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diào)侃道:“不拉屎去,跟著我干嘛?”
胖子不理睬我說的話,自顧自說道:“你這回算是讓須石吃了個暗虧,爽吧?”
我假意不知道,故意說:“你說什么吶?”
“給我裝?”胖子斜著他色瞇瞇的眼睛看我:“說說,你是時候盯上那個銅燈的?”
我心說果然瞞不住他呀,關(guān)于銅燈我還來不及跟他說,結(jié)果他一早看了會戲,就立馬清楚了其中的故事了。
我回答說:“也沒有,我也是昨晚才發(fā)現(xiàn)的,本來藏在床頭柜上,想找個時機悄悄把它盤下來,誰知道那么倒霉,不知道怎么的,一早起來,銅燈就在須石手里了,氣死我了!
胖子反過來調(diào)侃我說:“人家出一套房,你可以出你的古董店嘛!就不信你比不過他!我支持你!”
我給胖子翻了個白眼說:“滾!”
胖子還繼續(xù)調(diào)侃我:“你看看,你看看,想得到,你得先付出啊!
我懶得理他了,看見不遠處的解金寶正在鼓搗什么,我笑嘻嘻地看了胖子一眼,就朝著解金寶的背影走了過去,等將要走近的時候,我問他:“在玩什么呢?”
解金寶直起身子,回頭看我,手里還拿著一把鐵錘,見我跟胖子走近了,他說:“我修一修柵欄!
接著他回頭將削好磨平的木板錘進了泥土里,木板看上去像是經(jīng)過專業(yè)加工的,我想他不會得意跑到外頭去弄這些東西吧?看來他確實有幾分的手藝的。
家里布置得蠻精致的,大概是因為是漢族的關(guān)系,看上去風(fēng)格還是偏向漢族的。
解金寶問:“早餐應(yīng)該快好了,還不去吃嗎?”
我說:“早餐簡單,我就是想問你一下,我老板開的價,你還瞧不上嗎?”
解金寶本來正在修著柵欄,我一開口,他立馬警惕地望向了我,我當(dāng)即隨和地笑了笑:“別緊張,我不是他派來給你洗腦的,我就是隨便問問,這個價格確實不錯,我們都沒想到他會開這樣的價。”
解金寶聽我這么一說也無所謂地笑笑:“看出來了,你們都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但是,就如我一大早就說的,這對他來說是一套房,但是對我來說,它是一盞永遠不需要添油的燈,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太需要這個東西了!
我說:“可是你完全可以像他說的那樣,拿了錢,去買發(fā)電機啊,發(fā)電機你懂吧?如果你也會到外面購物的話,應(yīng)該也會看見外面的人用的電燈吧?那玩意比這個亮多了。”
“我完全知道。”解金寶笑了笑說:“但是青松叫我不要相信別人,尤其是看上這盞銅燈的人,青松說不論這個人說了什么,目的都是想要這盞燈,也許會一開始就說出我這是將文物據(jù)為己有的做法,要求我無償上交,青松叫我不要相信這類人,所以須石,我是不會再相信他的了。”
原來又跟我爺爺有關(guān)......倒是有先見之明。
我問他:“那之前的話,都是我爺爺以前教你說的?”
“差不多吧!”解金寶說:“我沒想到他真的料那么準(zhǔn),真的會有人想要這個東西,青松還說,他走了之后,所有來這里的人都不能相信,因為絕不是真正的考古隊!
這個是什么意思?
他走了之后,所有來這里的人都不能相信?
難道,我爺爺是在說,因為他走了之后,勢必會跟國家虛假上報,稱這個地方不存在駱越遺址,如果國家相信了,當(dāng)然就不會有第二批的考古隊進入這里地方了?
這樣想的話,好像也沒什么毛病,他老人家想得還挺長遠的。
就是無意間,把他孫子的財路給擋了就是了,話又說回來,他說在南宗給我留了一批明器,該不會就是在遺址里帶出去的吧?
里面會不會有一盞銅燈呢?我想,中國從古至今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一對的,借此來表達成雙成對的寓意,所以這銅燈也不會單單就這一盞。
如果我爺爺留給我的還有一盞,那我就真的要發(fā)財了!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的,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看得胖子問我:“你笑什么?”
解金寶說完也故意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似乎是故意在說給我聽的,青松走了之后,來的都不是真正的考古隊!
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他媽就很尷尬了,沒想到這次我也反倒被我死去的爺爺坑了一次。
我干咳了兩聲然后說道:“干嘛?不相信我的人品,還不相信我爺爺?shù)娜似钒??br />
解金寶只是故意想看我笑話一般地看著我,我說道:“其實我的本行是開古董店的,這次拿了須石的錢來替他做事的,不過我跟他也不熟,你要是有什么疑問,或者是說不懂的,還是有什么想試探他是不是真正的考古學(xué)家的,都可以親自去問他的!
我趕緊承認(rèn)了不是考古成員,順便跟他理了理我跟須石之間的關(guān)系,須石嘛,本來就是考古學(xué)家,即便是現(xiàn)在成了商人,也不至于騙不過一個山里的漢子吧?
另外我還說:“他出的價格確實不錯,我說句公道話,這個東西,不應(yīng)該就這樣被掩埋,它有它更應(yīng)該去的地方。”
說到這里確實有些煽情了,不過這玩意品相是真心不錯,傳出去須石肯定要說清它的來頭的,到時候,我死去的爺爺就算是背了一口欺瞞國家的鍋了。
不過好在他老人家已經(jīng)歸西了,以前的破事也牽連不到我,我還是不要瞎操心那么多了,更何況,傳出來會有麻煩的不止我爺爺一個人,這個地方肯定也會不安生的,既然駱越遺址真的存在,當(dāng)然就是下派學(xué)者要考察啊!到時候哪里有安靜的時候?
這些都是真話,有利有弊,看須石是想悄悄地處理,還是高調(diào)地處理。
解金寶聽我說的,并沒有回答什么,只是說:“我明白的,即便青松沒有跟我說話。但是我也知道,交出這盞銅燈,就意味著,這個地方不再屬于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