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什么辦法?”我道。
須石不知道情況,就問道:“怎么啦?怎么回事兒?什么死不死的?”
“你來看看吧,就村子真他媽邪性!蔽肄D(zhuǎn)身往那屋走了過去,應(yīng)該是王地質(zhì)醒了,正在那嗷嗷叫呢!
須石跟著走了過來,王地質(zhì)鬼叫著:“救我呀,我快疼死了……疼死我了……”
“你省點力氣別暈過去了!”胖子忍不住呵斥道。
“被吃塊肉的又不是你,你當(dāng)然說風(fēng)涼話了!”王地質(zhì)嗷嗷叫著。
“安靜一點!”本來是事不關(guān)己己不操心的李福剛此刻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撕了塊布條,向王地質(zhì)走了過去。
王地質(zhì)害怕地往后縮了縮,大叫著:“你想干嘛?”
“中藥止血我不會,不過我會這個。”李福剛示意讓何時了幫忙抓住他的手,后者他十分麻利地將傷口緊緊地包扎好。
須石看了看傷口,問道:“這個咋弄的。俊
王地質(zhì)哭喪著臉說道:“我剛剛憋不住了,想去外面尿個尿,沒想到飛來那么大只鳥!它想搞死我呀!我真的差點就栽了!”
“鳥?”須石質(zhì)疑地重復(fù)了一句:“很大一只嗎?”
“對啊!”王地質(zhì)激動地說:“我覺得它是想搞死我,再吃了我!”
“什么鳥會攻擊人類還吃人肉的……”須石皺著眉頭想了想:“體型大,食肉的鳥類,是白頭鷹嗎?”
王地質(zhì)叫道:“我不知道,反正很大!”
我插嘴說:“我覺得是金雕!
“金雕?”須石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說道:“可是不管白頭鷹還是金雕,它都不可能捕獵人類。Π?”
“那它嘬我干嘛。俊蓖醯刭|(zhì)快瘋了的感覺,情緒一下子就十分地激動。
“我感覺就算是金雕,也不是普通的金雕!蔽野欀碱^回憶貼身看著那只大鳥的樣子:“它腦袋上有角,后邊還有尾巴!
“?”須石也很疑惑。
“它就是妖怪!妖怪!”王地質(zhì)大叫道。
“我看得很清楚,體型也確實很大!蔽疫@么說道:“說不定那是只修仙的金雕!
我有意開玩笑。
“成精了!成精了!不是說好的,建國之后不許成精的嗎!”王地質(zhì)叫道:“我就快被妖怪吃了!”
我沒想到只是調(diào)侃一下,王地質(zhì)的情緒也能這么激動,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好了好了!表毷雒姘参客醯刭|(zhì)的玻璃心:“先扛一下,我們的人明天一大早估計就能到了,沒事的!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又各自去躺了一會兒,外面的天色一亮,立馬就起床了。
起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原本被我打暈在地上的丹巴,已經(jīng)悄悄地消失了。
看來還沒被我打死。
幾個人打算提前出發(fā),現(xiàn)如今須石跟丹巴已經(jīng)鬧掰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在留在這里,沒什么意思。
正好怕來接應(yīng)我們的人找不到地方,就收拾好走了。
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王地質(zhì),他不僅不用面對丹巴這個瘋子,而且出門還有人背著,整個樂得清閑。
須石是打算到了藏區(qū),再把王地質(zhì)給托管了,畢竟留他在這小破村子里也沒用,而且他指定不干。
幾個人走了一小段路,就迎面看著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冒頭駛了過來,須石看著越來越近地車子感慨:“真的是太好了,再不來,都要累死了!”
兩輛車提速向我們沖了過來,一下子在我們面前剎住了車,揚(yáng)起的塵土忍不住讓人迷住了眼。
胖子忍不住罵罵咧咧:“我干你娘的,開這么近!”
車子停下之后,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個年僅20多歲左右,一個中年人,40多歲左右。
兩個男人眉眼之間有些相似,應(yīng)該是父子關(guān)系,外貌也是很經(jīng)典的藏族人的長相。
年輕的藏族男人一張臉冷冰冰的,毫無表情,但他五官清秀的事實卻不會改變,我記得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這種高冷類型的,他應(yīng)該就是屬于這種。
須石上前跟中年男人說話,大意是情況有變,要把王地質(zhì)給送到藏區(qū)去托管,說話間我知道了中年男人叫達(dá)瓦。
令我覺得好奇的是,不管須石說什么,達(dá)瓦都不回話,只是默默地點頭,而且滿臉堆笑,看上去就是老實憨厚的樣子。
不過他兒子就不這樣了,陰著一張臉,冷冷地盯著自己的爸爸跟須石,好像站在他眼前的是殺父仇人一般。
我一般看著須石,一邊又看看這個小伙子,我掏出煙盒向他走了過去,遞煙給他,說道:“兄弟,怎么稱呼?”
他回過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倉木決”
然后連煙都懶得伸手來接,直接轉(zhuǎn)身又坐進(jìn)了車?yán),胖子走過來壞壞地說:“讓你總想當(dāng)好人,啪啪啪打臉了吧?”
說完他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我悻悻地把煙塞進(jìn)煙盒里,跟著坐進(jìn)車?yán)镆贿吜R他:“你不說話,你能死啊?”
何時了跟著坐在副駕駛,另外一臺車看見我們都上了車了,就紛紛坐了回去。
倉木決手扶著方向盤,頭別過一邊,看著窗外的青山,看得出來,他全身心地拒絕跟我們交流。
等到達(dá)瓦啟動了車,倉木決才回過神來跟著啟動了車子。
除了操作車子應(yīng)有的動作之外,他不多做一個動作,也不多吭一聲。
我觀察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他真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不過他這種氣場是故意用情緒跟表情來偽裝的,而高古玉,是由內(nèi)而發(fā),就算他安靜地,表情平靜坐在那里,你也不敢去攪擾他的,那種氣場。
我覺得這家伙簡直比高古玉還要悶,胖子上了車還在嘲笑我剛才被他甩了臉子,我覺得有點郁悶,只好放棄了跟他再說什么話的想法。
胖子由于昨晚沒有休息好,上車了沒多久倒頭就睡,我一看他睡了也有點倦意,不知不覺地就瞇上了眼。
由于車子走的地方連路都沒有,一路上晃得厲害,不過車?yán)锇察o得要命,倒還睡得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前面的何時了問了句:“朋友,我們還有多久能到?”