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這個懷疑人生都是常有的事,別說是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往往碰到一些比較詭異的事情,就要先懷疑一下自己的眼睛,其實眼睛也是蠻無辜的。
胖子用手電照著水里的血絲,光線一直像水里頭走去,看樣子,果真被拖到水里去了嗎?水里的話,就算會有血冒出來,但是里面光線太黑,就算眼睛很尖,不是仔細(xì)地看,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我拔出大腿上別著的藏刀,胖子拿著槍,在我的后面,我剛走了幾步,就趕緊躲到胖子后面去了,我說:“我怕你掉鏈子,一會崩我腦門血!
胖子白我一眼,就走在前面去了,我們正打算走過去撈達(dá)瓦,也可能不是達(dá)瓦,但是我們要拼一拼,給他們一個交待。
所以兩個人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我們兩個人向來有正事就會自動變得很冷靜,全身的動作也會變得很輕微的。
所以當(dāng)時我們兩個人淌水的時候,也是很安靜的,只能輕微聽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踩水的聲音,就在這樣嚴(yán)肅又安靜的情況下。
突然間“砰”的一聲,是落水聲,很清晰的,我跟胖子兩個人都聽見了,當(dāng)時就回頭面面相覷,還沒等我們說話,黑暗中就閃出一個人影來。
踩著水,我們兩個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兩束燈光瞬間就照向了那個人!胖子也端起了槍。
黑暗中的人,雙手張開,賠笑一般地說道:“是我,是我!
“倉木決?”我跟胖子看清了眼前的人,當(dāng)場就嚇了一跳!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叫出聲。
黑暗中的倉木決依舊是張著雙手,一邊向我們靠近一邊過來,一邊說:“對啊,是我!”
我跟胖子面面相覷,覺得奇怪,倉木決不是在下面嗎?什么時候跑到上面來了?
看著對面那個人不懷好意地笑著,看樣子根本不像是倉木決,至少倉木決沒在我面前這樣笑過。
我跟胖子頓時又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依然照著他,一邊問:“你在這里干嘛?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下面嗎?”
倉木決依然笑著,一邊向我們靠近了過來,不過這次的靠近,讓我跟胖子兩個人不自覺地往后退,因為我們都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點(diǎn)古怪。
在下面的倉木決怎么會突然變到上面來了,這不可能,而且他爸爸現(xiàn)在下落不明,作為兒子都心急如焚的,怎么可能在這跟我們嬉皮笑臉的?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面前站著的不是真正的倉木決。
但是我們也沒有拆穿他,只是指著他,不停地往后退。
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很老的工作服,看上去像是老頭子一樣,我忍不住問:“你穿的這是什么玩意?”
“衣服!”他回答道。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慢慢地退了出來,他還在那里嬉皮笑臉地向我們走過來,這個時候,何時了在下面喊了一句:“吳哥!倉木決上去了!你們搭把手拉一把他!”
何時了剛說話,我一回頭,不小心一腳就踩在他的手了!
“!”被踩得生疼的倉木決慘叫了一聲,我連忙松開腳后,正要往上爬的倉木決就“撲騰”一聲掉進(jìn)了水里!
以一個大字型的姿勢落水了,濺起的水花噴到了我的腳上,對啊,正牌的倉木決剛被我踩下水,那這上面這個......到底是誰?
我跟胖子兩個人回頭看著他,他還在嬉笑著,這時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個時候,不是進(jìn)來沒多遠(yuǎn)的地方,就發(fā)現(xiàn)了赤身裸體的倉木決嗎?
據(jù)達(dá)瓦自己說的,那是薄魚生出來的,當(dāng)時的假倉木決被混沌給叼走了,難道眼前這個就是當(dāng)時的那個?
看著他的壞人,我突然大為驚訝,還沒等我說話,對面的假倉木決就沖了過來!撞在我的肩膀上。
差點(diǎn)把我撞下水里,然后假倉木決就自己沖進(jìn)了水里!
“他媽的......”我扶著山壁,頭往下望,假倉木決跳下去濺起的水花也濺到了我的腿上,在邊上的何時了被濺得睜不開眼睛了。
好歹擦干了臉,抬頭想跟我們說話,一想不對啊,剛剛不是還跳下來一個嗎?怎么我們兩個還在這上面,頓時覺得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彎來了:“吳哥?你們?那剛剛是誰跳下來了?”
我們兩個人都沒功夫理何時了,胖子回頭對我說:“元芳,你怎么看?”
我回答說:“狄大人,你還記得,薄魚嗎?”
“薄魚?”胖子皺了下眉,隨后就立刻想起來了,反過來問我:“你是說,剛剛那個,就是當(dāng)時那個......達(dá)瓦說魚生的那個倉木決?”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恩,我是這么想的。”
當(dāng)時的混沌雖然說是把他叼走了,但是不一定叼走了,就是要害死他嘛,說不定它只是覺得好玩,并沒有想要害他的姓名啊。
聽到我的回答,胖子突然沒有了危機(jī)意識,反倒覺得挺好玩的,他笑著說:“沒想到這事情還真的能發(fā)生,恩......但是達(dá)瓦好像說過,被薄魚盯上的人,會生出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生命體,隨后本尊就會莫名其妙地死掉?”
我看著底下的水面心說我哪知道?
但是隨后我就皺起眉頭了,剛剛的假倉木決,看見了倉木決落水了,就好像是故意跟著他跳下去的一樣!
“我草!他想對倉木決下手!”我大喊了一句:“小何,把快倉木決拖起來!他有危險!”
“?”何時了雖然不是很明白我在說什么,但是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就“哦”了一聲,一頭鉆進(jìn)了水里面。
難不成這薄魚生出來的假倉木決,想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弄死本尊不成?這樣他真的能取代他嗎?
不容我跟胖子思考了,我把藏刀插回大腿上的刀鞘里,就跟胖子兩個人跳了下去,連上來換氣都沒有,我們直接鉆到底部去了。
水底下一片混亂,能看見好幾條人影,滾動的氣泡讓人看不分明誰才是本尊,這讓手里拿著槍的胖子,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