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來,這是一個巨大的矛盾!想起了胖子還有老高,老高也在!
難道是我做夢,夢串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一直在拍我的腦袋,希望把它拍靈光一點,拍完說不定就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一群人在下面看著我,頭目也小心翼翼地問:“吳爺,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順勢回答:“是啊,我覺得我的頭有點疼!
“噢……”頭目說道:“我怎么有點不明白。磕窃趺磿笫[一起來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往下編,一時就回答不出來了。
頭目說道:“咱們不是說好的,您給大伙引路,完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嗎?”
我說:“什么意思?”
“兄弟不是為了您的前途著想嘛,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得罪了村子里的人了,那些人肯定還會找過來的,到時候您要是被看見了就不好了!
我盯著他說:“你這是想過河拆橋?”
剛剛還吳老爺吳老爺?shù)亟兄兀?br />
頭目一臉小人樣地笑著說:“別說那么難聽嘛,說好的那份肯定會給你的,不過你就別在我面前擺譜了,大家兄弟相稱,怎么樣?”
看他一副奸人相就討厭,倒不是他想跟我兄弟相稱,他這年紀當我哥綽綽有余,但是我討厭的就是他這般,翻臉跟翻書似的。
這輩子就最討厭這種人了,像老鼠一樣令人惡心跟厭惡。
所以我少不了譏諷他:“上一秒我還是吳老爺,這一秒成哥了,您這輩分升得夠快!”
老鼠頭目呵呵一笑,隨后放狠話道:“叫哥是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見我不說話,頭目又說道:“你以為到了這里,老子還用得著供著你?”
原來是黑吃黑,就這樣翻臉無情,果然很符合人性。
不過我也不去爭他那一點的殊榮,反正我醒來就啥也沒有了,何必要忍著他?
所以我無所謂地一笑:“錢財嘛,我又不是沒有,不過你這樣翻臉不認自己口中的衣食父母,就不怕你的兄弟們也不認你嗎?”
我嘲笑地說,老鼠理直氣壯地說:“大家的目的都很明確,我給錢他們賣命,有什么認不認?”
“那你就不怕有人出更高的價錢,請他們做了你?”說完我站了起來。
老鼠忙問:“你干嘛?!”
我說:“我要走了,那個遺址我讓給你了!
說著我剛走了幾步,就瞬間被人按住了,手被鎖在后面,我想掙脫也掙脫不了了。
該死,原來我以為變成爺爺會有多神氣呢!沒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
我掙扎,但是動彈不得,我大罵他:“在道上混,你這樣做不會長久的!”
結(jié)果老鼠在后面慢悠悠地說:“你以為我會現(xiàn)在放你回去嗎?”
手臂被折得很痛,我越掙扎,鎖住我的人使得勁就越大,我甚至都覺得我的手被掰斷了!渾身都痛得發(fā)抖,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手勁。
該死,我怎么還不醒過來?!
快醒過來啊!
我大聲吼著:“那你到底想干嘛!?”
“別生氣嘛,你服個軟咱們還當兄弟!”
剛剛還叫我哥,一會叫吳老爺,現(xiàn)在叫我服個軟。
我說:“操你媽。”
“你說什么?”
我大聲吼:“操你媽!胖子救我!”
“胖子?”老鼠邪魅一笑,仿佛自己是個霸道總裁,然后他說:“那個胖子,你什么來頭?”
只見胖子從人群后站了起來,肥頭大耳的大白胖子,不知道是火光的緣故還是我疼出了幻覺。
那個從人群中站起來的胖子,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胖子,只不過圓潤的方式很像。
他唯唯諾諾地看著老鼠,老鼠問他:“胖子,你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胖子說:“他在水里,溺水了,我把他撈起來了!
“噢……那你是誰。扛艺f說?”
“我是附近的獵戶!
“獵戶?這么說你不認識吳青松咯?”
胖子搖頭說:“不認識。”這一點也不像胖子,這根本不是胖子,這個人一臉猥瑣的樣子,長得一點也不像胖子,性格也不像胖子,為什么我一開始我會覺得他就是我認識的胖子?
也許是因為當時到處都很黑?也許是中毒了?
總之我認識的胖子突然間就變成了我不認識的胖子。
老鼠還在問他:“你不認識吳青松嗎?”
胖子重復地搖頭:“我不認識!
老鼠說:“你居然連吳青松都不認識,他可是堂堂的考古學家!只不過,現(xiàn)在當了賊而已!”說完他開始大笑了起來。
底下的眾人看他笑了起來,也都附和地笑了起來。
一下子黑暗中充滿了刺耳的笑聲,氣得我直發(fā)抖,也有可能是他使勁太大,我的手疼得發(fā)抖。
笑了一會,那個人說:“把這個胖子扔出去,跟那個村民扔在一起!”
我實在疼得不行了,就說:“行行好,把我也扔了吧!
“那怎么行呢,你還是我吳哥啊!崩鲜笳f:“快松開!”
背上襲擊我的人趕緊放開了我,我散落著手臂,感覺一陣一陣地發(fā)疼。
躺著直接起不來了,老鼠又賊眉鼠眼地笑著:“你看兄弟我不會教人,這些人腦袋真的不會轉(zhuǎn),都把吳哥當外人了,使這么大勁!”
我趴在那里什么話也沒說,心里暗暗地想著,等有機會,看我不干死你!
老鼠讓人強行把我拖了起來,坐在他的邊上,他說:“你看看,小弟不好,都不知道吳哥是文化人,受不了這拳腳,有空吳哥替我好好教教他,這事咱就過了,別給下面的兄弟們看笑話了啊。”
過你媽,想得美。
“小弟還指望著吳哥多指幾條財路呢!”老鼠笑嘻嘻地對著我說道。
我拍了拍身上跟臉上的泥土,底下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估計也是看見我一下子從天堂墜入了地獄的感覺,連他們都有點懵逼。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無恥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心里頭憋得一股很大的氣。
我拍了拍臉上的泥土,松了松手上的脛骨,我說:“我真的該鍛煉鍛煉了,身體都脆了!
老鼠笑著說:“難得吳哥有這樣的想法,以后叫兄弟們陪你好好練練……”
頭目剛說了這句話,我就掄圓了拳頭猛地砸在了他的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