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我很驚訝地問:“挖槽,你能說話的?”
不是說給火棍燙了舌之后,就不會說話了嗎?可是這不是還叫得挺清楚的嗎?我心說怎么回事?
怎么看見我,突然一下子會說話了?
這還是跟我確認了眼神?
小安呢?跑哪去了?
正當我找著她,她已經背著藥箱從客廳門口進來了,我一看她怎么從外面進來,頓時有點擔心:“誰讓你隨便出去的,多危險!”
她給我說了,倒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回答我說:“不拿藥箱怎么看?”
我心說那倒也是,就也沒說啥,趕緊去把門給關上鎖死了,現在還不能完全地確定下來是安全的,還是要警惕一下比較好。
小安抱著大大的醫(yī)藥箱就坐在了阿男的邊上,教他脫掉上身的衣服,那時我都驚呆了,粗壯的身體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密密麻麻的。
想象不出來是哪弄的這么多的傷痕。
我走過去看著,小安帶著白手套,給他做檢查,見我在邊上看著,她一邊檢查跟我說:“這些都是舊傷口,新傷口都沒有什么大礙,不過以后年紀大,可能就會有后遺癥,還有,他的左手斷過!
斷過?之前跟他一起的時候,沒感覺到他的左手有什么不方便。
我沒理會這個,只是問:“之前聽人家說過他不會講話,但是他剛剛又叫我了一下,是什么情況?”
小安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就直接讓阿男的嘴巴給張開,伸出了舌頭,整條舌頭看上去跟正常人的很不一樣。
顏色有點深,而且很明顯上面有以往留下的傷口,這樣的舌頭不會說話也很正常。
我在旁邊跟小安說:“以前是被火棍燙了舌頭,后來就不會說話了,但是他剛剛又突然間說話!
聽我的描述跟她自己的檢查,她說道:“應激性失語癥,一種心理障礙,也可能是不愛說話,突然就想說了!
輕描淡寫地說完之后,小安往他鼻子里塞了點衛(wèi)生棉球,給他臉上的傷口抹了點藥,就檢查完了,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舊傷,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等她全部弄完,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胖子在旁邊不要臉地說:“幫我看看,有沒有拯救我當年的雄風的那種藥?”
那個醫(yī)護啪地一下蓋上了藥箱,背著胖子,無情地說道:“實在沒用的話,我給你拿只藥,按時涂抹幾天,不用多久,它就會自己掉下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聽到她這樣回答,頓時笑得跟狗一樣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會自己掉下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個人了。
胖子氣得在旁邊掐我的脖子,剛掐了一下,在旁邊的阿男就急了,粗壯的手按住了胖子,胖子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說:“看什么看,放手。
胖子沒得法子,怕一會兩個人又打起來了,就氣呼呼地說道:“好啊你,現在都有擁護者了!
我撐著下巴得意地說:“這都是得益于我的人格魅力嘛!
胖子不屑地說:“小心你的菊花要因此付出代價!
我懶得理胖子,他的蛋蛋碎了心里難免有點變態(tài),能理解能理解。
我回頭看了眼阿男,他的鼻孔里塞著棉花,一看我看他,又朝我露出一個微笑,我問他:“剛剛這死胖子打你疼不疼?”
他不回答,只笑了笑,叫:“吳哥!
吳哥吳哥,我心想他可能是以為我是我爺爺了,要不然怎么會這樣呢?一副很親切的樣子,要不他這么大也不可能叫我吳哥。
而且我感覺可能他的精神確實是出現了問題,然后現在突然間又恢復了一點神志,如果還沒完全恢復,那就是只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只是記得了我爺爺。
可以這么認為,要不然他怎么會叫我吳哥呢?
感覺這件事情還是有點戲劇性,怎么這一下子說好就好了,電視劇里也經常愛這么演的。
難道是什么契機?
我又跟著問了他幾個別的問題,發(fā)現他還是沒辦法自由地交流,從頭到尾只記得一句“吳哥!备懔税胩煳揖团宄。
就回頭對胖子說:“你還記得,我在法場說過的話嗎?”
胖子情緒低落地問我:“什么話?”
我道:“我說過,我睡覺的時候,會夢見我是我爺爺吧?”
胖子說:“恩,咋了?”
我說:“用我爺爺的視角看見了不少的事情,其實阿男人不錯的,就是太單純了,在這件事情里,他雖然跟錯了人,但是他沒干什么壞事,也算是半個受害者吧,所以我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還是有點不忍心的!
之前在夢里,阿男對我還是不錯的,至少感覺還是蠻仗義的。
因為這樣現實跟夢境來回地切換,才會感覺多少有點不真實,感觸也會更深一些,這是人之常情,并不是說我心底很好的意思。
我在生活中算不上熱心,頂多就是個吃瓜群眾而已。
說了那么多,感覺胖子還是無精打采,走神而又敷衍地對我說:“恩......”
想必蛋蛋還是有點憂傷啊......也正常,那樣猛烈又準確地坐了下去,不碎也快了......
所以我認真地安慰了他一次:“沒事,晚上讓你姐給你炒一盤鞭補補,下午泡的酒也拿來喝掉,補救一下,應該還能正常使用的!
胖子整個人突然間都沒勁了,好像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一下,我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實在不行的話,就考慮一下,擦點藥,讓它自己掉下來,也好過去挨那一刀!”
胖子一聽急了,喊道:“我掐死你算了!”
邊上守著的阿男看見胖子突然間兇相畢露,感覺到了危險,就準備出手,我立馬都打掉了胖子的手,一邊說:“別鬧了,我現在可是有保鏢的人了!”
胖子哼的一聲,不理我了。
事實上,他也是怕一會我們兩個人打鬧,有“沒腦子”的當真了,再次動起手來,他現在沒有勝算,胖子,是個很會打算的人啊,所以他很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