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有事了......
這么多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螢火蟲一樣,少說也有十多只了,我心里暗罵胖子真的是烏鴉嘴!
干嘛要說只有一只不用怕呢!
現在好了,這東西要是沖過來,我們就算是有四條腿,也跑不過來的!根本不可能跑掉的,肯定是一瞬間全部蜂擁而至,然后我們就全部死翹翹了,早知道,就不急著出來砍樹了,真倒霉。
我忍不住小聲嘀咕:“胖子,你這烏鴉嘴就好的不靈壞的靈!”
胖子一看這周圍突然冒出了這么多的野狼,其實心里面也是慌得一筆,一只還好說,這一大堆......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嘛......
他回答我說:“我也不想的,這樣吧,要是咱們逃過了這一劫,小黃書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說:“你計較也沒用啊,那個小黃書又不能怪我,你找我爺爺去,他才是罪魁禍首呢。”
胖子道:“你沒聽說父債子償?”
我說:“我又不是他兒子,那你找我老爹去!
胖子說:“你老爹又不在!
我說:“那我不管!
正當我跟胖子忍不住又斗起嘴來的時候,林子里發(fā)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原本那些東西潛伏在暗處,一動不動的聲音是完全沒有聲音的,但是現在有動靜了,說明它們動了。
所以我跟胖子一下子就警惕地往旁邊看了,才發(fā)現,那些東西確實是比剛才離得稍微近了一點。
這些畜生其實很聰明的,欺軟怕硬,它們不清楚你的實力的時候,是不會輕易地向前的,但是等它們觀察你一會,覺得你沒有什么殺傷力了,這時候可能就會一舉把你給拿下。
顯然它們也正在觀察我們,然后因為察覺不到危險,所以就慢慢嘗試著靠近敵人了,可是我現在往前一看,就沒有看見房子。
我記得這林子沒那么深啊,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
我的心里都忍不住開始焦急起來。
那些畜生接近了一點點之后,一直保持在我們的左右,不管我們怎么前進,它們依然還是在,只不過一直保持著距離。
怎么辦。‖F在到處也沒有個能點火的東西。
我們自己剛剛也因為在滿是雨水的樹下砍樹,也被淋得差不多了,衣服也都是濕的了,沒有什么能趕走它們了。
我低聲問胖子:“不鬧了,有轍沒?我不想死!
胖子沒好氣地回答我:“說得我想死一樣。”
我說:“那你趕緊想想辦法,我心里太沒底了,因為知道它們現在就是在等一個機會,說不定等我們背向它們了,就立馬地撲上來了。”
胖子也清楚我說的,但是他可能也實在是想不到,三個人,只有一把根被不鋒利的斧頭,跟一棵累贅的樹。
胖子說:“慢慢走,不要怕,挺起胸膛,要有氣勢,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來,這樣就......”
“就怎么樣?”
“就死的沒那么難看了。”
“草......到現在還不正經。”
胖子說:“那我能怎么辦,我為了咱們死前的氛圍不要那么嚴肅在努力!”
“我不想死啊,聽懂了吧?我不想死!
胖子說:“我也不想!
說的輕描淡寫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隨后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死我也不怕,跟下午的遭遇想比,被狼吃掉什么的,太小兒科了!
我惡狠狠地咒罵他:“一會它們撲上來,就先咬你的蛋蛋!”
胖子說:“老吳你要跟我一樣,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你就會發(fā)現,你比你想象中的勇敢多了!”
我哭笑不得:“你不就是下午的蛋蛋摔碎了一次嘛,都轉性了,太可怕了。”都開始變得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磨磨唧唧了,這不是胖子啊。
胖子一定也跟普布一樣,被上身了!
這不是我認識的胖子!
在跑題的談話中,那些東西窸窸窣窣地又靠近了一步,而且是在不停地移動,我真的很想撒丫子就跑了,搏一搏,看看能不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生。
像現在這種情況還扛著樹走的傻子已經不多了。
我們走著走著,注意到附近的狼群又朝我們以可視的速度向我們靠近過來,雖然可能就是步行的速度,但是我覺得他們瞬間跑得跟博爾特一樣快。
就在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阿男瞬間立定了下來,把我們毫無準備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心里面正想,他該不會這時候突然精神不正常吧?
誰知道,他突然扭過頭,對著黑暗中靠近的狼群大聲地吼了一聲。!
巨大的聲音喝住了正在靠近的狼群,明顯那些狼群都退后了一些。
?我跟胖子都震住了,這,這也行的?
這一聲嚎得太大聲了,喝退了狼群,我在后面的耳朵也快被震聾了,感覺還沒從余音從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很小聲地說了句:“東西放下,走!
沒仔細想了,三個人同時撂下了樹,但是沒有下命令,不敢跑,三個人只敢保持著剛剛的移動速度,向林子外走了出去。
提心吊膽地走了二十多步之后,阿男在前面輕聲喝道:“就現在!跑!”
在后面的胖子反應比我都快,剛說完,他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從我身旁擦過了,還留下一句:“愣著干嘛!”
給他一說,我也趕緊向他肥碩的身影跑了過去。
這家伙,拖著一副我兩倍的體重,居然能跑得這么快,我在后面是拼了老命地攆,還是攆不上他。
后面的狼群被我們甩開幾十步之后,一看我們突然撒丫子跑了,就趕緊嗷嗷叫地一邊朝我們攆了過來,不過那時候我們已經跑出好遠了。
飛奔到院子前,因為院子的柵欄門是關著的,當時連開都沒開,個個劉翔附體,張開了大腿就邁了進去,直接一點都不含糊地鉆進了大門里。
咣地一下蓋上門,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客廳里的人看我們像強盜一樣地沖進去,就驚了一下,就看見我們像枯萎的花一樣癱在了地上。
小安問:“要死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