。
守在這里等火燒起來再說。
兩個人對尸體行著注目禮,突然間,胖子狐疑地向著尸體走了過去,我說:“胖子你干嘛?”
他不理會我,我喊了兩邊,然后問他:“媽耶,你也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